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理由的夏初杨转了转眼珠,索性胡乱搪塞:“我要给钟亦格买领带,我答应他的,你顺便帮我选一选。”
“你现在是让我帮你挑送给其他男人的领带?”简喆顿时火冒三丈,他紧锁起眉头,语气愤慨。
夏初杨扑闪了下完结,无辜地嘀咕道:“又不是让你出钱,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第一次帮男人买领带吗?干嘛还要我挑?”简喆再次甩开夏初杨,“别跟着我。”
说完,简喆转过身,夏初杨直接跑到他身前,展露了笑颜。
“你笑什么?”简喆轻蹙起眉头。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很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夏初杨保持着笑意,明媚的双眸弯成闪耀的月牙。
没有预想的感动,简喆耷拉下眼帘,淡漠道:“谁同意的?‘以前’你凭什么说回就回?凭什么要我回到我最痛苦的时光?”
夏初杨愣了愣,收敛起笑容,眸光在顷刻间黯淡。
上扬的嘴角写着嘲讽,简喆的语气带着挑衅:“你未免也太容易原谅自己了吧?”
不等夏初杨给予回应,他快步绕开夏初杨,走进了办公室。
透过间隔的落地窗,夏初杨背靠着墙,微微侧头看着办公室里陷入煎熬的简喆,他背靠着门框,神情自若的表情却泛红了眼睛。
夏初杨微垂下眼睫,扑闪出晶莹。
还有哪里出了问题?
她这么想着,“绯闻”二字滑过脑海。
旺角巷。
恢复正常的桑驰远和闵又煦回到了出租房。
关上房门,闵又煦直接扑向桑驰远的怀里。
桑驰远搂抱上闵又煦,两人迫不及待地吻在一起,纵身倒向床垫。
相拥着翻滚了两下,闵又煦趴在桑驰远的胸膛,语气温柔:“别不开心,我会让奇迹发生的。”
桑驰远摇了摇头,勉强挤出微笑,他一手搂着闵又煦的腰,一手捧着她侧脸,轻声道:“有你在就是奇迹了。”
话音落下,桑驰远翻了个身将闵又煦压在身下,他的吻缠绵且汹涌。
辗转的低吟缠绕耳侧,桑驰远的体温也逐渐炙热。
他将一切不顺遂抛诸脑后,快速扯掉了闵又煦的围巾,亲吻也落到了脖颈。
闵又煦紧紧环抱着桑驰远的脖颈,温暖喘息贴着他的耳垂。
夕阳透进薄暮色的窗帘,闵又煦感受到桑驰远的身体变化,眸光也变得氤氲。
褪去一层层厚重的衣物,桑驰远伏在闵又煦的锁骨,一颗颗鲜红的吻痕泛着潮红。
冰凉的手掌伸进纤薄的贴身衣物,闵又煦发出娇短的闷哼,忍不住挺了挺上半身。
两团柔软抵着桑驰远,他的手也顺势摸到了光滑的后背,熟练的解开扣子,他坐起身的同时把闵又煦也抱了起来。
闵又煦坐在桑驰远的大腿上,双腿绕过他的腰两侧,贴身衣物内多了一双大手,两人的唇瓣难舍难分。
掀起棉被,桑驰远又抱着闵又煦钻进了被窝。
他扯去最后一层,伏身嗅着依兰香。
床头的灯光照亮桑驰远背部的汗水,闵又煦白皙的双手在他肩膀后侧留下了红色的抓痕。
昏暗的房间内,呼吸急促、空气湿热......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四合。
窗沿积着白雪,寒风摇摆着松散的屋檐。
闵又煦蜷缩在桑驰远的怀里,闭着眼睛。
桑驰远吻了下她的额头,不合时宜地说道:“是不是该换个床单?”
撇了撇嘴角,闵又煦忽然翻骑到桑驰远身上,笑意狡黠,“既然要换床单,那就物尽其用。”
紧接着,她再一次堵上了桑驰远的唇,桑驰远按下她的纤腰,回应热烈......
来电铃声突然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在上方的闵又煦按下了接通键,她一边扭动着性感的身姿,一边将手机举到桑驰远耳边——
“喂?远哥,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
话筒那边传来安七东的声音,还有闹市的喧哗。
桑驰远示意闵又煦停一停,可闵又煦弯起清冷的灰眸,努嘴摇起头。
“喂?远哥,你在听吗?”安七东高声询问着。
“咳咳!”桑驰远清了清沙哑的声音,故作自然地回应,“我,我知道了,玩地开心。”
匆忙挂断电话,闵又煦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满被捉弄的桑驰远一把抢回闵又煦手中的手机,再次覆压在上,“你完蛋了。”
“唔......”
床头灯被熄灭,棉被大幅度起伏着,倒影在帘的枝桠也跟着晃动起来......
翌日清晨。
闵又煦起了个大早,在裹围巾时,胸前暗红色的痕迹让她不由地心跳加速。
她看了眼还在闷头大睡的桑驰远,悄咪咪地离开了出租屋。
敲着发酸的腰背,闵又煦还左右扭着脖子。
她慢悠悠地走向停车处,却发现一辆nioper拦住了自己的布加迪威龙。
闵又煦敲了敲nioper的驾驶位车窗,车窗缓缓下降。
“是我。”萧优然匆忙走下车,语气焦急,“我听剧组的人说,你没有参加面试。闵又煦那丫头说帮你,但是没做到么?”
佯装轻松地耸了耸肩,闵又煦迷起眼睛,“那丫头临时遇到了些不可抗力。”
“什么不可抗力?”萧优然严肃追问着,“那丫头现在在哪呢?”
“在你面前。”闵又煦刻意松了松围巾,“我和桑驰远换回来了,他现在还在睡觉。”
隐约看到闵又煦脖上的红点,本就为桑驰远抱不平的萧优然更是醋意大发,她咬着前牙,忿忿不平道:“你现在是闵又煦,对吗?”
“嗯。”闵又煦歪了下脑袋,“看来你很欢迎我嘛。”
“是啊,很欢迎。”萧优然点了点头,弯身进车内,“你等等,我还有特别的欢迎仪式。”
再次面相闵又煦,萧优然不知从哪掏出了把剪刀,她抓起闵又煦的一撮秀发,就是“咔嚓”一刀。
柔顺的黑发被萧优然握在手机,忿忿不平道:“要是觉得不爽,就起诉培训机构。”
意外地,闵又煦没有生气,她瞟了眼断了一半的发型,拍了拍落在衣上的碎发,语气平静:“手段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