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面露惊恐,瑟缩的把自己卷成一团。可她并没有醒过来。旁边的墨淮心疼的把她轻轻搂进怀里。
他一直没有睡,就是担心她突然醒过来,然后跑出去。
暖阳透过窗帘爬进屋子,照在叶歌的小脸上。她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屋子,让她脑袋有瞬间的空白。“这是哪里?”她的眼神毫无焦距。
墨淮一夜没睡,精神很疲惫。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见叶歌呆愣愣的坐着床头。心里咯噔一跳。
“歌儿,你怎么了?这是酒店啊!”
叶歌慢慢转过头,眼神回了一点色彩。注视着墨淮。“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叶歌这样说,墨淮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把昨晚的事当成了梦。
墨淮起身下床。拿过衣服,准备帮叶歌穿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叶歌的脑袋。
“一个梦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早饭一如既往的丰盛,墨淮一勺一勺非常有耐心的喂她。完了,还帮忙擦嘴。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本来该开心才对。
可是心里总是有一股声音在告诉她,不能接受他的好意,不能和他走的太近。
女人的第六感是骗不了人的,她感觉到面前这个矜贵的男人真的对她很好。
叶歌没有答应和墨淮出门游玩,疲惫的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墨淮在房间里处理公司的事情。
阳光渐渐变得火辣起来,叶歌眼皮也慢慢有些沉重。
耳边传来敲门的声音,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睡着。
“司先生。”苏绾打扮的妖艳无比,微笑着站在门口。“可以请我进去坐坐吗?”
墨淮黑着脸把门关上,被苏绾伸出脚挡住了。“司先生,让人家进去坐坐不行吗?人家又没有把那事放在心上。”
苏绾肉麻的话越说越离谱。
“滚!!”墨淮低喝,他不想让这个女人打扰叶歌的清静。
苏绾伸出涂满指甲油的左手,把耳边的一缕卷发往背后一甩。做了个自认为非常迷人的动作。
“哎呀,司先生真的很健忘诶,昨天还是好朋友来着,今天怎么就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
苏绾边说边垫起脚向屋里张望,她的个头没有墨淮高,蹦了几下也没有看见屋里的情形。
墨淮迟迟没有让人进来,叶歌疑惑的站起身朝这边看来。
从她这个角度看到的却是苏绾垫起脚努力的去亲墨淮的唇。
“老公,你们在干什么?”
叶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墨淮下意识的一抖。
这一下更坐实了叶歌的想法。“你们……”她的小脸,变得苍白如纸。
是梦实现了吗?
还是她根本没有做梦?
是是非非,如梦似幻。她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好痛!”心口也痛,头也很痛。
墨淮忙转身接住叶歌下坠的身子,“歌儿,你怎么了?”
苏绾见此,不经墨淮同意自顾自的推开了门。看到叶歌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装的吧!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搭讪,心理很吃味,这可是一般女人用烂了的招数。”
墨淮顾及不到说话阴阳怪气的苏绾,当着她的面伸手去探叶歌的脉搏。
细细地感受了之后,脸色有些沉重。
反噬之力太强了,如果叶歌还走不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苏绾还在门口絮絮叨叨,墨淮脸色阴沉的可怕。反手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甚至没有看清墨淮是如何动作。
在一个强大的异能者面前,距离不再重要。墨淮气狠了,已经管不了会不会暴露。
他身上的杀气,一浪接一浪的涌向苏绾。
“滚!!”苏绾吓傻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联想到那次保镖说的话和刚刚的情形,再反映迟钝的人也看出了端倪。“这两个人很不正常。”
苏绾草草的收了几件衣服。“我要回云城,再好的男人也要有命得才行。”
电梯里,苏绾神色有些慌张。
“叮咚……”电梯门开了,迎面撞上两个全身被拢在斗篷下的黑衣人。
“呀!”苏绾被吓了一跳,连忙侧开身子,让两人先进来。
鬼王用力的嗅了嗅鼻子,“等等。”一把拽住准备出电梯的苏绾。
“啊……”苏绾本来就被两人的装扮吓到了,现在又被拽住,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怎,怎么了?”她不敢直视两人,哆哆嗦嗦的问。
“你刚刚从几楼下来?”鬼王的声音尖锐沙哑,要是在晚上铁定被吓得不轻。
“八,八楼。”苏绾如实答道,在这种情况下,她万不能说谎。
“带我们去。”苏绾的胳膊被鬼王紧紧的抓在手里。
“你,你们是谁呀,弄疼我了。”苏绾想挣脱开,被鬼王如厉鬼般的眼神给制止。
“不想死的话就照做,否则……”
苏绾快哭了,她最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运气怎么就这么背?
电梯的门慢慢合上,苏绾再次来到八楼。“住的哪一间?开门。”
苏绾一听,却不干了。这两个人装扮成这样,肯定丑陋无比。进了屋指不定想对她做什么事?
“想死吗?还不快开。”鬼王催促,并推了她一把。
苏绾被推得一个趔趄,由于惯性撞在了门上。“咚……”
“嘶……”苏绾伸手摸向痛处,鼓了一个大包。她大小姐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就不怕我报警吗?”
鬼王听罢,取下帽子,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恐怖脸。
咧嘴对苏绾笑得生冷。“想报警?有本事就报啊!看看是警察先到,还是你先死在我的手上。”
苏绾脸色苍白,身子紧紧的贴在门上。手胡乱的从包里抽出卡。她想快速冲进门,然后反锁。
她这点心思早就被旁边的千三洞穿。
“嘀嘀……”磁卡一放上去门就开了。苏绾大喜,只是还没等她进去。头发就被千三一把抓住。
“啊……疼……”苏绾被拽倒在地上,头皮疼的都快裂开。
她双手扒着头发,试图减轻一点疼。岂料,千三抓的更紧。“女人,你想打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