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临根本不敢看她,双手仅仅的抱着她飞到了山脚下,把人放在了马车里:“我让人给你准备了马车,你先坐着,我一会再上来。”
他平日里都是骑马,早就习惯了马背上的感觉,只是自从有了这个丫头,他能陪星儿的时间本来就甚少,自然是不愿意浪费每一刻钟了,即便是马车上,他也愿意陪着一起。
天德二十一年。二十六的清晨,并没有想象中的敲锣打鼓,没有宾客如云,有的就只是几个柳家的人,因为沈绮月连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好友都没有。
二皇子赫连威骑着高头大马,身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精神奕奕的,只是看起来并没有新郎官的那种欢喜。
毕竟是皇子亲迎,门外迎客的人并没有为难,反而是恭恭敬敬的迎了进来,毕竟着二皇子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喜爱大小姐。
沈儒生和和老夫人一起坐在主位上,沈绮月跪下来磕了个头,虽然府中的亲情凉薄,可她还是留下了眼泪,有新嫁娘的情感了。
这个仪式走的是最简单的了,因为赫连威不情不愿的,没说几句话,就很快的让沈绮月上了花轿。
按理说,纳侧室夫人根本用不着皇子亲迎,赫连威能亲自前来就已经是给沈儒生面子了,他们哪里敢不识好歹?
沈儒生看着远去的花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甚是烦躁和不安,他心中清楚,自己在不安些什么,毕竟要将一个残花败柳送到皇子府,这可是冒着灭九族的大罪...他打了一个冷颤,他怎么没有想到,欺骗君之子是灭九族的大罪啊,现在把人追回来,还来得及吗?
“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要怕。”华耀阴阳怪气的。
沈儒生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个唯一的儿子了,原本还有一些挂念,只是没想到着个小畜生竟然还给他记仇呢:“哼,没规矩,我是你父亲。”
沈华耀薄唇轻勾:“父亲?旁人都说当朝的相国大人是曾经的状元郎,是我渊政国最有学识的学究,不如请父亲给儿子讲一讲,我们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沈儒生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脑子卡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即做出了伤感的模样:“你们的母亲是病故的,我们夫妻鹣鲽情深,为父也很思念你们的母亲。”
沈华耀看到这幅假惺惺的模样就像作呕,狠狠地瞪了一眼,抬步就要往外走。
“华儿,你都好久没回来了,祖母很是挂念你,留下来吃顿饭吧。”老夫人连忙叫住他。
沈儒生也跟着开口:“华儿,留下来吧,你祖母年纪大了,别惹她不开心。”
老夫人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孤寡老人似的,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是沈儒生犯下的,她说话,别老是那么生疏,好好的一家人,不必那么拘束。”
老夫人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阿生才是一家之主,有了这样的表现,一定是有了自己的考量。
只有秦姨娘心中忐忑不安,老爷莫名其妙的好意,让她后背发凉,难道自己的女儿也终于到了被当成棋子的时候了?她并不是自愿入府为妾的,只是她的娘家就只是普通的百姓,根本没有办法去反抗当朝的相国,就连当初的大夫人,辅国侯嫡女都没有办法帮她,百般无奈才进入府中蹉跎了大半辈子...
碧波院。
沈华耀给她泡了杯茶:“不必拘束,我是你的大哥哥。”
沈烟儿别别扭扭的,其实这还是她出生十三年以来,第一次和大哥哥对面而坐:“大哥哥,你现在住在哪里?外祖父那里吗?”
“不是,我住在外面,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在我心里你和星儿都一样,都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