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伯,我外公现在身体还好吗?”拨通了薛重山随身警卫员的电话,司玖表明身份后,直接开口询问道。
“原来是玖丫头,可能前些天,连接下了雨,老首长一直咳嗽,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刚刚已经吃过药,睡下了。”
余川,警卫员,也曾是薛重山底下带过的兵,已经跟着他身边很多年了。
听完这番话后,司玖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她告诉余大伯,自己现在正在景德山军区大门外,有样东西要送给外公,请他过来拿进去。
“余大伯,这锦囊里的东西,您务必交到我外公手中,让他随身佩戴。”大门外,司玖转交给余川时,特意着重地叮嘱了一遍。
三彩翡翠增寿平安符,是她耗费很大的心力亲自篆刻而成,再搭配灵禅蚕丝线结成的七七四十九消厄福节,近乎达到逆天改命的奇效。
至于外公他老人家体内的沉疴痼疾,并非一时半刻就能简单解决。只有等她掌握清楚这个世间的大致药草属性以及功效,一遍遍研究完善丹药方子,才能放心地对症用药。
“好的,我会转交给老首长。只是,你不进去吗?”收下黄绸锦囊,余川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虽然玖丫头并非老首长的亲外孙女,但他清楚若是老首长醒来看见了玖丫头,心里必定很高兴。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下次吧。”轻笑摇头,司玖冲余大伯摆摆手,转身坐进路边停放的加长黑色豪车内。
“怎么,不进去看看?”依靠在窗边位置的年轻男子,听闻动静,偏过头来,俊秀眉峰微讶一扬。
“他老人家现在已经睡了,而且我的身份让人尴尬。”耸耸肩,司玖毫无遮掩地开口回应一句,低头扫过手机显示的时间,“车子掉头,去趟百汇园,谢谢。”
“百汇园?”长挑眼眸斜斜睨向面前的少女,封禹心念微动,似有所悟地低声道,“与今晚的捉鬼行动有关?”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裹在黑裤里的长腿随意一伸,司玖懒懒靠向真皮椅背,轻轻翕合双目,“我先眯会儿,到了再叫我。”
为了赶制出那七七四十九个福节,她昨晚并怎么睡好,只能找机会闭目养神一会儿。
当即,气氛陡然陷入一片安静中。封禹抬手支起优美的下颔,眸光略过对面偏歪脑袋真打算休息的漂亮少女,随手捞过车内遥控器,轻轻按下某个键。
滋滋,机械缓缓移动的声音,就见她靠着的真皮椅座以平缓的速度朝后仰平,先前座位瞬间变成了可供休息的小沙发。
“谢谢。”毫不客气地调整到最舒服的睡姿,司玖并没有睁开眼晴,只嘴角勾起浅淡弧度。嗯,对方挺有眼色劲的,今天晚上的抓鬼行动,或许可以考虑免费赠送他一个?
景德山,军区大院内。
“余大哥,你是回去吗?”
沿着道路边大步往回走的余川,忽而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唤声,转过头瞧见傅家专属的银灰轿车缓缓而来。他立马停住,熟稔地打起了招呼,“小珍,萱丫头,你们又来看老首长了?”
“刚刚我们跑去钟医生那里,他又给我们配好几副中药。”车窗大开,坐在里头的薛珍,晃晃手里的中药包,笑盈盈地开口,“余大哥,上车吧,咱们一块回去。”
抬起手腕,余川看看时间,估莫着这个点老首长可能要睡醒了,也就没再拒绝。
“咦,余大哥拿着什么东西?”眼尖地发现他指间露出的些许明黄色绸布,薛珍随意开口问了句。
“你说这个?哦,锦囊。”余川顺势摊开手掌,将黄绸锦囊现于她们面前,停顿了好几秒才低叹一声,“小珍,这是玖丫头送给老首长的一点心意。”
关于老首长的家事,原本他并不想多话,可思及刚刚那丫头萎顿的精神状态,到底还是没忍心。
“小珍,你们别再误会她了,其实那孩子挺好的。”
一听司玖的名字,薛珍原来还带笑的脸立马僵住,眼角余光飞快扫了眼正看着窗外的女儿,语气瞬间冷却,“她来干什么,都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假惺惺的做给谁看!”
“余大伯,司玖来看过望外公了?”神色淡淡的傅白萱,视线终于从窗外移向余川手里握着的黄绸锦囊,若有所思。
“没有,玖丫头好像有急事,只站在大院门口说了会儿话。”摇摇头,余川正想把锦囊收入口袋时,随身电话突然响起。
“什么,你说妙可摔了一跤,现在送她去医院?等等,我马上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险些让余川弹跳而起,面色焦急,坐立难安。
他只有一女,余妙可。前两年才刚刚成婚,如今己身怀六甲,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怎么了!妙可那丫头摔跤了?!”听着他们的谈话声音,薛珍也顾不得再生司玖的气,连忙吩咐司机,“快,你送余大哥去医院,我们就在这下车,反正走几步也到了。”
“等等,萱丫头,你帮我把东西交给老首长!”临别时,余川反手便将锦囊塞给了最后跳出车的傅白萱,“一定要交到他的手里。”
视线落至手心里的明黄锦囊,还没来得及说话,车子己经迅速开走。傅白蓉柳眉瞬间一皱,神色莫名。
忽然,横过一只保养得宜的手,抢走了锦囊。薛珍堂而皇之地将其打开,嘴边不屑地冷哼,“就她那样,还能送些什么好东西!”
薄薄的半指玉佩,水清底飘浮着由浅渐深的翠绿与朝红,如云似雾,它们与丝丝缕缕的深紫缠缠绕绕,刹时好看。
只是这玉佩雕刻的纹路,奇奇怪怪,粗制滥造,毫无精致漂亮之感。
“就知道,什么破玩意!拿个b货出来,糊弄谁呢!送人礼物,也不知道挑个漂亮寓意吉祥的东西,连个挂绳都是个不吉利的白色…………”
翻看了一会儿,薛珍拿着手里的三色玉佩,言语间各种挑剔,百般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