看他这个表情,我估摸着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就是不敢说出口。
明显就是麻三村还有秘密,不过他们都守口如瓶,对我这个外来人,只字不提。
这让我有些无力,也不晓得该从哪方面入手,从这些人嘴里都问不出来东西,何处又是我的切入点?
我不敢在这久留,村子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回头惊动了其他人,保准我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不说,你要是在不和我说实话,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我也没啥好办法,这会儿不死心的质问他,也纯粹就是被逼无奈。
“小兄弟,咱有事好商量,别开玩笑啊,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可能也看出来,我拿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说话也不结巴。
还梗着脖子,摆明就是有恃无恐。
我是真想锤他两拳,出一出心头这口恶气。
“松开吧,你也不能把我咋滴。”
他看我一直没有动作,开始不耐烦的催促我。
我心里有些不痛快,却是什么都不能做。
漫无目的得在村子里四处游荡,心里越发的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孤魂野灵。
可能是我记得比较清楚的位置,就是那口井,所以这会儿不由自主的走到井边。
这会儿是天亮,刘老师的妻子,肯定又是失去神智的状态,我也不敢面对她。
而且井下还有刘老师,他已经变成恶灵,还在不在这里我不清楚,但如果碰到他。
我不说是凶多吉少,肯定是讨不到好处的。
为了避免谁趁着我不注意,再一次把我推下去,所以我离井得有两米远。
在井边站了一小会儿,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更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所以我也只能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
刚走了几步,我就看到一串崭新的脚印,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的,也没注意到底有没有脚印。
这会儿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想看看能不能找出来蛛丝马迹,才算是留意到脚印。
我用自己的脚比量了一下地上的脚印,他的鞋应该比我大两码左右。
体重也比我重一些,不然不会留下来这么深的印记的。
村子里的人,比我脚大的肯定有,可我还真没有留意过。
至于膀大腰圆的,二虎还有他爹都是典型。
二虎已经死了,应该不会到井边来,那就是他父亲来过,而且可能就在我前面。
我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只有去时候的脚印,没有回来时候的脚印呢?
脚印一直到井边,所以说这个人现在在井里面。
会是刘老师的脚印吗?
不可能,我随即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
刘老师那干瘦的身材,根本不可能留下来这么深的脚印。
就在我低头沉思的时候,突然什么东西在背后拍了我一巴掌。
我没敢立刻回头,深怕自己的动作幅度太大,在将肩头的阳火弄灭了。
在麻三村这个奇怪的地方,如果失去肩头两盏灯,等待我的恐怕只有死亡。
“你回头看看我啊,你不是想问我事情吗?跟我走啊,我告诉你。”
紧接着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有也刺耳,就好像是金属摩擦发出的声音一样。
我知道自己肯定的回头,所以不情不愿的转过来。
看到二虎的身子,顶着刚才那家伙的头时,我忍不住将嘴张的老大。
头颅和脖子接触的地方,都是斑驳的血迹。
甚至说还有不断喷涌而出的血液,而脖子和头颅,被线缝合到一起。
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我不过就是溜达了一圈,那家伙的头怎么就被揪下来了?
和我有没有关系?
这是我最欢喜的地方,如果和我有关系的话,我恐怕良心难安。
“你害怕了嘛,刚才可是你揪着我的头,硬生生揪下来我得脑袋,我好痛苦啊,我求你放过我,你不听。”
我把他的头揪下来的?这我没有做过啊。
充其量就是掐了他脖子一下,根本就没有揪下来他的头,我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
和他解释的再多也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赶紧离开。
省得影响我接下来的事情,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事。
我犹豫了一下,咬破自己的手指尖,借着指尖血在手心勾画两笔。
算是画了一张简易的驱邪符,也幸亏我得血有些独到之处,不然还不一定能够对付的了他。
趁着他还喋喋不休的功夫,我将手心里面,崭新的驱邪符印在他的眉心。
随即缝合他脖子以及头颅的线,断裂的一干二净。
就在这个时候,跑过来一大群人。
麻三村的村民和之前冷漠的模样大为不同,这一次他们义愤填膺,手中的利器挥舞的虎虎生风。
“就是他,就是他跑过来硬生生扯掉了鼠子的头,就因为鼠子不告诉他,咱们村的秘密。”
刚才袖手旁观的一个人,这会儿哭的泪流满面,在麻三村村民面前颠倒黑白。
我要是在看不出来,情况有问题,不太对劲,那我也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
“你信口胡诌,我一个大活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给别人的头扯下来?别听他忽悠,想想之前刘老师怎么忽悠你们的?这会儿在这里上蹿下跳的,肯定都没安好心。”
我得声音也不小,这会儿肯定是要解释的,不管能不能说服所有人,但是最起码得让一部分人相信。
果然麻三村的村民开始嘀咕,可能是之前被刘老师骗得太惨。
以至于这会儿他们对我说的话,竟然没有太大的怀疑。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要是没有人相信我,那才糟糕透顶。
“你说我是胡诌的,你得拿出来证据,地上的人头,还有二虎的尸体,两次了二虎爹,都是因为这小子,闹得二虎死后都不得安宁。”
他倒也是个聪明的,这会儿把村民的注意力放在现场。
非让我解释为何二虎的身子和鼠子的头,会一起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好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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