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通话,闵又煦走进高奢私人订制。
柜台专员恭敬地弯腰十五度,笑道:“社长好。”
闵又煦点了下头,“把纸和笔给我。”
握上水笔,闵又煦抬眸转了转灰瞳,随后凭着莫名出现的灵感在纸上画出了简易的蓝鲸图案。
柜台专员歪着脖颈看了看,“社长是想要订制这样的饰品吗?”
“在表镜内点缀这样的图案,要男款的手表,你替我挑个气质低调的就好。”闵又煦放下水笔,眼神环视着展柜内的珠宝,“用蓝宝石和白钻镶嵌。”
同时,走出煦阳商场的桑驰远恰好碰到了来验收广告的简喆。
察觉到桑驰远情绪不对,简喆皱了皱眉头,关切道:“发生什么事了?”
抬起双眸,桑驰远抿了抿略微干涸的双唇,“简导演有空和我去看画展吗?”
不明所以的简喆点了下头,两人一同前往海野市中心的画展厅。
站在一副毕加索的临摹画前,桑驰远沉默着,闵又煦因为自己与闵峥的决裂、闵峥对自己的恳求,都快压地他踹不过气。
“为什么来这?”简喆将双手插进裤兜,率先开口。
“想体验下你们的心情。”不懂画的桑驰远始始终望着色泽丰富的挂画,声音很轻,“简导演经常来吧?”
“当然。”简喆习惯性地笑了笑,语气自信,“有时候只是来看看,有时候也会购买。”
“原来是这样。”桑驰远低垂下眼帘,心情低落。
“你应该是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对吧?”简喆直击主题,他看向桑驰远,语气严肃,“我很乐意帮忙。”
深吸了一口气,桑驰远也看向简喆,“我们都是导演,不同的是,你已经事业有成享受着光芒,而我还在摸爬打滚。再者,你和又煦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活在别人的目光下,而我却只能隐藏在剧组里,做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原动力。”
简喆轻抿起双唇,认真倾听着。
“有时候我觉得,我和又煦,距离太远了。”桑驰远湿润了眸光,“就算并肩站在一起,实际还是很远。”
“我知道你们很相爱,结果还是遇到了最正常不过的问题。”简喆不以为然地瞥开了目光,他无奈地扯出一抹看似嘲讽的笑容,“我放弃又煦,可不是想看到你们这种情况。”
桑驰远呵出一口短气,由衷地扬起友好的微笑。
重新直视向桑驰远,简喆撇了下嘴,不以为然道:“这不是你们感情的问题,而是外界的问题。我想你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吧?那么艰难的在一起了,现在舍得离开吗?”
说完,他推了下桑驰远的肩膀,语气肯定:“既然距离远,那你就努力向她靠近。如果觉得她不在身边,那就牢牢抱住她。”
“即使会让闵又煦为难,我这么做还是对的吗?”桑驰远终于说出了内心的困惑。
“原来是这个问题。”简喆不自觉地涣散了目光,迷人的棕瞳闪烁着些许动容,“我觉得,这世界上的爱情,都没有想象中简单。”
winter工作室。
开导完桑驰远,简喆在突如其来的冲动下约了夏初杨。
面对面坐在休息室的小桌前,简喆将双臂环在胸前,随便找了个话题:“许楚儿今天要离开海野了。”
“又要逃跑吗?”夏初杨紧蹙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果然,这臭丫头比我遇到的所有男人都还要难搞。”
莫名一股酸劲涌上心头,简喆不爽地问道:“你说什么?”
“啊?”夏初杨回过神来,意识到说辞不当的她尴尬地笑了下,无措的双手在膝盖摩挲着,“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告诉她的事?”
“因为你为了签约她,还特意跑到了香港去。”简喆板起了扑克脸,“她有那么厉害吗?”
“如果我说有,你不会生气吧?”夏初杨瘪了瘪嘴,语气试图,“她真的蛮厉害的。”
“不说这个了!”简喆没好气地打断,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站起身。
“你去哪啊?”夏初杨连忙跟着站起身,伸出的手只是碰了碰简喆的衣袖,就缓缓垂放到身体两侧,语气委屈,“我真觉得许楚儿很不错。”
“喂!”简喆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
“哎哟,我以为你叫我来是要谈我们的事,所以我节目还没录完就来了!”有些失望的夏初杨急切抱怨着,随即又放软了语气,“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许楚儿的事,但,我更想听你说我们的事。”
简喆打量着夏初杨精致的妆容,略有怀疑地微侧身体。
“你真不能原谅我了吗?”夏初杨鼓了鼓腮帮子,她举起右手掌,加重了语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罪不可赦,罪......”词穷的夏初杨慌乱地扯了扯发梢,很快又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所以,你就判我个终身监禁吧,终身监禁在你身边。”
过往的那些伤口已被夏初杨发觉并治愈,简喆强忍着笑意,傲娇道:“那你先黏着我再说。”
“啊哈?”夏初杨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她微张着嘴唇,幸福来的太突然。
“以后看见我,你就必须黏着我。”简喆放下手中的车钥匙,“能做到吗?能做到我就考虑考虑给你机会。”
“真的?真的吗?”夏初杨讶异地睁大明媚的双眸,笑意甜美,“你不反悔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说着,夏初杨兴奋地蹦跳到简喆的身边,她挽上简喆的胳膊,脑袋靠向简喆的肩膀,“这样黏够不够?”
看着幼稚天真的夏初杨,简喆忍不住扬起招牌笑容,他努嘴摇了摇头,“不够。”
“a~”
夏初杨亲吻在简喆的侧脸,“那这样够吗?”
“不够。”简喆将夏初杨搂进怀中,侵略了她的香唇。
踮起脚尖,夏初杨的双手环抱上简喆的脖颈,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缓缓靠向小床的过程中,简喆拉上了百叶窗。
纵身倒向柔软的床垫,夏初杨挂在肩上的皮包掉落地板。
简喆解开她脖上的围巾,将吻落在白皙的锁骨。
衣物渐渐褪去,地板是狼藉的,床单是褶皱的。
娇声婉转且低吟,空气温热,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