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转眼就又是几天过去。
这几天里,秦栎与司藤过得倒是挺愉快的,司藤每天跟着秦栎在山里修行,朝饮晨露,暮饮山泉。
时不时的还一起到山里采摘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可是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秦栎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足够熟悉,准备开口索要悬门修练秘籍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静。
正在院子里拨弄草药的秦栎缓缓地抬起头。
因为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靠近,此人四十岁左右,背着一柄“法剑”,行走如风,精神奕奕,太阳穴微鼓,一看便是一个真修。
“无量天尊!”
秦栎走上前去也跟着学着打了一个道礼。
“无量天尊!”
“这位道友,不知到此有何贵干?”秦栎问道。
“不知小友可在附近遇到过苅族。”那中年道士问道。
“苅族?”
“对,那苅族乃是一株白藤。”中年道士补充道。
秦栎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中年道士,然后问道:“不知前辈姓名?在何处修行?”
“贫道丘山,就在不远的苍城山下修行。”中年道士答道。
“这样啊!”秦栎心里想了想。
“前辈,我在青牛山已经居住了三年有余,并没遇到过什么苅族。”秦栎说道。
听到眼前道士的话,秦栎一想这不是司藤嘴里的那个悬师吗?果然找上门来了,还是赶紧打发他走吧!
“秦栎,你怎么还没好。”
不等眼前的丘山回答,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草庐内传了出来,并且很快一道身影也跟着走了出来。
“司藤!”
“丘山!”
中年道士与司藤两人双双发现了对方。
两人本来和气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
眼前的中年道士,脸上的笑容被凌厉的表情取代,而司藤如今的表情非常奇怪。
丘山径直走了进来,向司藤而去。
“道长,你要干什么?”秦栎拦住了面前的道士。
丘山一脸冷色的看向秦栎叱问道:“你不是说,没遇到苅族吗?那她是什么?”
“她是我的朋友。”
“你可知他是苅族。”丘山问道。
“知道又如何,我与她相交凭的是性情想合,与她是什么种族又有什么关系,”秦栎说道。
“朋友?”
“哈哈哈!”丘山大笑。
“你可知身为悬门子弟,勾结苅族是什么下场?”
“不知,也不想知道。”秦栎说道。
“很好,我先收拾了她再来教训你,闪开。”
“砰~”
一道起浪突然从眼前的道士身子里爆发起来,把一时没有防备的秦栎掀翻在地。
“孽畜,我和你是怎么说的?上次我饶了你一次,你竟然还敢背着我干出这等苟且之事。”丘山大喝。
司藤被这么一声喝问,吓得不知所措,立马便跪了下去。
双手交叉铺地,跪着叩头求饶,如今的司藤还不是以后的司藤,加上身上有丘山的禁制并不敢违抗。态度极为诚恳,也不知道是刻意伪装的还是真的被吓破了胆子,亦或者两者都有。
“哐~”
长剑出鞘的触碰声响起,秦栎从草庐中走了出来,挡在了两人之间。
“她不配,难道你配吗?”秦栎拔出手中的八面汉剑厉声喝问。
他也不是泥捏的,刚才因为大意被眼前的道士掀翻在地,丢了面皮,如今自然是要找回来。
“身为悬门子弟,勾结妖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本有意饶你一命,可你执意寻死,如今还要阻拦贫道,那就怪不得我了,去死吧。”丘山说答道。
“哈哈哈,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秦栎双手握住长剑迎了上去。
丘山见装也取下了背后的武器,这时秦栎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把伞状外形的铁鞭。
“铛~”
秦栎毫不留情的全力砍去,丘山也毫不示弱手持铁鞭对长剑对碰。
表面是长剑与钢鞭的对抗,其实更多的是气机与悬门真气的对抗。
“砰~”
对喷引起的起浪把周遭的院子里的各种木制用品都给掀翻在地。
一时之间,两人打的不分上下,难解难分。
“铛铛~”
一旁司藤也是有些错愕,他知道秦栎有些手段,可是没想到能厉害到与丘山打的不分胜负的地步。
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旁人看来,秦栎那一手长剑砍的是虎虎生风,与拿鞭的中年道士势均力敌。
可是实际上,每一次与钢鞭挥砍对碰,都会承受一股极大的力量,若不是他身体素质还行,手中的长剑早就被震飞了出去。
眼前的这个道士果然不一般,真气如渊似海,刚猛的很。
他凭借体内的气机虽然暂时能和他打的个不分胜负,但是时间一场败的绝对是他,这是毫无疑问的,关键是他还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其他厉害的手段,他除了气机一无所有,若是中年道士再施展一二压轴绝技,那可就糟了。
又是五分钟过去,院子已经不复当时模样,周围用来围院子的篱笆也被打的个稀巴烂,更别说本来放在院子里的一些木制品。
“铛铛铛~”
长剑与钢鞭再一次对碰到一起。
秦栎绷着脸,用尽全力的撑着。
“怎么办?如今我体内气机快要耗光,但眼前这人却还是生龙活虎,怎么办?”
“砰~”对碰之后气机与真气再一次触碰到一起,气浪再一次把两人冲开。
秦栎一直退了四五步才停下,而丘山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高下立判。
秦栎凌厉的看着丘山,以此来掩饰身体的空虚,只是持剑的手臂止不住的轻微颤抖,虎口处已经是红中泛紫,显然承受了极大的力量。
“别打了,丘山我跟你走,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你放了他。”司藤突然走了出来说道。
“司藤姑娘你……”
“别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把你牵扯进来我已经非常愧疚了。”司藤说道。
“丘山,如何,行还是不行?”
丘山看了一眼秦栎,然后说道:“可以,只要你跟我走,以后听我的话,我可以饶他一命。”
“好。”
“司藤……”
“秦栎你不用再说了。”
“可,哎,好吧。”秦栎看了一眼司藤执着的表情,又看了一眼丘山。
他确实打不过丘山,刚才之所以和丘山打起来,是因为一时脑热,其中到底是为了司藤多一点还是为了面子多一点他也弄不清楚。
如今既然别人主动提出来,他也正好顺坡下路,只是心中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司藤。
“这样,司藤,你把这件衣物穿着,这是我的法器,虽然我救不了你,但是只要你穿着这件法衣,他以后就伤不了你。”秦栎出于愧疚把穿在身上的法衣脱了下来给司藤披了上。
本来是一件男装样式的法衣,穿在司藤身上后立马变成了一件适合女子穿的衣服。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