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怂啊!”小夏不满地说道,“难道,你让我一个女孩子去锁门吗?”
“你刚刚有没有感觉到,停尸房里有一阵阴森森的冷风吹呀。”我声音颤抖地问道,提到刚可怕的感觉,我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小夏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会有冷风吹呀。”
“我感觉到了,在我耳边吹啊吹的。”我摆着手说道,“吓死人了,夏警官,我看你胆子还是很大的,要不你自己去锁门吧。”
“放屁!”小夏直接开骂了,“我那是为了调查真相,硬着头皮去的。”
“周天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为了你的事儿,才来帮忙的,让你去锁门都不敢。”
我觉得她说的对,于是硬着头皮站起来,一步步向停尸房的门口走去,但是,当我看到黑洞洞的门口,宛如魔鬼的嘴巴一样,向我张开的时候,我的腿忍不住发软。
“夏警官,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提议道。
无奈,小夏从地上你站起来,我们两个手牵着手,一步步向停尸房门口走去。
当我们到达门口的时候,小夏紧张地说道,“你去锁门,我在这里看着。”
“你不会跑了吧?”我紧张地问道。
“周天,我告诉你,老娘不是那种人!”小夏低声骂道。
听了她的话,我犹豫着向前走去。
实话说,此刻我现在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一个画面,就是这个门口里会突然跑出来一个鬼,然后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我真的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上了门口的台阶上,心脏砰砰剧烈跳动着,让我感觉自己的内心,随时都可能从身体内跳出来。
我抓着两扇门,轻轻地关闭的时候。
“你们干嘛呢。”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顿时,我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丢掉手中的锁,扭头就跑,此刻,小夏已经不知所踪,而我直接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面色枯瘦,身高足足有一米九,高高的颧骨,深陷的眼窝,忽然,他的两个鼻孔里,流出血来。
“救命啊。”我撒腿就跑,却不料,被他一把抓住,他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真的被吓尿了,双腿一软,我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深更半夜的,你来停尸房做什么?”那人双眉紧蹙,忽然头低下来,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颤动的声音,已经变的不像我的声音了“我这辈子没有做过坏事儿,你不要害我。”
“你把我当成了鬼?”那人问道,“我不是鬼的。”
我才不相信他的话,就像神经病从来不说自己是神经病,醉鬼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喝多了一样,鬼不说自己是鬼,这也情有可原。
“我有影子的,我不是鬼!”他解释道,“你看看,我还有影子呢。”
我向他的身后看了看,果然看到还有影子呢。
“那,你是干什么的?”我疑惑地问道。
“我是医院烧锅炉的。”那人解释道,“你为什么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
我咽了口口水,“我有个朋友,今天死了,我过来看看他。”
“就你这胆子,深更半夜还敢来着这种地方。”那人冷哼了一声,然后走到门口,将门锁上,“走吧,跟我去保卫室。”
“我站不起来啊。”我在地上,惊魂甫定地说道。
大高个来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偷尸体,这是要判刑的。”
偷尸体?
我觉得很是诧异,他那只眼睛能够看到我偷尸体了?
“大哥,我手里有号码的。”我说道,“在停尸房管理处那边,是登记在册的。”
“别胡扯了,停尸房一般都是上午九点钟,到下午三点钟才让人瞻仰遗容的。”大高个拉着我的胳膊,硬生生将我拖到了保卫处。
几个值班的保安,正坐在一起打扑克呢,见到大高个之后,一个保安问道,“老李,来玩会儿啊。”
“玩什么玩,我抓到一个偷尸体的贼。”大高个说道。
“我不是。”我立刻解释道。
“证据呢,你不是说你通过正常手续进去的吗,有没有进门的号码编号。”大高个抱着肩膀,堵住了门口。玩牌的保安也丢掉手中的扑克,将我围了起来。
我真觉得自己很无奈,号码在小夏那里,而我却又被抓进了保安室,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打个电话。”说着,我掏出手机来,给小夏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紧接着,房门被拉开,只见小夏站在门口,从后兜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来,“我是巡捕。”
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之后,小夏收起了警官证,面色平静地说道,“这个人是我带进停尸房的。”说着,她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来,“这是我们进门的编号。”
我终于放下心来。
大高个和保安连忙说,这是误会。
小夏摆了摆手,“打扰你们了。”随后朝我勾了勾手。
我走到她的身边,“你跑哪去了?”
我们两个转身出了门,小夏脸上带着一抹阴险的笑意,“你还有脸问我呢,当时是你先吓唬我的。”
“我有病,我吓唬你。”我翻了个白眼,“我是真觉得,有人在我的耳边吹冷风。”
我们两个说着,走到了医院的门口。
小夏平静地看着我,“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知道了,明天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记住,有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不要自己擅自做主。”
“好的。”我答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是王初一打过来的。
“天哥,小丫头已经办了住院手续,你在哪呢。”王初一问道。
“医院的门口。”我说道。
“我现在过去找你们。”王初一说完挂了电话,五分钟左右,王初一来到我的面前。
“医生怎么说?”我问道。
王初一摇了摇头,“精神紊乱,刚刚在病房里闹了一会儿,医生给她打了一针,现在已经睡着了。”
听了这话,我心中暗暗焦急,小丫头变成了这幅模样,那她的孩子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