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丫头上了楼,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心中暗叫失策。
因为房间里黑咕隆咚,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的迹象。
打开门以后,小丫头一头扎进了卧室。
看着墙上的照片,胖子正微笑着冲我笑呢,我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曾将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没想到第一个离开人世的人,竟然是胖子。
但愿你在天堂安好,我会照顾好你的老婆孩子,直到小丫头嫁人为止。
想起小丫头,我的心中不免一动。
待会儿,她该不会要跟我发生点什么吧?
大半夜的男女共处一室,这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不行,我得离开。
我立刻起身来到卧室的门口,“小丫头,我先。”
我想说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却不料,房门一下被打开了。
小丫头站在我的面前,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镂空睡衣,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再也不是和我躲在排起通道里的泥猴模样了。
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让我莫名的一阵心跳。
也是,这样的女孩,任谁也会心动不已的。怪不得吕超那个混蛋,想尽办法,也想把小丫头占有到手。
“我先回去了。”我低声说道。
“吃点东西再走吧。”小丫头笑着说道,“我给你做点饭。”
她说着,便绕过我,急匆匆走进了厨房。
站在原地,我愣愣地看着她忙忙活活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
现在都半夜了,吃饭不怕长胖吗?
再说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在路上已经吃过了,根本不饿呀。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小丫头喊我吃饭,她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
虽然只有两个菜,但是我能看到她,成功从之前的阴影里走出来,已经十分开心了。
她拿过来一瓶酒,我却没有喝。
她正处于哺乳期,也不能喝酒。
“天哥,这几天真的很谢谢你。”小丫头说道,“是你让我迈过了心中的那个难关。”
我摆了摆手,“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咱们就是亲兄妹一样。”
“况且,你还是胖子的。”
讲到这里,我没有再说下去。
“不要再提他了。”小丫头忽然说道,“吃饭吧。”
我暗暗地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正媚眼如丝地看着我,于是我连忙低下了头。
吃了十几分钟,我起身告辞。
我没有给小丫头挽留我的余地,因为,我坐在她的对面,竟然无意间发现她没有穿内衣。
无论是她以前有这种习惯,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总之我觉得还是赶紧走的好。
开车回了家,我躺在床上,对于双棍的追杀,我可以毫不在意。但是我在意的是,小丫头今天晚上的表现。
她不是说已经要离开海城吗,怎么会又留我吃饭呢?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王初一正在客厅里等着我呢。
“天哥,你回来了。”王初一站了起起来。
“最近都挺好吧?”我坐在了他的身边。
“挺好。”王初一说道,“你让我跟踪的那个叫东来的人,我已经摸清了他家里所有的一切情况。”
他的话让我很诧异,原本以为,我走了之后,王初一不会再理会东来的事儿,没想到他还真上心呢。
“好,你说说看。”我平静地说道。
王初一咳嗽了一声,“这个东来,老婆在一家酒店当前台,孩子在附近的一个叫牛剑佛的幼儿园上学。”
“什么幼儿园?”我听着拗口,忍不住问了一句。
“牛津,剑桥,哈佛的缩写。”王初一解释道。
这么垃圾的名字,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幼儿园水平就不怎样。
“东来的父亲,常年有病,瘫痪在床。”王初一继续说道,“整天需要药物维持,所以东来的生活压力很大。”
我点了点头,“怪不得让他儿子上那么垃圾的幼儿园。”
“他现在有一套房子。”王初一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了一支,“那套房子是贷款的。”
“东来呢,经常做一些非法的事儿,比如说要账呀,打手呀等等,饶是如此,一家人的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
“天哥,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是。”王初一平淡地说道,“咱们要是对东来下手的话,他完蛋了不要紧,回头他老爹可全指望着他养活呢。”
我嘬了一口烟,“咱们又不是要他的命,就是问他打听一下,双棍的下落。”
“你打算怎么办?”王初一问道,“他老婆长得不错,不如咱们让老猪去,倒时候她老婆一害怕,说不准会……。”
我横了他一眼,心中暗想,这个混蛋想什么呢!
“去他爸妈家。”我说着,站起身来。
小夏让我设法勾引双棍犯罪,我觉得现在正是还好时候。
这个混蛋追杀我追杀的那么凶,现在正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听了我的话,王初一呆了呆,“天哥,找东来的父母有什么意思?”
“难道,你要帮他照顾老人呀?”
屁话!
王初一跟我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不了解我!
确实,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应该是找东来的孩子才是最佳选择。
毕竟孩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只要给他买点玩具和零食,还是很容易控制的。
“既然东来这么孝顺,咱们就和他攀攀亲戚。”我说着站起身来,“走了。”
汽车开了好久,终于开到了东来的父母家。
当迈步走进东来的家,我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因为,东来父母家,真是太寒酸了。
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并且是用了几十年的。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已经瘦骨嶙峋,两个眼窝深陷,让人看了有些心悸。
“天哥,你要把他爹抓走?”王初一不解地问道。
他的话刚一出口,床上的东来他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露出一丝惧意。
我嘿笑地坐在床边,“大爷你好啊。”
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显然已经不会讲话了。
这多少让人有些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妈,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呀?”她诧异地看着我们,脸上带着质疑的表情。
“我们是东来的朋友。”我缓缓地说道。
大妈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原来是东来的朋友呀。”
“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我刚要开口,就听到门外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东来的老婆,上半身穿了一件紫色的连衣裙,领口开的低低的,小腿上穿着丝袜,踩着高跟鞋,风摆荷叶一般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东来他妈的语气不善。
“我老公这个月又给你们多少钱!”女人冷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