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个人对付又煦很吃力,我可以帮你上位,条件是让我家初杨成为副社长,毕竟她不可能一辈子唱歌跳舞。”闵嵘不再绕弯子,直接将目的点破。
正中下怀!
但身为职场老狐狸的陈彬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用犹豫来试探闵嵘的诚意。
像是察觉到陈彬的担忧,闵嵘放下原本高傲的姿态,她喝了一口陈彬为她准备的咖啡,语气温和:“相比起精明的又煦,我家初杨对你来说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她会好好辅佐你的。虽然初杨进公司是娱乐圈的损失,但这青春饭也总有吃到头的时候,陈部长能理解我为人父母的苦心哈?”
狡猾的眼珠转了好几圈,陈彬认为闵嵘说的在理,想起闵又煦的打压,还有三番四次的战败,他心里的怨气早就堆成一团火。
只是苦于再没对策,近期暂时消停了一段时间。
现如今,闵嵘都这么开口了,陈彬也就放下了戒备。
“家族企业嘛,还是战友多一些好啊。”陈彬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
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他还刻意搬出曾经帮夏初杨拍过毕业照的事,以此来套近乎。
对此事不抱印象的闵嵘愣了愣,为了夏初杨的前途,她也尽全力点头附和,假装印象深刻的样子。
“按理说,我和初杨的心是靠地更近的,哈哈~”陈彬立刻趁热打铁,趋炎附势。
在持续不断的尴尬笑声中,两人达成了一致目的——拉闵又煦下台。
熠韵庄园。
闵又煦站在落地窗前,她穿着松垮的白色长袖睡裙,如白玉无瑕的纤腿又长又直。
暮色西垂,手持的易拉罐已经变轻。
她喝下最后一口啤酒,冰凉的碳酸感刺激着味蕾,逐渐迸发出麦芽香。
看着易拉罐上的牌子,闵又煦想起和桑驰远在潮汐沙漠迷路的夜晚。
自从那天开始,闵又煦下意识地把冰箱里的啤酒都换成了桑驰远喜欢的牌子。
窗外的芦苇花被雪打地七零八落,不远处的芦苇池塘在余晖下泛点涟漪。
放下啤酒罐,闵又煦拿起摆在茶几上的《格林童话》,将紧握的双手扣在身后,心事繁杂的她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
书签从页缝中掉出,闵又煦的心中响起最柔软的声音——“王子想知道这位美丽的姑娘到底住在哪里,所以说道:‘我送你回家去吧。’”
旺角巷。
结束慢跑的桑驰远戴着运动外套的连衣帽,他坐在巷口空地的大石头上。
寒风翻起手边的《格林童话》,鬓边的汗水正好滴到那一页——“灰姑娘表面上同意了,但却趁他不注意时,悄悄地溜走,拔腿向家里跑去。”
随着运动的心跳渐渐平复,桑驰远叹了口气,他合上手中的,眺望向远处的天际。
金亮的橙耀眼炫目,晕染着压在山顶的云层。
处在同一片天空下,或许是与闵又煦最后的交集吧,桑驰远这么想着。
冬夜渐深,薄雾缥缈。
“甚至我已经和回忆和平在一起,不刻骨不铭心,不强迫忘记......”
琴房流淌着轻柔的钢琴曲,夏初杨灵动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舞蹈着,她略微湿润的双眸始终架上的乐谱,唱出的每一句歌词都在倾诉揪心的思怨。
爱没消散,恨也在滋长。
这样的矛盾,最苦恼。
圣澜金融大厦。
洽谈完工作的简喆独自乘坐着透明光景电梯,投影在玻璃上清隽脸庞,没有丝毫表情。
随着电梯的缓缓下降,玻璃上刻印的城市灯火越来越亮,却怎么也照不亮迷人棕瞳里的黯淡。
熟练地输入私密相册的密码,手机屏幕显示出夏初杨的笑颜,过往的甜蜜仿佛还在昨天。
对她的想念,总是在不经意间偷袭。
电梯门缓缓敞开,简喆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关掉私密相册。
把手机放回口袋,他又熟练地收拾起情绪,黑色西装融进城市灯火。
海野的夜晚很漫长,有故事的人很寂寞。
卷缩在被窝的他们,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终于情愿闭上早已疲倦的眼帘。
但不管黑夜多长,都会有晨曦交替。
因为时间,不会为了谁的失意停滞不前。
骤雪初霁,温柔慵懒的骄阳在窗前摇曳。
dv机里播放着片场花絮,桑驰远认真拍摄的侧脸让萧优然入了迷。
她的下巴趴在搭放在办公桌的手背上,笑意嫣然。
“优然!”桑驰远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窗台前,他挥舞着高举的左手,用眼神询问能否进入办公室。
立刻收起dv机,萧优然坐正了身体,点了点头。
“听说五期学员的录取率高达90%!”桑驰远兴奋地冲进办公室,神情喜悦。
“嗯,多亏了你考前的辅导。”萧优然微笑着,她将一封厚厚的白色信封递给桑驰远,“这是你额外补课的酬劳。”
想要拒绝的桑驰远皱了皱眉,可转念想到是萧优然的一片心意,他还是将信封接了过来,“晚上我们聚餐吧,把培训机构的指导们都叫上,我请客。”
萧优然愣了愣,又想起了那句“永远别对我告白”。
“你们去吧。”萧优然低下头,她握起钢笔,佯装工作。
“你不去吗?”桑驰远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今晚我有约。”萧优然的语气变得淡漠,手中的钢笔划过稿纸的声音“唦唦”作响。
察觉到萧优然刻意的疏远,桑驰远收敛了笑容,再次试探:“那明晚聚餐也行。”
“今晚、明晚,我都有约。”内心稍有动摇的萧优然不耐烦地放下钢笔,眼神凌厉地望向桑驰远,“如果你是在施舍我,完全没必要。”
“施舍?”桑驰远紧锁起眉头,头顶无数问号。
萧优然无奈叹出一口气,同时扯出一抹苦涩的浅笑,故作释怀道:“我认为,我们现在需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虽然金川舟一再强调萧优然的变化是因为更年期提前,可心思敏感的桑驰远隐约觉得这事与自己有关。
他眨了眨眼睛,索性坐到沙发的手扶垫上,担忧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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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头昏昏的。
码子也慢了些。
感谢读者宝贝萌的支持。
笔芯,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