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董超薛霸二人拿着木棒,如同撵狗一般将卢俊义吆出了客栈。
这一出门才发现,漫天飞雪飘落,比那鹅毛更大,那苍松白杨树上皆是盖上了厚厚一层,而那地上累积的白雪,已没过脚踝。
卢俊义看着那漫天飘落的鹅毛大雪,哀叹道:“我卢俊义行得正,坐得端!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落得如此地步!”话音刚落,这嘴上便挨了一水火棍。
“你这贼厮,还不赶紧走!”
卢俊义呻唤一声,只得将脚踏入那白雪之中,这一冰敷之下,竟觉得疼痛感没那么强烈,脚下不禁也快了一些,想要将脚一直留在雪中。
而那董超薛霸却是有些赶不上来,几步上前又对着卢俊义一阵好打。
“你这贼厮,看来昨夜这个洗脚水却是烧的太凉,否则怎会有如此好的脚力!”
卢俊义不敢完,取出一根麻绳来,绕过那卢俊义胸口,往那松树上一勒,又拽过脚来捆缚了个结实,而卢俊义也只得任这董超折腾。
片刻后,那薛霸见董超已将卢俊义绑缚好了,忽然这面色变的狰狞起来,笑道:“兄弟,且去那松林外守着,若是有人来,便咳嗽为号!”
董超笑道:“快些点下手,干完好去吃酒!”
“明白!”
见那董超往林外走去,薛霸拿着水火棍往那被捆缚的卢俊义走去,同时道:“你休怪我两个,你家主管李固,教我们路上结果你。便到沙门岛也是死,不如及早打发了,免得路上吃苦!你阴司地府不要怨我们,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卢俊义闻言大惊,急忙挣扎,可那麻绳甚粗,若是捆那猛虎怕是也挣脱不开。
“莫要挣扎,我这手艺甚好,只一下便送你去见那阎王爷!
就在这薛霸要动手时,忽从那林间小道处传来一声呼喝声:“那位官人莫要动手,及时雨宋江在此!”
那薛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却见一黑矮男子正骑着马上前来,而其身旁还跟着七八位大汉,身后更是簇拥着三四百人。
薛霸大惊,急忙扔下那水火棍,纳头便拜,叹道:“久闻山东及时雨哥哥的大名,不知为何今日至此!”
宋江也不搭话,忽然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来到那卢俊义身前跪下,哭道:“员外,你受苦了!”
卢俊义本以为必死无疑,见是宋江来救,已感动的是泪流满面,叹道:“宋头领,你来的正是时候!”
宋江将那防身匕首取出,将卢俊义绳索解开,哭道:“兄弟,自戴宗那日传来消息后,我便是寝食难安,一病不起!今日凌晨便开始出发,还好苍天有眼,让我救到了员外!你怎生落得如此模样,究竟是谁害了你!”
卢俊义哀叹一声,想起那陷害自己之人,叹道:“害我说便是我那仆人李固,妻子贾氏,还有那指使李二葵捆我去飞龙山的李逵!此仇不报,势不为人!”
宋江闻言一喜,暗叹那吴用好计谋,又道:“员外且莫要再多说,且与我回山去养好了身子,坐上一把交椅,日后宋江必然举全山之力,为员外报了大仇!”
卢俊义重重一点头,暗叹宋江高义。
就在这时候,林外那燕青,戴宗,柴进又追着董超进了林来。
董超见林子里忽然多了这么多人,大惊之下,与那薛霸汇合一处,问道:“这是何情况?”
那薛霸来不及解释,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那卢俊义身前,道:“员外,俺们所做的这一切皆是因为那李固唆使,请可怜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放过小人吧!”
那董超见薛霸如此,难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也跪了下来,对着那卢俊义不住磕头。
宋江见这二人面目狠辣,反应灵敏,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升起了招揽之心。
那卢俊义将二人恨之入骨,正欲上前去杀,那宋江却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二人乃是受人指使,却也是罪不至死,又因他们是衙门之人,必定能助我梁山招安!员外便大人有大量,放过他们罢了!”
卢俊义眉头紧锁,虽不情愿,可这宋江乃是他的救命恩人,便只得道:“一切便全凭哥哥做主!”
那燕青见卢俊义被折磨的这么惨,也极不情意放掉二人,只是此时身不由己,也只好作罢,上前去将卢俊义搀扶住。
那宋江见燕青生的俊俏,即刻生起了爱意,叹道:“这位便是那浪子燕青吧,日后也随我上山坐把交椅,共聚大义。”
燕青看着宋江这张和蔼的黑脸,暗叹深藏不露,却也只得拱手称是。
宋江又得一员大将乐得合不拢嘴,又对那董超,薛霸道:“你们二人,此前受那奸人蛊惑为虎作伥,日后便跟在我手下,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洗脱此前的种种罪孽。”
二人没想到还能逃脱性命,不住磕头道:“谢哥哥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