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的话,以及他的实力,宛如平地惊雷一般,在众人心中炸响。
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竟让他们感觉到了一阵畏惧。
凌家族人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却没有人敢上前和陈枫理论。
此时,赵奎眉头紧皱,这才站了出来,“陈枫,我知道,陈家覆灭以及梦心要和我成婚的事情,让你心有怨恨。但你血口喷人,无缘无故给人安上罪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样吧,也算是卖我个面子。你今天在这里闹事的事情,我可以安抚凌家和赵家众人,不追究你。”
即便是在商量,也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就像是,放过陈枫,乃是他宽宏大量一般。
“卖你个面子?”
陈枫冷笑出声,“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陈枫,你别得寸进尺!”
赵奎的面色骤然一沉,“陈家早已不复存在,如今的你不过就是丧家之犬,要你的命,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陈枫却没有回应他,他面色不改,嘴唇微启,吐出二字:
“张嘴!”
“遵命!”
红衣身形一闪,和赵奎面对面。
“啪!”
一巴掌下来,赵奎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顿时飞了出去,砸落在地上。
“阿奎!”
凌梦心瞳孔地震,急忙朝着赵奎跑去。
现在的赵奎狼狈至极,满身的误会,整理好的头发也凌乱至极。刚才被红衣扇过的脸上,更是高高肿起。
“你!混账!”
感觉到脸上的刺痛,赵奎杀气尽显。
赵家为五大家族之一,他身为赵家少爷,更是金尊玉贵,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
现在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他恨不得立刻让人将陈枫打死!
但他还没开口,就被陈枫的眼神震慑住了。
陈枫眼神冰冷,宛如冰窟:“再敢开口,你的命就不用等到十日后了!”
他语气平淡,却充斥着浓烈的杀意。
赵奎吓得闭了嘴,面露惊恐。不知为何,陈枫哪怕现在一无所有,他也有种预感,陈枫所说,绝不是玩笑!
陈枫将目光收回,看向凌鹏程等人,冷冷道:“我刚才所言,不仅针对你们五大家族,也包括所有参与设计我陈家的所有人!”
“一个,都别想跑!”
“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等着!”
丢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开。
红衣和陈枫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众人才堪堪回过神来。
凌鹏程暴跳如雷,朝着身后的仆人喊道:“快,快去把别的三家族的家主请来!”
场面混乱到极点。
只有凌梦心,在扶起赵奎的时候,眼神阴毒的看着陈枫消失的方向,心中怨恨至极。
刚回来,就要毁我名声?
陈枫,真是狠心!
车内。
陈枫对着红衣道:“红衣,你派人盯着五大家族之人,但凡与他们有关系的,都不能踏出绵州一步。”
“另外,再去查。除了五大家族之外,参与谋害我陈家之人,还有谁!尤其是,京中人士。当年,是谁封锁了消息,让其不能传入我耳中!”
红衣称是,答应下来。
......
今夜,注定是绵州五大家族的不眠夜。
但与之成了鲜明对比的,是张萱然和陈悦悦的安心。
这是他们睡得最香甜的一夜。
悦悦率先醒来。
陈枫一直守在她的床前,待她醒了之后,拔出银针。虽然有些许痛苦,但淤血流出之后,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是瘸子了!
走路也如同正常人一样,不再一瘸一拐。
眼神尽是不敢置信,满眼的喜悦。
“爸爸,爸爸!悦悦,悦悦能够好好走路了!悦悦再也不会被别人叫小瘸子了!”
“悦悦有爸爸了,以后没有人欺负悦悦了!”
“爸爸,爸爸,悦悦不仅可以走路,还可以跳!”
她不断的在原地蹦跶着,开心的无以复加。
陈枫温柔得摸了摸她的头,“好啦,先去洗个澡,爸爸给你准备了早餐。”
悦悦乖巧的点头。
红衣立刻上前,就要带悦悦去洗澡。
见到陌生人,悦悦下意识的躲避了几步,眼神更是如同受惊了的小鹿一般,满是害怕。
见状,陈枫心中更是一痛,安慰着悦悦:“悦悦不怕,这是爸爸的好朋友,红衣阿姨,她不会欺负你的。”
为了让陈悦悦放下戒心,以冰山美人著称的红衣都难得的挤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悦悦,不怕哦,红衣阿姨不会欺负你的。阿姨带你去洗澡好不好,把悦悦洗的干干净净,再换上小裙子,好吗?”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下来。
有了陈枫的作保,悦悦犹豫了片刻,便伸手拉住了红衣。
红衣一直保持着笑意,动作也更加小心起来,生怕让悦悦再一次充满了戒备。
二人上楼,陈枫仍然舍不得移回自己看着女儿的眼神。
不一会,沙发的位置传来了一些动静。
陈枫扭头看向张萱然,温柔道,“睡醒了吗?我准备了早餐。”
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张萱然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在张家的事实。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挡住自己满目胰疮的脸。
但触及皮肤的瞬间,她整个人一僵。
自己的疤痕,去哪了?
“我,我的脸......”
陈枫温柔一笑,将镜子放在张萱然的手中,“别紧张,你先看看。”
张萱然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镜子。
她深吸一口气,才鼓起勇气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一张绝美的容颜映入眼中,皮肤光洁无暇,从前的疤痕早已不知所踪,余下的只有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倏地掉下眼泪来。
下一秒,她抬头看着陈枫。
陈枫语气更加温柔,“怎么样,是不是和从前一样?”
听到这温柔的语气,张萱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抱住了眼前的男人。足足六年不曾落泪的她,此刻泪如雨下。
五年!
足足五年时间!
她房间里没有一块镜子,有任何反光的地方她都会避开。她一直待在张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怕是在家里,也要戴着面纱,怕会被家人耻笑。
但张家众人,连同她的父母,都对她厌恶至极。
此刻,多年的委屈和难过皆在瞬间爆发出来,她,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