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酒肆去茶楼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小舅父。”她尽量的让自己沉着冷静下来:“朱砂,你去找今日送信的那个丫头,看看能不能找到信件的来源。”
这件事情充分体现在了关心走乱上,她收到信件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去考究信件的真伪,而是想着听瑶能不能顺利逃走,小舅父拿走信件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提醒小舅父,直到小舅父不见了,她才急匆匆的去找…
送信的那个小丫鬟跪在地上急得直哭:“小姐恕罪啊,那封信真的是有一个胖墩墩的小孩子给奴婢的…”
“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现在把那个胖墩墩的小孩子画出来,然后告诉我们,你是在哪里遇到了那个胖墩墩的小孩子。”
小丫鬟接过纸笔就开始在桌子上画画,他真的很着急,好在小丫鬟也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很快就画出来了…
“这…这确定画的是一个小孩子?”她满脸都是无奈。
朱砂看着那幅画直咧嘴,这个看起来很像是葫芦的东西,难道真的是个小孩子吗?
小丫鬟还拼了命的点头:“这个小孩子很胖,他长得并不是很高,约摸到我胸口,你看他的脑袋大大的,胳膊也很粗,肚子也很圆…”
她很难通过这么一幅画联想到一个小孩子,不过他相信这个丫鬟真的尽力了,因为他们这里的小丫鬟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家里太穷,所以才被卖身为奴,大多数的小丫鬟连字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画画呢?“你是在哪里遇到的这个胖墩墩的小孩儿?”
小丫鬟挠了挠头,想了想说:“就在祥瑞街上,奴婢正在帮小姐买胭脂水粉的时候,那个胖墩墩的小孩扯了扯奴婢的衣衫,将那封信递给让奴婢。”
明月帮忙提醒着她:“你不要太着急,仔细想清楚了再说,你今日是在哪一家店铺帮小姐买的胭脂水粉?”
小丫鬟有些着急:“就是在小姐经常买胭脂的那一家店,好像是叫什么轩。”
她挥了挥手:“你退下吧,回去仔细想一想今日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件细节,明日我再来问你。”
整整一夜,京都城所有的酒肆和茶楼,最后包括什么青楼三教九流之地,都被他们翻了一个底儿掉。
天蒙蒙亮的时候,华耀也被这边的动静给惊动了,满身风霜的赶到了墨临的小酒肆里。
她熬了一整夜了,疲惫不已,可眼下这种情况,即便给她一张舒服的床,她也是睡不着的:“大哥哥我没事,我现在就是有些担心小舅父,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说小舅父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
沈华耀轻轻的抱着她:“好了,现在大哥哥来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大哥哥,你回去歇一歇吧,我一定会把小舅父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她一点儿也放心不下:“我已经派出去了好多人了,可是都没有找到人…”
“你可不许自己吓自己了。”沈华耀直接打断了她:“小舅父向来都是最精明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个圈套呢,只是你想的太复杂了而已,没准儿小舅父就是一个人藏起来了。”
她依然很执拗,一只死钉钉地看着窗外那模样,就是想把小舅父盯出来似的。
沈华耀无奈地摇摇头,一下子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丫头,无论如何你的身体还是最重要的,小舅父不会有事的。”
夜里的时候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只搜找了一些开门做生意的门面,第二日的时候,沈华耀很明显得更加急躁,将近都城所有的店铺基本上都查了一遍。
因为他亲自去了一趟三里亭,其实远观的话,三里亭并没有任何异常,直到走到近前,他才发现三里亭的位置有打斗的痕迹,还有许许多多零零散散的血迹,虽然他并不确定那些血迹是小舅父的,可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既然所有的店铺都没有,那就搜找一下各处的宅子,包括其中那些有可能藏人的小院子都不要放过…”
傍晚时分她终于睁开了昏昏沉沉的双眼,听到的却是这样一番言论,她轻声开口:“大哥哥难道还是没有小舅父的消息吗?”
沈华耀并不想让她着急,温润如玉的笑着,亲手给她递上了一碗茶:“放心吧,已经没事了,现在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她伸手接过茶碗,轻抿了一小口:“大哥哥你也不用瞒着我,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现在需要的是解决问题,并不是瞒着我。”
沈华耀也没有办法:“今日搜找的范围扩大了一些,可是丝毫没有小舅父的线索,我也是有些着急了,实在不成的话就只好动用外祖父的势力了。”
“外祖父的年岁大了,前些时日又失去了我们的母亲,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了,小舅父的事情我是真不想告诉外祖父,可是现在的情况毕竟是紧急的,还是先告诉外祖父吧,免得时日过得久了,小舅父再有了更多的危险。”
沈华耀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如若动用了外祖父早些年的势力,或许真的能很快的找到小舅父。
门口的位置并没有传来敲门声,却有一个人直接推门而入,走了进来,来人满身风霜,看起来像是刚刚赶了路。
看到了临哥哥,她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昨夜沉着冷静地指挥着下人的她,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临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小舅父不见了。”
他心疼极了。亲手替小丫头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温热的泪水仿佛火焰一般,灼伤了他的手:“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还发动了很多的暗桩,一定会把人找到的。”
紧随其后,一同进门的还有一个人,是乌鱼:“我仔细的检查了三里亭留下来的痕迹,单单看痕迹的话,我差不多能猜到那个人是谁,至于他身后的主子,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