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的言灵竟然对你无效?”那儒生惊道,“莫非你是皇室中人……”
“好了好了,别说废话了。”沈继走到了他的身前,一棍子把他放翻,“再说一会儿,你该说我是太子了!”
黑衣人说我是太子,他杀人从不用第二刀。
惠娘说我是太子,她的斩首一刀毁天灭地。
就凭你这个连一棍子都扛不住的变戏法的,你也配诬陷我是太子?
少侯爷这边不会了。
他本身不是修士,武功也很一般,眼见儒生被沈继一棍子削倒,身边再无一人,顿时感到一阵害怕。
“大力,快来救我!”他高喊道。
那个拿钢鞭武将正跟云飞扬打得起劲。
云飞扬因为是苦修派的修士,身体非常的强壮,而且压了他一阶,所以一时间他也攻不下来。
这时候,少侯爷又遇到了危险,他只能放弃了云飞扬,转回来救人。
云飞扬觉得自己做的非常不错,把这个钢鞭武将缠得非常好,现在沈继已经到了少侯爷的身边,这不就赢了吗?
谁知沈继在旁边看了看,道:“云师侄,这么半天你都没拿下他,武功好像不太行啊!”
云飞扬听了,心里这个气啊。
那可是兵家修士!
近身无敌的兵家修士!
要不是我一直采取守势,还缠住了他,你能有机会冲到少侯爷的身边?
你跟我说我不行?
于是他便愤怒地道:“沈继!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行你上啊!我不管了!”
然后他就看见沈继轻描淡写地从钱搭子里拿出了一把手弩。
“砰!”
这个兵家修士应声而倒。
云飞扬:“???”
你还有这本事呢?
你真是在考我啊!
这个师叔到底是什么来头?
沈继把手弩收了回来,留下风中凌乱的云飞扬,转头对少侯爷道:“我本不是来针对你的,念在你爹也是个侯爷,给你留个面子。不过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算了。说吧,你从哪里拿来的这些假钞?”
少侯爷道:“你是来查假钞的?什么假钞,我不知道啊?”
沈继道:“就是你刚才给我的那些。你可别告诉我,这些钱,都是你自己挣的。”
少侯爷道:“我,我不知道。”
沈继道:“你知道印制假钞是什么罪吗?告诉你,是抄家。就算你爹是个侯爷,也要满门抄斩。”
沈继其实不知道,他就是在吓唬少侯爷,但是这少侯爷是个草包,他也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
不过他能知道的是,刚才那个儒生说过沈继是皇家中人,他这时信以为真了。
因为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个儒生的言灵起作用。
就连他手下的那个钢鞭武将,在面对儒生言灵攻击的时候,也是直接被击倒了。
但是同样的攻击,到了沈继的身上,就毫无作用。
那只能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比自己高!
他很可能是皇室中人!
银票是皇家钱庄负责印制的,皇家钱庄又直接对皇室负责,所以来查假钞案的,也只可能是皇室的钦差。
现在沈继既然提到了假钞案,那他的身份就坐实了。
皇室出身,最起码也是个王爷。
相比之下,他一个侯爷,尤其是还没有继承爵位的少侯爷,算个屁啊!
少侯爷立刻就害怕了,裤子都湿了。
“我不知道,这些钱是我妈给我的!”少侯爷哀嚎道,“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
他哭得好像一个等奶吃的宝宝。
“纨绔子弟!”沈继向他脸上吐了口口水,都不知道该揍他哪了。
不过一想到他对魏思如的言语侮辱,沈继还是抬起一脚,照着少侯爷的两腿之间来了一下。
少侯爷当时就跪下了。
沈继能看得出来,这个少侯爷说的是真的,他是一个纯粹的草包,只知道花钱,钱怎么来的,他一概不知。
这时候,一个不开眼的家丁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魏思如的手,大喊道:“放开少侯爷!不然我就把这女的打死!”
拿女眷当人质,下作。
沈继当时就又想掏连弩。
但是他还没动手呢,魏思如那边动手了。
她直接抓着那个家丁的胳膊,就来了一个大别子。
家丁的身体在空中翻了个翻,然后好像麻袋一样掉在了地上。
魏思如过去,对着他的丑脸就是一顿猛踩:“你特么是不是傻!我不出手,你以为我不会武呢?”
沈继:“……”
淘淘,你啥时候学的武功啊?
看起来,魏思如在上一次被山贼劫了之后,痛定思痛,这几个月也学武功了,最起码对付普通的山贼是没问题了。
“好了,就这样吧。”云飞扬说道。
他是本地人,还得收拾残局。
少侯爷打就打了,但不能打死,总得给金钱帮的运作留点余地。
沈继现在的酒劲儿越来越严重了,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感觉。
“不,这案子我还得继续查一下。”沈继道,“如果只到这儿结束,我有些不甘心。”
然后他问云飞扬:“乐玉侯府在哪里?”
“这不太好吧?”云飞扬一脸的不情愿。
“地址。”沈继强调道。
云飞扬只能说了。
沈继把魏思如送回了客栈,然后自己孤身前往了侯府。
时间已经晚了,大部分人已经睡了,侯府内一片安宁。
沈继围着侯府转了一圈,判断了一下大概的格局,于是来到了后院,一个抓钩抓到了墙头,然后攀爬了上去。
他现在就想到侯爵夫人的房间,跟侯爵夫人当面对质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印假钞!
谅她一个老太太,能有多大的本事?
沈继跳进了后院,周围没有什么人。
沈继在养月影狼的时候,也跟它学了些本事,知道走什么路线能够最大限度地躲避其他生物的注意,借着月色,一路来到了内套的北院。
然后就看见院子当中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挑灯练功。
她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威力刚猛,绝不像普通的女子。
在院子中间立着几根实木的桩子。
“排山倒海!”
这中年妇女挥出一掌,劈在了一个桩子上,直接将那桩子打成了两截。
“排山倒海!”
“排山倒海!”
……
一根接一根,一直劈断了十八根,她这才收功,然后命下人把断桩撤了,换一批新的。
下人们嘴里说着“是,夫人!”,然后有条不紊地执行着,似是已经司空见惯。
这个中年妇女似乎就是少侯爷的母亲,乐玉侯的原配夫人。
沈继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打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