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便宜只是相对而言,实际上并没有真的便宜多少钱。
想想为了便宜的那十几块钱,就惹上大麻烦,好像有那么一点儿点儿不值得。
可再仔细想一想的话,我是觉得无所谓,毕竟我和柱子本来就是做这一行。
要是连这种麻烦都畏惧的话,我俩也就没必要在这一行里摸爬滚打。
趁早退出,找一个稳定的工作,或是扫大道,或是干保安,总能养活自己。
像我们两个这样的,也没有什么文凭,也没有什么家事,穷山沟子里出来的毛头小子。
说不定给人家干苦力,人家都不愿意要。
想想就觉得自己当时退学的决定,有些仓促,也没经过深思。
其实外婆当时也和我提过,要不就先一边读书,一边学习风水术。
奈何我从小性子就古怪,一门心思只想做一件事情。
再加上看外婆来回出去给人看事儿的时候,给我一种十分的风光。
也就直接一口咬定自己想退学,回来继承风水术。
外婆看我的主意十分坚决,也就没再说其他的,现在想想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陈阉现在怎么办,咱们两个想把这些事情解决还不太容易,再就是感觉这个环境和那天车厢里的大体环境有点儿像,该不会是车厢里的东西没解决干净,反而盯上咱们两个了吧?”
我摇了摇头,感觉不太可能,可能是这边儿这个地方也曾经出过火灾这样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点开手机的地图。
确定了酒店的位置以后,就直接上网搜阳城加这个酒店的名字。
搜出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这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
想了想,我干脆把酒店的名字删掉,直接换上地名,后面还加了两个字大火。
如果我没猜错,这些地儿多少年之前可能出现过大火。
就是后来知道的人不多,再加上这边儿又建起来酒店以及商业街。
可商品大楼建起来以后,底下的东西也压不住。
那些在大火中被烧死的人,心不甘情不愿去,可不就会时时刻刻的闹幺蛾子。
这会儿还是白天,他们就敢害我和柱子,柱子是什么人?
身上的阳气那么重,都差点儿被他们给害了,若是普通人住在这,得是什么样子?
我越想越觉得因有些担忧,可怎么都搜不到相关的消息。
这让我觉得有些慌张,难不成我的思路是错的?
这不应该呀,我觉得自己的思路没有错。
非得是这边儿出现过大火,才会有那样燥热的环境。
不然的话我和柱子不可能会感觉到,自己生活在无穷无尽的火焰之中。
只输入了地名,我再一次不服输的用浏览器搜了一次。
没想到这一次还真找到了这边的相关消息,内容说的十分隐晦,只说这是抗战时期的屠宰场。
最后有不少人都是直接被活活烧死的,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搜不到相关的内容。
而柱子天生阳体也会受到侵害的原因。
这些人临死之前带着极大的冤屈和恐惧,而且又过了这么多年。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以至于这边儿已经发展成了正常的商业圈儿。
但是底下的冤魂一直没有散去,久久不能得到安歇。
所以说他们会出来作妖蛾子,这并不奇怪。
只是我和柱子赶了点儿背,所以才会被他们盯上。
这些人是否还能够重入轮回,我不清楚,如果说身上一点儿怨气都没有,送他们重入轮回并不复杂。
可是他们身上很有可能沾染了人命,这我是隐隐有一种预感。
像这种消息最好的就是和当地人打听,我犹豫着要不要给贝姐发个消息问一下。
下一刻,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我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条短信,在看备注是贝姐发过来的。
贝姐这个时候给我发短信,也真的是意味深长。
我都没犹豫,直接把短信打开,看到短信中的内容是我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怪不得刚才贝姐会冷笑一声,不是笑我,而是笑我的愚蠢。
“贝姐给你发的信息对吧,说的什么?该不会是告诉你这边儿到底是什么情况,快和我说一说。”
柱子忙不迟疑地催促着,我和柱子点了点头,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这种事情当然是也得让他知道,不然瞒着柱子算怎么一回事?
我没想到的是,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住的以后,他竟然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就直接订其他地方的酒店,倒是没想到这边儿会有这么多的故事,现在怎么办,要说搬走,我觉得也行,只是咱搬走以后,这边儿还会有其他的倒霉蛋住进来,我不敢保证那些倒霉蛋,也能像咱俩一样死里逃生。”
柱子说的话也确实有道理,我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是下定决心,把这件事情好好的整理一下。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的帮着阳城把这个心腹大患解决。
虽然不一定有人会领我的情,但是最起码我对得起自己的心。
“那咱俩就继续住在这里,等到晚上的时候我施法看能不能把那些冤魂请出来,和他们交谈一下,如果能够谈妥,我便请阴差过来,送他们去投胎转世,如果他们身上背负的因果太多,不能投胎转世,我想方设法替他们净化因果。”
说实话净化因果这件事情,我并不应该做。
因为这种事情做了以后,百害而无一利。
若是坏蛋找到风水师,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因果一并斩断。
那风水师岂不是无端又背负了诸多的因果。
我就算是毫不畏惧因果,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更何况说我也不完全就是,丝毫不畏惧。
我只是比起普通的风水师来说,因果加身对我来讲不是那么重要。
“净化因果肯定是不可能,最多让他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该找谁复仇就找谁复仇去,现在祖国山河一片形势大好,没有人能替他们说没关系,但这也不是他们因为自己曾经受过委屈,就胡作非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