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陌驷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身穿一身裁剪得当的高定黑色西服,系着暗红色的领带,眉目的凌冽减少几分,他的语气带着些无奈,“白洋小姐,你赢了一半。”
白洋挑了挑眉,为什么亮出金克丝这个身份后,都才赢了一半?
冬陌驷其实知道金克丝是一个叫白洋的华人女孩,毕竟上次大赛因为金克丝的现身而被传得人尽皆知,可惜的是那次大赛为了保密不允许携带手机照相机等电子产品,并没有影像记录,所以说他没有看到那位神秘的金克丝的真容。
他原本以为,面前这个叫白洋的只是和金克丝同名,没想到……
冬陌驷的嘴角上扬,露出了懒洋洋的笑容,“你得先答应,再给我调配一瓶forestsu。”
看着方才还冷冰冰现在就露出笑意的冬陌驷,白洋颇有些无奈,“冬总,你这……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调香和绘画创作一样,讲究灵感,灵感没了,还怎么调配?”
冬陌驷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轻笑道:“jinkes老师,那你说怎么办?就算你是jinkes,我这项目也不可能让你白拿啊!”
他的笑容总是带着懒洋洋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美得动人心魄。
白洋试探地问道:“那……回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和你女朋友一人设计一枚婚戒,可以吗?”
这位大爷终于满意了,他淡淡笑道:“那行,不过,我暂时不结婚,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把这两枚戒指给我设计出来。”
白洋欣然接受,两个月的时间并不短,甚至有时候灵感来了,半天就能设计出一套首饰。
于是,穆氏集团无数个股东都搞不定的公司,搞不定的人,被我们jinkes老师两枚戒指就交易成功了。
白洋伸出了手,笑道:“期待与你的合作。”
冬陌驷回握了上去,他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看着程婳,语气调侃,“我可是因为金克丝老师才决定重新跟穆氏集团合作的,你可不能让我失望,老师。”
白洋含笑点了点头,她指着桌上的文件夹,道:“那劳烦冬总把合同签了,稍后就把违约金全额退给你。”
冬陌驷挑了挑眉,“看来白总监这次是胸有成竹嘛!连合同都准备好了。”
白洋怎么可能告诉他,她一开始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来这里的呢?
于是,合同法就这么签了,为了表达对金克丝老师的尊重,冬陌驷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下楼送白洋。
“白小姐再见。”冬陌驷站在公司门口,双手插兜,说道。
白洋无奈地听着冬陌驷“白小姐”“白总监”“jinkes老师”这几个称呼来回切换,觉得有些头疼。
大名鼎鼎的冬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她走上前去,拍了拍冬陌驷的肩,笑道:“看冬总对待外人冷冰冰的态度,还有没开口说话前浑身寒冷的气压,估计没有女孩儿敢接近你吧?听老师的,你就应该多用用那瓶forestsu,保证女孩都围着你转。”
冬陌驷轻轻地笑了,“那就多谢老师的了,我会考虑考虑的。”
白洋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冬陌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窈窕的背影上,他好看至极的眸子闪烁着变幻莫测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
白洋来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想要坐进去,却发现驾驶座上已经坐了个人。
是穆霆琛。
于是她又绕了绕,坐上了副驾驶。
白洋炫耀一般地挥了挥手里的合同,笑道:“看到没?这就是我这一个半小时的努力成果,合作和项目的事情,都给你搞定了。”
令白洋意外的是,看着合同角落签着的龙飞凤舞的冬陌驷的大名,穆霆琛的脸上并没有多开心,他深沉地看着白洋。
白洋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穆霆琛抿着嘴,看着白洋,表情竟有一丝丝埋怨。
白洋一愣。
是自己的错觉吗?!
穆霆琛开口问道:“洋洋啊!你这合同,是怎么弄到的?”
白洋笑道:“当然是因为咱们穆氏本就优秀,再加上我的口才呗。”
穆霆琛直勾勾地盯着白洋,冷不丁道:“洋洋,你不诚实。”
开玩笑,就算是凭口才,能跟那位冬总称兄道弟的吗?
她拍冬陌驷肩膀的时候他可看到了!
白洋见瞒不住穆霆琛,只得无奈道:“那个……其实我……我故意掉了个马甲,然后,那个,冬陌驷刚好是我马甲的粉丝,我答应给他设计一样东西换这次合作。”
她知道这样说出去不太好,毕竟穆霆琛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知道这次合作的机会是白洋拿马甲换的,肯定会不高兴,没准还有可能赌气说这个项目他不要了。
穆霆琛把目光移到窗外,语气酸酸的,“哎,看来我的确是不如我的洋洋了!这种事情还要洋洋出马才能搞定,洋洋,要不你准备准备,我把这个董事长让给你,你让我吃一辈子软饭吧。”
说完,他转头看了程婳一眼,然后又佯装伤心地移开了目光。
白洋没忍住,笑喷了。
她斜靠在穆霆琛的身上,笑得发抖。
她实在没想到,穆霆琛还能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真可惜刚刚没有拿手机把那句话录下来。
穆霆琛无奈地搂着笑得全身颤抖的白洋,“有这么好笑吗?”
白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真的……好……哈哈哈哈……”
穆霆琛轻轻抚摸着白洋的头发,白洋很久没有这样笑了,看到她开心,穆霆琛的心里也开心。
他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看到白洋对待别的男人笑有些不舒服,醋坛子险些打翻。
但幸好没有,所以他故意说出那番话,才得以看到一个笑得如此开心的白洋。
白洋脸都笑僵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脸,眼里还含着三分笑意,“三爷,你吃沾了醋的饺子了吗?为什么我问到这车里有一股酸味儿呢?”
穆霆琛在白洋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道:“嗯,我不光沾了醋,我还把剩下的醋全都喝了,你要不要也尝尝?”
说着,他低下头,吻上了那薄薄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