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漠然,他确实打了麻药动不了!
不过,可以碰她!
他的认真落入眼底,安柠怒,又不能打他!
“四爷,把你的手拿开!”
“时慕!”时慕蹙眉,“叫我时慕!”
“……”
安柠抬了抬眼皮,时慕骨折的不是手,怕是脑子吧?
“时慕,松手!”
果然,他松开了!
安柠收回眸光,点了密码,门便开了!
时慕跟着她进来,径直往房间走。
一开始,安柠并没在意,只当他去睡觉了,窝在沙发上刷着微博。
半响,一声玻璃的脆响传来。
安柠惊愕,时慕不会摔着了吧?
几乎没多想,安柠起身冲过去。
环顾一周,是在浴室里!
安柠快步上前,推开浴室门,“时慕,你……”
地上,是破碎的玻璃杯……
而时慕……
他扯着浴巾半围在精壮的腰间,皮肤白皙娇……嫩?这一幕惹人浮想翩翩。
安柠美眸瞪大,精致的小脸悄然爬上红晕。
喉间滚动,她没出息的咽着口水。
八块腹肌!
她出现,时慕赤着身子,动作顿住。
他薄唇轻抿,嗓音温柔,“柠柠,能帮帮我?”
安柠的笑容逐渐变态,帮他?
啧!
“帮你?怎么帮?”
时慕低头,“系上。”
安柠挽着手,眉眼微弯,她没动,“男女授受不亲!”
闻言,时慕右手笨拙的摆弄着浴巾,动作又蠢又慢。
安柠叹气,踩着拖鞋,走上去靠近他,指尖夺过他手上的浴巾,替他缠紧,动作一气呵成。
她抬着眼眸,嗓音软糯,“别洗澡了。”
“身上脏。”
脏?
安柠命令道:“给我忍着!”
他却说:“脏了,你不会喜欢。”
他垂着眼,将眼底的阴鸷全数掩盖。
脏了,你不会喜欢……
安柠脸色大变,脑海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少年很高很瘦,她看不清他的脸。
唯有耳畔,不停的回荡着……
柠柠,我脏了,你别不喜欢我……
安柠失神间,时慕有一瞬的慌张,“柠柠!”
她抓住了他的手,问他,“时慕,你是不是对我说过!”
她清澈的眸子里,含着无尽的疑惑。
被她遗忘的人,是不是他!
掌心处的柔软,让时慕觉得不真实。
他本就苍白的唇色愈发惨白,“你……在说什么?”
他满脸疑惑,显然是不明所以,安柠心底一阵烦闷。
“随你!”
说罢,她出了浴室。
门被关上,时慕无力的倚在墙边。
“对不起,柠柠……”
记忆,被翻开……
三年前,他也险些,失去了她!
时从言【时慕的亲爹】五十大寿,老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时家四位少爷,人尽皆知各有不同。
大少爷时炎嚣张跋扈,二少爷时简头脑简单,三少爷时倾风流倜傥,四少爷时慕心狠手辣。
时慕脱离时家后,迅速成长,大家见着,都要恭敬喊声四爷!
时慕和时家不合,外界的传言愈演愈烈。
时从言想借此机会打破流言,想方设法让他出现在时家。
他绑架了安柠!
那夜,时慕被时从言算计,落入他的圈套。
时慕中了药,被带回房间!
一个女人走进来,她的模样,和安柠有八分相似。
她在他耳畔,不断喊他时慕哥哥……
她摸了他的脸……
她摸了他的胸膛……
“时慕哥哥,你要柠柠好不好?”
时慕意识不清,却记得安柠的气息。
只是女人贴过来的一瞬,他用刀刺进肩膀,找回意识,推开赤着身子的女人。
“滚!”
“滚开!你不是我的柠柠!”
时慕红着眼眸,肩膀流着刺目的鲜红,阴鸷之色无处可藏!
女人被吓得一颤,她抱着身子,被时慕的戾气吓得不知所措!
房门被适时推开,时从言出现了!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漠然,那个光着的女人,不就是他床上的玩伴?
时从言笑了,只留了句,“时慕,爸爸玩过的女人,你拿去便是了!”
时慕捂着伤口,眸光凌厉,他怒斥,“时从言,她在哪!”
时从言冷笑,一字一句道:“呵,她死了!”
刺痛,在全身漫延……
时慕痛苦不堪,看着镜子里丑陋的自己,那张被别的女人碰过的脸,让他恶心!
右手紧握着拳,对着镜子用力挥去,“砰!”
不小的声响传来,时慕白皙的手,变得血肉模糊。
血珠从指尖滴落,他全然不觉得疼。
倒是被气得不行的安柠又跑了回来。
看见时慕,脸色大变,“时慕!你疯了吗!”
这狗男人是有病吗?
砸镜子?
傻逼!
眸光触到安柠,时慕心里一动。
他匆匆上前,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下巴抵着她的发,他痴痴的呢喃着,“柠柠,我没碰她!”
时慕声音干涉,有几分沙哑,
“我真的没碰她,柠柠,你原谅我好不好?”
安柠被拥着,他骨折的手就在胸前。
否则,安柠一定会打得他跪下来叫爸爸!
“时慕!”
她紧咬着牙关,这狗男人抱她抱上瘾了?!
时慕的手往上移,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的娇唇。
唇齿纠缠不清,呼吸炙热,他的吻很深很欲!
安柠微怔,随之反应过来,推开了他。
“时慕,你特么的是狗吗!”
安柠愠怒,手背擦拭着唇瓣,冷眼看着他。
时慕染了血的手落空,他紧绷着脸看她,嗓音颤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赤红,“柠柠,对不起。”
安柠咬着唇,这是时慕第二次莫名其妙的亲她!
亲完道歉,真以为是玩儿?
她强忍着没让他断子绝孙,揪着他的手腕往外带,嘴里念叨着:“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安柠瞪他一眼,示意他坐到沙发上,转身拿了件外套丢到他身上。
时慕蹙眉,想扯下,安柠厉声警告:“盖上,敢动一下,我割了你的喉咙!”
男人赤着的上身被盖上外套,一手吊着石膏,一手染了血,狼狈不堪。
好好的四爷,收留她半天,手骨折了,还伤着!
安柠还真不知道,她是他的克星?
“药箱在哪?”
时慕指了指柜子,安柠拿来,翻找着工具。
幸好药箱的工具足够多,安柠翻了几样摆好,再淡淡扫过他的伤口。
啧!
自虐狂!
“乖点,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