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妾,可没资格代表将军府。老太君可是与本世子亲近的很,本世子针对的……”
南宫傲阳的眼神瞬间犀利冷漠了起来,连同声音都是冷如冰窖般寒冷刺骨,“只是你还有你背后为虎作伥的尚书府。”
一个小妾,怎么可能能代表着将军府?
更何况,杨氏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进入的将军府,这件事她心知肚明。
“南宫傲阳!你别欺人太甚!”
杨氏的手指指着笑得一脸风轻云淡的南宫傲阳,最后碍于他背后的定安王府,只能够灰溜溜的离开。
走远之后,杨氏突然停住,转过头看着得意的南宫傲阳,手指握成拳,在吱嘎吱嘎作响。
南宫傲阳,就让你先嘚瑟几天,往后……
定安王府将在京城彻彻底底的除名!
“别看了别看了,各回各家睡觉,再看小心本世子去找你们娘子一起睡!”
南宫傲阳此话一出,百姓纷纷退散。
这番话可不是假的,几年前这纨绔世子还真的因为醉酒跑别人家里,同别人夫妻二人同床共枕。
这事当时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这时,纨绔世子才渐渐被人们所知。
周围的人一走,暗夜楼的门口便寥寥无几,只有受伤的第一层的人,以及,站在那块已然没有百姓作为遮挡物的池锦。
南宫傲阳望向池锦的眼神中,丝毫没有惊讶,纷纷她出现在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收拾好外面残局,南宫傲阳又让豺狼以及带过来的人,全都驻守在暗夜楼的门外,除了掩饰自己身份的如烟被带了进来以外。
外人没有生意往来,是不允许进入第二层的,无论是何原因,这就是暗夜楼所定下来的规矩。
南宫傲阳与如烟待在第一层,并未有什么不悦,只在等着第三层的池锦擦完药。
好一会儿,池锦换了身干净衣服下了楼,南宫傲阳下一秒便与她对视上。
那具银色面具稳稳的戴在脸上,身上所穿的却不再是男装,而是一袭淡紫色与月白色所交绘的锦缎长裙,倒是多了几分不染凡尘的清新脱俗。
“世子殿下,是何时发现我身份的?”池锦坐在南宫傲阳的对面,朱唇轻启。
南宫傲阳自街上一出现,就看见了藏在人群之中的自己,那时,他的眼里就不曾有过诧异,很明显,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暗夜楼背后的主子。
也是一个月前在烟雨江南与他交易的人。
“自然是靠着自己聪明的脑袋,猜出来的。”南宫傲阳拿着折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他目光如勾,紧盯着池锦面具下的那张脸瞧着。
“当初你来烟雨江南与我交易,我便怀疑你就是暗夜楼的那位少年,后来证实,你的确就是。”
“随后,你出了东傲国,却再无消息传来。像你这般的天才少年,怎么会默默无闻一月?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再后来,龙泉国传出,凭空出现了位年轻女子,即会医术,也能在战场上斩杀敌人,立下战功。从这时起,我便暗自猜测,你究竟是男是女。”
“直到在使者驿站再次见到你,我便心中了然。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暴露出你的身份,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要做的事,只要与我定安王府无关,那我们便不会是敌人。”
他所有的隐忍,所有的计划,都仅仅只为了保住一个定安王府罢了。
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池锦闻言,勾唇浅笑,目光在南宫傲阳的脸上游走着。
“世子殿下又怎知会与定安王府无关?若我要做的,是想扶持世子殿下成为下一代君王呢?”
剧情里,南宫傲阳被皇帝逼得无路可走,最后只能逼宫为自保。
也就是说,南宫傲阳最后,不会是世子或者王爷,他会是东傲国第一个弑君夺位,百姓也拥戴他的新一代帝王。
南宫傲阳展颜一笑,他又一次拿着折扇指着自己的脑袋跟眼睛。
“我相信,你不会的。若是你当真想要扶持我成为下一个君主,那么你一定不会告诉我,你只会将我逼上绝路,让我绝地逢生。”
他说的这么肯定,就连作为当事人的池锦,都快要相信了。
要是自己真的助南宫傲阳上位,才不会浪费时间去设什么阴谋诡计,只会杀了皇帝直接让南宫傲阳往上坐就是了。
如烟是专业的杀手,外面的豺狼同样也是南宫傲阳培养出来的。
南宫傲阳带着试探性的开了口。
“我今日替你解了围,不知你可否愿意卖我一个消息?价钱你开,只要肯给消息,便可。”
清涟早已在一旁听了许久,跟着池锦这么久,它的智商自然也是有所提升。
“宿主,他不会是想买你的消息吧?”
池锦不说话,清涟说的不错,南宫傲阳要买的,确实是自己的消息。
“你的身上藏着许多秘密,你的来历,你的医术,你的武功,还有你异于常人的冷静镇定。这些统统都不该出现在同一个女子身上。”
这样的人,是几近完美的存在。
太让人好奇了。
“你买不起。”
良久,池锦才回答了南宫傲阳所要买的消息。
她不愿意卖。
自然是无价。
南宫傲阳神情微怔,似乎并未料到池锦会说这句话。
暗夜楼所出售的消息,都是明码标价,从未有过无价的,也从未有消息是谁买不起的。
他当然明白,是池锦不愿卖,而并非买不起。
“哇哇哇!宿主你好拽啊!我觉得你可以当下个世界里的霸总!”
南宫傲阳这边还没什么反应,清涟倒是直接在池锦的脑海里叫了起来。
颇有一副池锦小迷妹的潜质。
如烟就像是个透明人在一旁站着,但她目光却是不曾停下,一直在打量着池锦。
南宫傲阳默然许久,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展开,那双眸子中染上了几分复杂之色,“那……有关于清月公主是生是死的消息,我可否买得起?”
这个疑问,已经在心底待了三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