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海听了我的分析,陷入了沉思。
我继续说道,“老虎是个混社会多年的老混混,绝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情。”
“你说的,倒是也蛮有道理。”周四海点了点头。
“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调查一下。”我缓缓地说道。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还不确定,我的一些猜测是不是真的。
如果等够印证我的猜测,那么老虎这个王八蛋,就真的该死了!
“你怎么帮我调查?”周四海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等我消息吧。”
见我要走,周四海将那张银行卡塞进了我的衣兜,“兄弟,这些钱就当你的调查经费好不好?”
调查经费?
这个说法倒是合情合理。
正巧我现在也没钱花呢,于是也就没有客气。
出了轻灵茶楼,我的心中潮起潮落。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小河西村的那个老头,为什么会突然告诉我,我住的房子里死过人这件事儿!
而更加巧合的是,当天晚上,老虎的人就将周四海的女儿绑架了!
并且还将那个房子当成了一个据点!
这难道真的是个巧合?
我觉得不可能!
那个老头子,一定和老虎有关系,故意吓唬我,让我离开那所房子。
而且,这个房子是我住着,那么会不会老虎想要将绑架的事情,嫁祸到我的头上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得亏那天我把周四海的女儿救了,才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化。
万一周四海的女儿出点什么事儿,老虎在做个局,倒霉的人很有可能是我啊。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如果老虎真的想要搞我,我绝对不能对他手软!
想到这里,我掏出电话来,给公鸡打了个电话。
公鸡很快接听了电话,只是电话那头嘈杂异常,“天哥,有事儿吗?”
“你上班呢?”我问道。
“对啊。”公鸡说道,“您有什么事儿呀。”
“没事儿,改天聚聚。”我挂了电话,又给老猪拨了过去。
整整一下午,我们在小河西村挨家挨户地找,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老大爷。
老猪的破车里。
“天哥,咱们这么找不行啊。”老猪说道。
“你有好办法?”我歪着头问道。
“找老虎的爸妈家。”老猪说道,“进门一看,不就明白了?”
我呵呵笑了笑,“老虎干坏事儿,老虎他爹给他打掩护?”
“爷儿俩一起犯罪,是你疯了还是他们爷儿俩疯了?”
我的话让老猪陷入了沉默。
忽然我灵光一闪,那天晚上绑架的人,绝对知道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对老猪说道,“知道涛子在什么地方住吗?”
“十三条胡同啊。”老猪不假思索地回答。
十三条胡同是南街这边最乱的老城区,痞子混混流氓最多。
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我去十三条胡同,你回家吧。”
他毕竟要照顾自己的父亲,况且已经出来一下午了,天色渐渐晚了,老猪应该给父亲吃饭了呢。
“不行。”老猪摇了摇头,“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十三条胡同都是些破旧的老房子。
老猪带着我在老街里穿行了好长一段路,然后来到了一个胡同口。
“左边第三家就是涛子的家。”老猪说道,“咱们是直接上门,还是门口蹲守呀?”
如果是别人和我出来,那一定是蹲守的。
但是我不想耽误老猪太多时间,于是说道,“咱们又不跟他打架,就想知道真实情况而已。”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天。
“你觉得涛子能出卖老虎?”老猪诧异地问道,“他们俩的关系最铁了。”
“能。”我笃定地说道。
站在那扇绿色的,锈迹斑斑的门口,我随口问道,“涛子家有什么人呀?”
“他和他妈两个人。”老猪说道,“他爸死得早,他妈管不了他。”
我刚伸手要敲门的时候,老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干嘛?”我疑惑地问道。
“从里面插着门呢。”老猪提醒道。
果然,微弱的光线能够看到,铁门是上着门闩的。
我心中暗想,是家里没人,还是涛子家早就搬家了?
“你等我!”老猪说着,走到墙头那边,他原地纵越,双手扒住墙头往里面瞅了一眼。
“怎么样,有没有人?”我问道。
“我靠!”老猪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不光有人,还有戏看!”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疑惑不已,究竟有什么戏嘛,让这他死死地把这墙头不松手。
我也跳上去,双手扒住墙头往里面瞅了一眼。
此刻房间内,两个人正在贴身肉搏呢。
怪不得老猪这个混蛋舍不得下来。
“天哥,咱们挂在这里太难受了,要不要进去看看!”老猪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声音猥琐地问道。
看着老猪的样子,我知道这货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反正也是要找涛子的,外面等和在里面等又有什么区别?
老猪喜欢看,我自然会满足他的愿望,“进去!”
我翻身第一个跳了进去,紧接着老猪也跳了进去。
因为早已经吃过了猪肉,又见识过了猪跑,所以身为过来人,我觉得还好,而老猪就不同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恨不得从窗户里钻进去。
女人大概有四十二三岁的样子。男人的年纪则要更老一些,他的后背上刺着老式的下山虎。
只不过,他的虎略有不同,别人的虎大都是青色的和红色的。
他身上背着的下山虎,居然是黄色的,看起来有些滑稽。
看着房间里的人,老猪忍不住说了一句,“卧槽,涛子!”
或许正是因为这句话,彻底惊动了房间里的人。
床上的人同时看向了我们两个。
老猪心里一慌,顿时矮下了身去。
而我却没有。
我来就是找涛子麻烦的,遇到这么一起桃色事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干嘛要躲呢?
床上的女人快速地拉过被子,挡住了身体。
而男人则快速地穿上了衣服。
我敲了敲玻璃,“还穿什么穿,我都看见了。”
说完,我推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