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正在气头上的穆霆琛已经被气饱了,根本没有吃午饭。
他想着白洋和冬陌驷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开心模样,越想越觉得气。
怎么跟自己就没那么可聊,跟那个冬陌驷就有那么多聊的呢?
想着想着,手下不知不觉打出了很多的错别字。
写完一篇报告习惯性检查的穆霆琛看着这,通篇的错别字,有些无语。
他认命地删改这篇花费了他一个早上兼午间休息的时间写出来的东西。
他觉得,不稳定情愫可真是个魔鬼。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白洋能够左右自己的内心了。
又忙碌了一天,快到下班时间了,穆霆琛看了看电脑上文件的进度,想着白洋这个时候一般都会留在公司多加一小时的班,决定处理完这个文件就下去接白洋。
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
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隔夜仇。
他想,他愿意听白洋的一个解释。
“喂?瑶瑶?怎么了?喝酒吗?好,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班过来了。”
白洋正准备打算日常加班,就接到了宁瑶的电话。
“瑶瑶。”
“白洋,你快来!这次酒吧来的这个驻唱歌手唱的歌特别好听!”
宁瑶激动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入白洋的耳朵里。
白洋无奈道:“好好好,马上过来。”
她快速地把高跟鞋换成了只有一点点内增高的平底鞋,然后裹上了羽绒服。
她最后看了一眼楼上,然后开车去了酒吧找宁瑶。
这是一家非常正规的酒吧,有专门的吸烟区和狂欢区,而宁瑶所在的这个区,没有刺鼻的烟味,也没有吵闹的欢呼。
动听的旋律缓缓流淌,低沉平缓的男声仿佛要唱进人的心里。
白洋看着那个穿着气质干净清爽的少年,眼光忍不住变成了欣赏。
脸不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魅力,每一句都带着情感,能够打到人心坎上。
“白洋。”宁瑶从后面冒出拍了白洋的肩膀一下,笑道:“怎么样?我说这个***的声音超级可以吧?”
宁瑶穿着一身性感辅酶的暗红色连衣裙,墨发披散着下面穿着光腿神器。
酒吧内提供暖气,所以她没有穿外套。
“是可以,不过……”白洋挑了挑眉,“你移情别恋了?”
宁瑶不是对那个叫闻商的警察很心动吗?怎么一转眼又跑来这里穿成这样来玩了?
“啊?”随即,宁瑶小道:“没有,我跟闻警官发展得好着呢!但是白洋我告诉你,做女人呢!还是要有属于自己的夜生活。”
她的身后跟着一帮男男女女,个个都穿着时尚,像是这京城里的公子小姐,然后白洋被宁瑶拉入了狂欢区。
宁瑶不愧有火爆女王的称号,她和别人玩游戏输了从来不知道夺酒,一饮而尽,脸却不见红晕分毫,反倒是兴致越来越高。
而白洋这边,因为和其他人不熟,只能是尴尬地坐在宁瑶旁边,也不知道要干啥,虽然有宁瑶的照顾。
“介绍一下,这是我姐们儿,叫白洋,认识不?你们知道我姐在时尚界的代号是吗?”
一帮男男女女摇了摇头。
白洋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说感觉一拉宁瑶的袖子,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见宁瑶微微一笑,说出了两个字,“雪狐。”
然后,全场安静了下来,白洋甚至感觉到了……寂静……
一个女生的面色僵硬,看着宁瑶,说道,“瑶瑶……你在开玩笑吧?白小姐……怎么可能会是jinkes?”
“开什么玩笑?我会骗你不成?”大概是喝了点酒,宁瑶今天格外地夸张。
白洋知道,完了。
jinkes这个名字,不论是中文还是英文,在国际圈上了还都是挺有名气的。
宁瑶就这么抖出来了,那她想要低调的生活最终还是成了个幻想。
她替自己感到悲哀。
“我记得告诉你们啊!我姐,白洋,在去年巴黎设计大赛中赢得金奖,随随便便一副设计图都能卖几百万,你们学着点!”
一确认白洋就是金克丝,白洋就成了这帮男孩女孩的头头,他们拥簇着白洋,妄想得到签名,把白洋堵得水泄不通。
“白小姐,你真的是雪狐吗?啊啊啊!我是你的粉丝啊啊啊!”
她挑了几道声音回应,然后才发觉事情越来越少不如意。
因为,这堵着她的人,越来越多了。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白洋真想好好坐下来品杯茶。
她的粉丝不是所有都想冬陌驷一样理智追星的。
按道理说本来应该没什么人认识她,但是和宁瑶来往的都是些档次比较高的少爷小姐,多少对时尚界有些涉足,知道这个雪狐,也就是jinkes,在时尚界,是多么传奇的一号人物,没想到这个传奇的jinkes老师竟然是宁瑶的姐姐,竟然就站在一起他们面前。
她像个被脑残粉包围住的偶像爱豆,可怜且可怜。
宁瑶稍微的那一点酒意也醒了过来,她的语气带着抱歉和内疚,“对不起啊白洋!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当时微微醉了,想着她姐这么厉害,说出来让大家都崇拜崇拜白洋,可没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激烈,这样效果可比她当时想的要多出几倍。
她现在在想着该怎么带着她姐姐逃离这里。
毕竟人是她拉进酒吧的。
而此刻,加班了五十分钟特意提前十分钟的穆霆琛穆三爷穆总下了班,他走去白洋所在的那一层楼,想给白洋一个惊喜,却发现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
他抓着白洋的一个秘书,问道:“洋洋去哪了?”
秘书回答:“我不知道……白总她没有告诉我。”
“那她是几点下班的?为什么会比平常少上一个小时的班?”
穆霆琛又问道。
秘书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说道:“今天白总本来是打算要加班的,但是接了个电话,就很快出去了。”
穆霆琛的脸色越发黑沉,宛若刚炒完菜的铁锅的底部。
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有这么急吗?是冬陌驷吗?
他觉得心中燃起了一捧无名火,直烧他的心间。
岂有此理,自己明明等她下班,可是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冷战没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