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学。
人逢喜事精神爽。
比赛后,言淇整个人气质都变得不一样。
之前她一直把自己称为学渣,在学校走路也很懒散,和老大爷逛街似的。
如今时刻挺直背脊,迎接其他人投来的羡慕神情。
“姐姐。”
少年似乎是南方人,说话腔调吴侬软语,带着奶奶的腔调。
他像是一点也不怕生,真当自己和言淇相识已久。
“姐姐,请你吃早餐。”
丁元昀递上一瓶纯牛奶和一块吐司面包,表情乖巧。
“谢谢,我吃过了。”
祁砚说了,不能收陌生人的东西。
“姐姐,这个可以当你的点心。”丁元昀锲而不舍。
“我看起来很像小红帽吗?”
丁元昀偏头,笑得无辜。
“不,姐姐你看起来像我的睡美人。”
言淇:......
去你的土味情话。
你姐姐我都是多大岁数的白鲸,会被你这个***的花言巧语所骗?
她扯了扯唇角,将两人距离扯开。
“儿子,是爸爸那天教的不够吗?”
闻言,丁元昀使时接梗,没但没有生气,还顺势抛出橄榄枝。
“是啊姐姐,我那天被你的技术迷倒。
我第一次被人打败,心里难免不甘心。
但是,谁让你是我羡慕的姐姐,所以,姐姐可以教我游泳吗?”
“不可以。”
言淇利落地拒绝,“我不教烦人的小孩。”
“元昀有什么坏心思,元昀不过是想黏着姐姐。”
“停。”
言淇转身,正面和丁元昀对上。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恶心我。
但是游泳比赛不是我自愿参加,并且——”
言淇拖长声音。
“愿赌服输。有时间做幼稚的事情,不如好好思考如何提升你的技术。”
闻言,丁元昀脸色一变。
没想到,他的小小心思竟然被言淇拆穿。
他正想着用什么话语让呛言淇,余光忽然瞥到对方锁骨上的一抹红痕。
同是血气旺、盛的少年。
他不会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
丁元昀笑意渐深,他伸出手点在言淇的锁骨上。
“姐姐,外面的猫咪有我可爱吗?”
言淇急速往后退一步,躲避丁元昀的触碰,心里暗骂对方的神经质。
她垂眸,看着那泛着红意的痕迹。
有点眼熟。
是什么?
不管了,先怼丁元昀再说。
“关你屁事,外面的猫咪就是你好一千倍。”
话落,言淇急匆匆地离开。
而丁元昀脸上单纯的笑意也在此刻消失。
唔。
本想戏弄不知天高地厚和他比赛的言淇。
没想到对方实力在他之上,还不屑与他来往。
更可气的是,言淇姐姐似乎在外头有人了。
没关系,他还小。
有的是时间逗言淇。
这个新猎物,真合胃口。
*
今天和祁砚约定去看研究基地。
言淇先抵达地点,在给祁砚发消息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红痕。
这个东西,不就是每次亲亲留下来的痕迹吗?!
最近祁砚办公忙,有时候她入睡了才会躺到她身边。
亲密举动甚少,更不用说会搞出痕迹。
所以...
祁砚偷、袭她?
对于这种不讲武德的男人,言淇一般都是拉黑处理。
她果断地把手机关机,对负责人说。
“祁砚有事,我一个人听就好。”
去你的祁砚,敢偷亲我,还敢在我身上留下痕迹,那你就一个人凉快去吧!
*
研究基地设于森林和海洋的交界处。
跟在负责人身后,言淇的心紧紧地吊着,她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从零零散散的消息中,她知道市场有许多非法的交易。
那研究基地里呢?
研究基地是不是会存在伤害她的证据?
她是不是能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然而。
事与愿违。
负责人为她介绍供动物攀爬,繁殖的场地,检查措施齐全,无可挑剔。
倒不像是对动物不利,反而像是为动物打造华美的城堡。
言淇捏着自己的掌心,点头回应负责人的话。
负责人拉开门,让她参观最新的金丝猴实验基地。
在基地中,她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祁太太,这是我们公司的另一个负责人,骆锦同先生。”
见到言淇,骆锦同心里一喜,他起身,高兴地来到言淇身边。
“淇淇...”
言淇回避对方痴、恋的眼神,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骆锦同像是没注意到似的,体贴地对负责人说。
“我来给淇淇讲基地的情况。”
从基地的起源,招募方案,设施的筹备,到动物场所的规划。
骆锦同讲的比负责人还仔细。
言淇却无心于此。
她感觉脑袋有些懵。
不知是从见到骆锦同的那刻开始,还是和对方待久了被影响。
她头疼欲绝。
回到了初次在水族馆见白鲸表演的痛苦。
她按着额头,神色几经变换。
忽然,莹莹水眸对上骆锦同的眼睛。
她哀求着,“锦同哥哥,你可以带我去我们最后一次约会的地点吗?”
久违的称呼。
久违的温柔。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
骆锦同抓住言淇的手,神色激动。
“淇淇,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忍住心中的憋屈,言淇轻轻皱了下眉头,“锦同哥哥,你弄疼我了,我想去那天约会的地方可以吗?”
为什么她看见白鲸表演会不舒服?
为什么她来到研究基地会头晕?
为什么骆锦同和研究基地有关系?
有一条线似乎越来越明显,拉着她往真相引领。
这一次,她定要找出原因。
奋力一搏!
骆锦同是言淇狂热的追求者,无论言淇说什么,他都会去做。
眼下,他小心翼翼地牵着言淇的手,讨好着。
“好,我的淇淇,锦同哥哥这就带你去我们约会地点,我们今天私、奔。”
言淇没有说话,她扮演着娇弱妹妹的角色跟在骆锦同身后。
她的心情夹杂着激动,喜悦,焦虑,惶恐。
车子不知开了多久。
在市中心一个繁华的水族馆面前,骆锦同牵着她下车。
“淇淇,我们到了。”
“锦同哥哥,你可以重温当日的过程吗?我...我好像不记得了。”
言淇弱弱地说,委屈地咬着唇瓣。
“好——”
“骆锦同,你不要被言淇骗,她的身子被其他男人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