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脏物清理完毕后,接风宴继续进行。
“小姐,您的饮料”一个穿着工作服的清秀男服务员端着饮料放在蓝天身前。
“蓝暮娶的就是刚才那女人”洛赢在蓝天耳边轻声问道。
“嗯”蓝天低声应答。
洛赢并不知道蓝暮娶的是谁,只是在新闻上看到过,今日还真是给他长见识了。
“蓝蓝,你跟我回加拿大吧”
洛赢就洛熙一个女儿,如今女儿死了,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在受一丁点委屈。
“姥爷,我.”
“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后在带你走”洛赢看穿蓝天的心思。
“姥爷,有时候年纪是和遗憾成正比的”蓝天喝一口桌上的饮料看着洛赢苍老却精明的侧颜:“我不想让自己的遗憾越来越多”。
洛赢回眸看着蓝天清透的双眼,那双眼睛里仿佛占满了劳累:“姥爷心疼你”
因为和洛熙之间的隔阂二十年没回来,在回来时是参加女儿的葬礼,洛赢不想因为蓝家的危机和蓝天分开,在失去蓝天。
“我总要学会收拾残局呀”
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身后已经一片狼藉了,所以即使苟延残喘她也要把残局收拾好。
看着蓝天若无其事的样子洛赢心里无比懊悔,蓝天说得对,年纪和遗憾是成正比的。
说道一半洛赢就被各个企业的老板敬酒,蓝天喝着饮料看着不远处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的洛赢。
一杯饮料见底,蓝天红润的脸蛋逐渐变色,蓝天舔唇,只觉得喉咙干燥的厉害,粉嫩的唇色开始变成淡紫色,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你准备怎么谢我”寒墨坐到蓝天身旁等夸赞。
“我”蓝天忍着不适抬头看一眼寒墨,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怎么了”寒墨紧张的看着趴在桌上的蓝天,一把抱起在后门离开。
“寒哥,怎么了”后门车上,程录看着寒墨抱着蓝天出来,这个时间寒哥不应该和洛老喝酒嘛,怎么提前出来了,还抱着蓝小姐。
“她中毒了”寒墨抱着蓝天,用衣袖擦拭蓝天额头上的冷汗。
程录在后视镜里看蓝天唇色变成淡紫色,全身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我马上开车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寒墨打断程录的思路。
蓝家大小姐因为中毒住院会惊动s城,影响蓝家仅存的实力。
“回家”
程录一边飞快的行驶一边打电话给庄园的医生。
寒墨直接抱蓝天到自己的卧室,医生们跟在寒墨身后进入卧室。
“赶紧解毒”寒墨暴凛的瞪着身后的医生。
一群没用的东西,只知道看!
一名医生上前拿着手电筒扒开蓝天的眼睛查看,一名医生给蓝天抽血拿去化验。
半个小时后
“寒先生,是水毒芹”一名医生将化验报告拿给寒墨。
是什么人要置蓝天于死地。
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解毒方法是什么”寒墨伸手将身旁的名贵花瓶打碎。
“没有解毒方法”医生惭愧的低下头:“虽然水毒芹的克星是栀子花,但是历史上还没有一个种水毒芹能够活下来的人”
“并且蓝小姐体内含有大量的毒素,如果摄入同毫升的栀子花很有可能会落下严重的病根”
“什么病根”寒墨坐在沙发上抓自己的头发。
“现在蓝小姐是整个喉咙和食道里都是毒素,水毒芹的腐蚀性很大,很有可能永远不能在开口说话了”。
寒墨双手合十抵在自己眉间,他感觉身旁传开踽踽寒冷,把他全身的血液冻的凝固,让他无法呼吸。
蓝天躺在寒墨的床上,小巧的鼻子中插着氧气管。
寒墨凌乱的坐在蓝天身旁,看着蓝天越发发紫的薄唇,拿毛巾擦去浮在额间的冷汗。
蓝天皱眉虚弱的睁开双眼看着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汗的寒墨,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这个角度看寒墨觉得他整个人都是发光的,看着看着蓝天轻笑:“我可以亲你么”。
也许是死亡在一次接近蓝天时发出的最后忠诚声音,这柔弱细微的声音震动着寒墨,寒墨拿着毛巾的手指紧握,附身在蓝天发紫的唇上狠狠吻下去,蓝天感受到唇上的温热,睫毛颤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寒墨。
“没想到两次快死的时候见到的都是你”
蓝天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身体慢慢开始变的僵硬,感官也渐渐消失,最后眉眼低垂紧闭双眼。
“怪怪!”寒墨双眼猩红的看着蓝天,双手不停颤抖着拍打蓝天“来人!”
医生进来整齐的给蓝天做检查,寒墨现在一旁被专业医生叫出去“寒先生,还有最后一个小时”
各项检查都已达到最高的状态,在拖下去恐怕会直接暴毙。
“成功率多大”
一个小时,寒墨感觉到时间如疾风在身旁疯狂穿透。
“百分之二十”
“不行!”
那百分之八十就是他失去痘怪的几率,绝对不行!
医生疑惑的看着寒墨但还是规矩的退了下去。
“寒哥,我查了世界各地医院对水芹毒的毒解,没有一位成功者”程录在焦急的看着寒墨,医生说的没错,注射栀子花克体是唯一的办法。
“给我查是谁干的!”
寒墨靠在墙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看着医生们一个个进出,在口袋里拿出一个复古打火机放在手里抚摸,
“寒先生,还有半个小时”
医生出来看着寒墨依靠在门口,时间不多了。
“寒先生,我们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可以让蓝小姐平安”
在医学的理论上,百分之二十算是很有把握的几率。
“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失败率”
这是寒墨第一次讨厌数字,这个数字击碎了他太多自信。
“寒先生,您这么希望蓝小姐好起来却迟迟不愿意给蓝小姐医治
为什么有希望却又不治疗?
他想回答因为害怕。
“你见过一个频临死亡的重症患者因为一个人的出现瞬间被治愈的完好无损吗?”
寒墨勾了勾邪魅的唇,把打火机放入口袋转身去了卧室。
“注射吧”
寒墨坐在床边看着旁边医生配置药液,每个空药液瓶被医生放在桌上的声音响亮的似乎想将寒墨的耳朵震碎。
最终按照严格的比例配置成一管十毫升的注射液:“我来”
寒墨拿过针管,用酒精棉轻轻擦拭蓝天细嫩的手臂。
“寒先生,还是我来吧”医生看着寒墨生怕扎错地方造成失误。
医生的话刚出口,寒墨就对着蓝天的血管扎进去慢慢推动药液注射进蓝天的血液。
医生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到寒墨会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