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贴近心脏的鳞片即是龙族的护心鳞,是龙身上最坚硬的龙鳞。
护心鳞对龙族来说意义非凡,若是它们主动赠与别人的,当那人遭遇危险时,护心鳞的主人会替那人挡下所有伤害。
护心鳞珍贵无比,一般龙族只会赠予至亲深爱之人。
取护心鳞的疼痛如同剜心,回春丹对于劫现在的样子效果很弱,心口处的伤并没有凝固,魔气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身体。
他用最后的力气回到宫殿浴池中,这里的池水引用的是寒泉水,最极致的寒会封存一切,包括这些魔气。
城主府中的人目前平安地度过了一晚上。
苏酒酒恢复神智时劫已经把早饭带过来了,他现在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身上的魔气没昨晚那么浓重了,鳞片也消失不见了。
苏酒酒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你不必如此,我早已辟谷了,感受不到饥饿。”
劫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平静道:“不吃会被发现。”
苏酒酒:“……”
行吧。她或许还该庆幸这食物不是城主府准备的。
苏酒酒没有问昨晚上发生的事,但她满心疑惑:“你是不是能看到我的灵识?”
昨晚劫身上的魔气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就锁定了她的灵识,她的气息已经隐藏的很好啊,只要她不主动撤去气息,别人很少发现。
劫低头望向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承认了。从一开始他就是能看到苏酒酒的灵识的。
苏酒酒:“……”
想起来她之前鬼鬼祟祟跟着劫进入密室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她应该没做出设么奇奇怪怪的举动吧。
苏酒酒尴尬的一批,她想起来了,差点看了劫沐浴。
劫语气平静道:“现在你若是想去城主府中其他地方,我可以陪你去,不必消耗灵识。”
他所指的其他地方是指除了密室之外的所有地方,就算她想要出城主府,他也会想办法陪她出去。
服下凡人血液后他身体的两种血统失去平衡,两种血统产生冲突时他才会化作半龙的状态。
取下护心鳞护着苏酒酒后劫放心了不少,他担心那人会趁他虚弱时对苏酒酒动手。
也不知道劫为何突然改变了注意。但这机会难得,苏酒酒正想找机会去云城主的书房。
劫垂下眼帘应下了苏酒酒。
他带着苏酒酒来到云城主的书房,护卫见此连忙去正厅通报云城主。
云城主闻言头也不抬地处理事务,缓声道:“既然是吾儿带她去的,就由他们去吧。”
“不过。”
云城主话锋一转,目光陡然变凌厉:“他们若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云城主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护卫是她的心腹,领了她的命令就到书房外守着。重要物品她都设着禁制,如果被人动了,第一时间就会触发书房中的阵法。
可惜她棋差一步,没算到苏酒酒她也是会阵法的。
劫进入书房的同时就以魔气布下了个隔音禁制,防止书房外的护卫偷听。苏酒酒也在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书房中的阵法。
十方杀阵,此阵法一旦启动无法中止,直到阵法内的所有人被诛尽之后才会停止运行。
被困在十方杀阵的人如果攻击阵法,它会吸收修士的攻击,并反弹给修士。
这种阵法在修真界并不常见,十方杀阵布置耗费的不是灵力,而是自身的修为,威力越强耗费的修为就越多。
修士苦修多少年才会提升修为,用此来布置一个阵法简直就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名号听上去挺吓人,还什么反弹伤害,实则遇到实力相差太大的修士就是闹着玩一样。
人家分分钟把你耗血本布置的十方杀阵给你撅喽。
修真界动阵法的人遇到十方杀阵,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布置杀阵的人是个鬼才,是个大伞兵。
也不知道云城主这是从哪知道的十方杀阵布置方法,该不会是被人坑了吧。
苏酒酒在阵法上捣鼓了一阵,并没有选择破坏掉阵法,而是取走了十方杀阵的核心——修为。
那些修为凝结成一个小光球,苏酒酒抬手用宝贝沧澜剑划开个小口探查,好像全都是魔的气息,估摸着大概有元婴初期的修为。
苏酒酒暗自摇头,这也太败家了。
修士突破的境界越高,体内需储存的灵力也越多,相差一个小境界,中间可能隔了海那么大的灵力。天赋很差的恐怕要修炼数百年才有机会到元婴初期。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说明布下十方杀阵的人修为很高,这点力量对他来说不甚在意。
魔族的力量对他们来说也是垃圾,毁了也是毁了,不如交给劫,或许对他的身体状况还有所改善。
苏酒酒神情严肃把修为光球递给劫,劫抿唇将光球中的修为全部吸收,原本还作痛的伤势好转了许多。
没有核心的十方杀阵,外表看来是正常运转着的,其实压根没有半点杀伤力。
“你要找什么。”
苏酒酒低头稍作思忖:“我要找关于城主身份的东西。”
劫神色淡淡,仿佛苏酒酒提起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苏酒酒对此表示自己有一筐子疑问不知该问不该问,云城主可是劫的母亲啊,劫应该是知道云城主的身份的,但他没有任何想要说的想法。
云城很久以前就是这个名字了,并不是城主姓云的原因,大家都不知城主的真实姓名,就以云城主称呼她。久而久之,不清楚这回事的都以为城主是个云姓女子。
上任城主因病去世,云城主继任得蹊跷,关于她的来历以及身份都无处可查,就和凭空冒出来的人一样。
苏酒酒对云城主之前的身份很好奇,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一条线索。
劫微微垂头:“我帮你找。”
两人认真地在云城主的书房中展开了一场搜寻。
然而他们把书房找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云城主往事的东西,她的往事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