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陈小梅直接去到了县里,同样是在门口给了守卫一些碎银子,所以进去也很方便。
进去之后胡县令听说陈小梅来了,便知道她是因为地的事儿。
胡县令重新问了句:“你真的决定了?”
陈小梅说:“我想做的事情就肯定要做的,不知胡县令考虑的怎么样了,可否把地卖给我呢?”
胡县令本就有意把地卖给她,只不过想故意拖延一下。
听到她这样问,胡县令也不拐弯抹角了,痛快的说:“行吧,那些地全部都卖给你,你银子可带来啦?”
陈小梅听胡县令这样说,便把怀中的银票拿了出来。
接下来办事效率很快,同样双方签订了契约。
陈小梅想着赶紧让村民动工,就想起身离开。
这时,胡县令又开口了:“现在圣上出了一个新政,明年春天推广武考,这个消息你听说了没有?”
陈小梅听后微微蹙眉,心想:这胡县令跟我说这事儿是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还想让我去参加考试?
不管他想干什么,我先听听他怎么说!
于是她张大嘴巴,故作惊讶的说:“哦?竟还有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胡县令盯着陈小梅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是呀,这是新下来的,你对官府的事情不上心,不知道也很正常。”
陈小梅听了有些无语,我为什么要对官府的事情上心?我又不是做官的人,我只种好我的田,搞好我的事业就可以了。
陈小梅听出他话里有话,于是直接说:“胡县令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胡县令跟陈小梅接触过几次,也知道她就是这样的直性子。
于是也不跟她兜圈子了,而是直奔主题:“听说刘家酒楼的刘家公子武功不错。如果他能去参加的话,那我们平林县也有光彩呀!”
“哦,不过这件事你应该跟他们说呀,跟我说有什么用?”
胡县令白了她一眼,心想你还真的挺能装,我看你到底想装到什么时候。
胡县令干脆端起茶杯,喝起茶来,茶香散发而来,胡县令喝了两口,又把茶放回原处。
又继续说:“我昨天就跟他们说了,不过他们还没有给我消息呢。这件事罗娘子怎么看?”
陈小梅扭头看向胡县令,发现这个人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陈小梅真想抬脚走人,可是这毕竟是个县令,她要想在这儿长久生活下去,这县令还真是不能得罪!
于是她闭上眼睛,用手拧了拧眉心,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儿。
差不多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缓缓开口:“我的意见好像不重要吧,因为我说了也不算。
如果胡县令非让我分析这件事呢,那我就只好从我的角度来说一说!
其实,这件事关键还是看刘公子的态度。毕竟腿长在他身上,如果他想去,谁都拦不住。
话说回来,如果他不想去,谁也没办法拖着他去,难道不是吗?”
陈小梅这一番话说完,听的胡县令吹鼻子瞪眼,这不是跟白说一样吗?
胡县令真是无语了,要怪人家没有说,那也不对!要说陈小梅给他出主意了,可是这些道理他也都知道!
不过胡县令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场景,当时刘辰表现很有兴趣,后来还是发现他父亲态度冷淡所以才没有定下来!
这样一想的话,胡县令又觉得这件事有些盼头了!
陈小梅看着胡县令脸上表情慢慢变得平和起来,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此时,陈小梅就想赶紧回去,见胡县令没有说话,她又说了句:“胡大人,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胡县令知道陈小梅肯定要回去忙活地的事,也就不在留她,淡淡的说:“嗯,回去吧!”
陈小梅挺听了立马起身,一溜烟跑了!
胡县令见到连忙摇头,嘟囔了句:怎么比兔子跑的还快!我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陈小梅则是一刻没敢停留,直接赶回了家。
到家就对罗大福说:“大福叔,找几个人把大棚旁边那些地也全部都清理了。”
罗大福说:“旁边的地?那些你也买下来了?”
罗大福现在也变得很聪明了,不过还是有点不可置信的问了一下。
“是啊!买下来了,现在咱们一共有三百亩地了!咱们可要多招些人手啊!”陈小梅一脸轻松的说。
罗大福听了之后对陈小梅更加高看一眼,心想:这些大棚还不够折腾的?这么一个女娃娃怎么这么厉害,竟然买三百亩地!
整个县城再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娃娃!
不过感慨是感慨,罗大福一向对她吩咐的事,办的利索,如今听到她这样说了,罗大福立马回答:
“现在田里没什么活,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多的是,人手很好找!”
“记住让大家加把劲,清理出来之后,就找些人继续盖大棚!”
“行嘞,保证把事情办好!”
罗大福说完连忙下去安排人手了。
陈小梅又跑去看了看大棚里的辣椒,这次种上的辣椒,已经又长出来的了!
这时,陈大军看到女儿过来便不解的问道:“小梅呀,你种这么多辣椒干嘛呀?别人可是都在背后议论呢。
你种这么多辣椒,谁能吃这么多辣椒呀?这不是白白糟蹋了银子吗?你看这大棚盖的那么好,还不如都种上稻子呢。”
陈小梅笑了笑道:“爹,我种辣椒自有我的用处,您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别人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您只当没听见就行。”
陈大军顿时不干了,连忙急道:“那怎么能行?我女儿这么聪明,那怎么能让他们每天背后议论叨叨的。”
说完又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小梅呀,你现在这么有本事,我看还是赶紧给你安排一个亲事吧?趁着你现在有本事,我们也可以找个好人家。”
陈小梅听了,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
无语道:“爹,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我们不考虑了,你为什么又提起这件事来了?”
陈大军挑了挑眉。不悦的道:“爹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的事吗?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守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