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没有去那燕飞还一探究竟,夏晚柠自然不想在此刻便早早暴露了身份。
她眼见着两个大婶垂涎三尺,死缠烂打,不由护着落落一面步步后退,心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两个贪图男色的大婶。
正值此时,她却忽听得身后一阵清脆马蹄疾驰而来。
她寻声望去,只见一匹黑色骏马朝着她们的方向快速奔来,一路卷起砂石尘灰不绝。马背上正坐着的是一个身披银甲、头束马尾,英姿飒爽的女子。
“吁——”
随着那女子一声低喝,高大的骏马听话且及时地止住了下一秒便要踢上两个大婶的前蹄。
而适才还对夏晚柠、落落二人死缠烂打的大婶眼见着马背上威风凛凛的女子,登时皆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将头深深垂下。
“少将军。”
“少将军......”
少将军?!
夏晚柠听见她们说话不由暗暗吃惊。
眼前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飒爽女子莫非就是夏末婵的堂妹,蔽月国的少将军——夏修媛?
正想着,眼前那个身着银甲的女子已然一个纵身轻巧地跃下马背,走至夏晚柠面前。
夏晚柠眼见着夏修媛身着银甲向自己走来,心里不由捏着一把汗。
据说这夏修媛与夏末婵二人的关系一向十分要好,与其说是当姐妹,不如说是闺蜜更为贴切些。且夏晚柠还深深记着上次在燕飞还的时候,夏修媛那掘地三尺也要将自己找出来的架势。此番若是当街被她认出来......
夏修媛踏着银色铁靴,步步铿锵。待走到夏晚柠面前时,她定定将目光落下。夏晚柠只觉她此刻望着自己的目光似剑,如芒在身。
夏修媛目光所及,夏晚柠翩然立于面前。
她虽身量未足,但胜在眉目清秀,面色白皙,一张薄唇泛着粉红颜色。一头青丝已被巧妙地在头不定是哪家花楼里跑出来的,您可不能任由着他们这般勾引我们良家妇女啊!”
赵四咬定夏晚柠与落落好欺负,竟大言不惭地对着夏修媛反咬起她二人来。
当本千岁死了么?
夏晚柠手底捏起拳头,正欲发作,忽听得那赵四一声惨叫。
“啊——”
夏晚柠定神看去,原来是夏修媛手中的利剑劈下,将将“呯”地一下削掉了赵四头上的木簪,簪子应声断成两截。
夏修媛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四漠然道。
“再不说实话,我这青鸾剑斩的可就是别的了。”
“少将军饶命,少将军饶命!我说便是。”
同在一旁跪着的王五眼见着夏修媛面上神色严肃,不由吓得面色煞白,不一会儿便倒豆子似地将实情一五一十吐了个干净。
夏修媛听罢,面色铁青。她转过身对着后面跟上来的骁骑军吩咐了几句,骁骑军便将两个大婶麻利捆了,一路押去提刑司量罪。
“适才在下差点落入贼人之手,多谢少将军及时出手相救。”
夏晚柠对着夏修媛面上礼貌地拱了拱手。
其实这两个大婶她自己倒也能应付,只不过纠缠之间难免不暴露身份,便要可惜好不容易装扮的这身男装了。
夏修媛见她致谢,微微颔首,随后一个翻身重新骑上马背,对着她沉声说到。
“身为男子,日后出门还是小心些。可不是每次都能如今日运气逢人搭救的。”
“嗯。”夏晚柠连忙应了一句。
那骏马踢踏走过夏晚柠身边,她心中却只期望夏修媛快些离去才好,这样她与落落也好早些脱身往那燕飞还去。
“对了。”
夏修媛走出一小段距离,忽在她背后开口。
完了,莫非被她认出自己来了?
马蹄折回,夏晚柠抬头只见夏修媛竟果断伸手解开身上的绣金披风。
“忽——”
精美的披风从马背上被她丢下,正落在落落手中。
落落正不明所以,只闻见夏修媛低低一句自马背上传来。
“你家公子穿的单薄。与他披上,小心着凉。”
话毕,夏修媛“驾!”地一声,潇洒策马扬鞭而去,激起一路尘土飞扬。
尘土散去,留下夏晚柠与落落还呆呆站在原地。
“千岁,少将军这是......”
夏晚柠听说这夏修媛一向不喜男色,且性子刚毅,被女帝夏宣赐婚数次而拒不成婚。此番她却一反常态轻易将自己的披风丢给自己,莫非是......
“小公子,你可有福啦!我看少将军八成是看上你咯。”
路过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叟正笑嘻嘻地望着夏晚柠道。
呵呵......夏晚柠尬笑而不语。
没想到,自己这桃花树上竟还能长出一朵梨花来,着实怪异得很,怪异得很呐......
“千岁,如今怎么办?”
落落抱着夏修媛丢给她的那件披风附在夏晚柠耳边小声道。
夏晚柠无奈抚了抚额。
“没想到本千岁的魅力竟这么大......也罢,反正这男装回宫后便可换回来了,量那夏修媛也辨认不出。至于这披风,你随便找个地方处理了吧。”
落落点了点头,而后自去寻了一处偏僻小巷将那件披风妥善处置了。
至此虽耽误了些功夫,但眼看着尚有时间,夏晚柠急急携了落落向那燕飞还而去。
因二人换作男装模样俊俏貌似伶人,加上今日老鸨不知何故竟不在燕飞还,夏晚柠与落落这便很快地混入了楼中。
夏晚柠趁着人多,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温子充所在的房间门口。她趴在门上听了一会,门内并无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落落进门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不由低声对夏晚柠道。
“千岁,房里没人。”
“好生奇怪,温子充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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