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这才微微放下来了心,面前的汤汤水水真是有些太勾人了,她直接抱着碗一口气吃了个精光。
“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抢,瞧这小脸上吃的满嘴都是汤。”宫墨临攒起自己的衣袖给她抹去脸上的汤渍。
她摸着吃的圆鼓鼓的肚子,毫无形象的打了一个嗝:“真是好久都没有吃到这般,看来临哥哥做的馄饨真好吃!”
“可我在的时候,我希望你一直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至少让我为你遮风挡雨,抵抗大风大浪,因为你的坚强总是让我心疼的厉害。”
深夜时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随手扯了一件外衫,推开窗看着皎洁的月光,静静的有些出了神,就连朱砂来到她的身边,都并未有察觉。
今日她心里有那种不安,小心翼翼,他仿佛明白了临哥哥为何对自己小心翼翼的,因为这就是那种太过于在乎的患得患失。
可她和赫连威还有沈绮月之间的仇怨,是别人帮不得又拦不得的,即便是临哥哥也不行,她要亲手报仇。
“小姐夜里天凉,还是早些歇息吧。”
对于朱砂的神出鬼没,她虽然有些心惊,但也习以为常了,“无碍,你们既然来了就去取来笔墨纸砚,我想写一封书信。”
漂亮的梅花小篆,一个又一个的落在了洁白的宣纸上,短短的几句话而已,却饱含了所有的深情。
‘这个世上只有短暂的几件事情值得我奋不顾身,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云霄,亲自把这封书信交给临哥哥。”
心中没有了心事,在躺到床上很快的进入了一夜的好梦,仿佛时间过得很快,梦里有几个满地跑的小娃娃,叫着她娘亲,叫着临哥哥父亲。
两日后相国府果然派人来接她们了,他和华要仿佛也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谁都没有拒绝,直接跟着坐上了马车。
相国府。
无论是沈儒生还是老夫人,亦或是柳氏,每个人都是满脸得意的笑意,嘴角都直接咧到了耳根子,还一个劲儿的在笑。
前院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每个木箱子上面还都用大红绸子包裹着,他们能不开心嘛,今日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是一个大日子。
沈绮月向来都很喜欢好东西,可她今日看着这些东西却没有一点点的心动,许是因为她知道二皇子的心中没有她…
更多的是,她根本不想嫁给二皇子,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如果她没有想要做皇后的野心…
“星儿回来了。”老夫人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她一手促成的,看到她之后异常的欢喜。
兄妹二人不疾不徐的相携走来,待到近前,冲着老夫人和父亲,微微行了一礼,却也并没有过多的话。
沈儒生感受得到这双儿女的冷漠与疏离,不过根据眼前的形势而言,他很快就不需要这双儿女了,待到事成之际,就不怕这两个兔崽子再给他使脸色了。
身着管家服的中年男子冲着他们微微下拜:“老奴拜见沈小姐,拜见沈公子。”
沈华耀微微的一抬手:“张管家不必多礼,不知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回沈公子的话,老奴此次前来是为了给我家二殿下和沈家的庶长女交换庚帖的。”
沈绮星有意恶心的她们,漂亮的杏眸眨了眨:“大姐姐虽然是一介庶女,不过在府中深得父亲的宠爱,将来嫁入二皇子府中,作为正妃,执掌中馈,也定然不会辱没了二皇子殿下的。”
柳氏乐呵呵地说:“咱们家月儿在府中虽然是庶女,可老爷从来不曾薄待,没有想到二皇子竟然也如此厚爱,月儿一定会好生伶俐,绝不辱没二皇子殿下。”
二子皇子府中的刘管家明显的愣了一下:“沈小姐恐怕是误会了吧,咱们家二皇子迎娶相国府的庶长女是为侧夫人,并不是二皇子殿下的正妃。”
短短的一句话打破了许多人的幻想,其中就包括了柳氏,也有那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太太,沈儒生倒是早有心理准备,听到就跟没听到一样。
其实沈儒生只是有自己心中的考量而已,如若自己和辅国侯还有宫墨临一起联手,随时都可以将赫连威给推上皇位,到时候每个人都可以欢天喜地的做皇亲国戚,自己也可以做国丈。
区区一介庶女能做侧室夫人,那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况且过去历届帝王都没有下过命令,入宫门的时候,荣登凤位的一定是正妃,有多少的皇后都是由侧妃扶正的呢!
其中有两个小厮,打开了一口木箱子,里面堆满了黄金珠宝,大块有大块的琉璃,洁白如雪的夜明珠,贵气十足的玉如意…
沈绮月若说没有一丁点的心动,那是骗人的,眼下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她冲着父亲微微点头,应下了这门亲事。
沈儒生和这位张管家一起为他们更换了庚贴,忙了好久才将二皇子府中的人都给送走了,他们这时候才恢复了平静。
沈绮月的那些小心思,沈儒生心知肚明,直接指了其中一口箱子:“来人,把这口箱子搬去大小姐的院子里,你早已经及笄了,现在换了工地,想来婚期将近了,就好生准备吧,这一箱子黄金珠宝,为父就不要了,都给你。”
看着里面所有的珠光宝气,有事直接给沈如生磕了一个头:“妾身替月儿,多谢老爷厚爱,月儿一定不会辜负老爷的期望的。”
她并不想在这里跟着他们一起瞎掺合,况且已经有些时日没回来了,是时候回去抚云轩收拾一番了。
沈华耀经过再三考虑,最终还是离开了相国府,因为此次,小泽并没有跟着一同回来,华耀怕他一个人在外面不惯,至于府中那么多的影卫贴身保护,多半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深更半夜,有两个黑衣身影悄悄的潜入了相国府的其中一个院子,伸手利落的打晕了两个守夜的丫鬟,两个人悄没声地摸进了一个女子的香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