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约束军队的纪律,曹侒建立军纪监察司,暂时有由朱武负责。
作为一个现代人曹侒,当然知道纪律的重要性,尤其是战争时期的军纪,决定军队的战斗力。
对于战死的士兵,曹侒给他们举办了隆重的哀悼会,每户家里都有收到军中发放的200贯的抚恤金。
曹侒还准备建立了一个忠义祠,战死的士兵的骨灰都埋藏在这里,受后人的香火。
这直接导致后来士兵们上了战场各个不畏生死,都以能进忠义祠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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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小弟的兄弟那算犯了甚么军规,居然要打他二十军棍!这军棍打下去还不要了他的性命?”
朱武的府内,营指挥使杨春和一个军汉,跪在朱武面前大哭道。
“甚么大当家的?我现在是登州军的军师,节度使大人亲自任命的军纪检查司的司长,你也是一营的副指挥使,手下管一千多号人,怎么这般不着调呢?”
朱武原本偏着头,黑着脸没理会两人,此时见说不禁转过头来,喝道:
“你等自己做出来的丑事,还敢来我面前求饶?还大当家的,我们少华山好汉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前些时日侯爷刚刚颁布了新的军法,成立监察司,你等也不知收敛,现在犯了错,你说怪谁!你等自己不争气,此时来求我有甚么用?”
朱武说了杨春一通,仍然感觉不解气,对着犯错的少华山的小头目继续训道:
“你说侯爷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每月的军饷可曾短过你一次?你说侯爷如此待你等,你等倒是给我长长脸呐!”
那军汉被训得狗血喷头,将头低了。
这时一直拉着脸不说话的杨春,出人意料的上前一脚就踹到此人身上,顿时将这军头踢翻在地,那军头挨了杨春一脚,却反而一脸喜意。
“都住手!在这里添甚么乱!”
朱武见两人在自己办公的地方闹得不可开交,直大喝道。
杨春见朱武发了话,这才住了手,只是站在那里痛骂了这军头一顿,缓了缓。转头对朱武道:“哥哥,这厮就算是太不成器,可也不能就为了一个高丽的百姓便打他军棍罢?此举不是为胳膊肘往外拐?”
朱武一听此言,十分诧异的望着杨春道:“这几日,我每晚与你等讲授一个时辰的军法军纪,搞了半天,你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杨春闻言,顿时耳根通红。
“糊涂!你在这里闹甚么?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这错了么?侯爷当初颁布军令的时候,没看到你说甚么,怎地此时惩罚落到自己头上时。便受不了了?”
朱武一开口,屋内顿时安静下来,这军头也不敢哭求了,低着头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你等还以为是当初那般小寨,混一天是一天不曾?侯爷严明军纪,为了甚么?还不是为了练出一支铁军来,将来替众家兄弟打出个前程?”
朱武一言一句,苦口婆心。
朱武直瞪着那军头道:“也怪我当日太纵容你们,哪知反倒害了你们!直叫你们一个个养成一身桀骜之气,看着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杨春虽一时叫朱武训得没话反驳,只是心里却还是想不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百姓,便要处置自己手下得力干将,心里还是觉得憋屈。
朱武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不禁望了望杨春,自己这个兄弟为人耿直。义气过人,却是脾气暴躁,专一护短。
杨春闷闷不乐,说又说不过朱武,心里憋屈无处发泄。一屁股往那桌边坐下,只把桌上的酒壶酒杯撞倒一片,那军头见气氛不对,只好道:
“军师和杨指挥使息怒。小的去监察司自己领罚就是!莫伤了和气!”
“你也一起都跟我去军纪监察司!”
朱武突然喝道,杨春闻言一愣,道:“我也是去监察司作甚?”
见是杨春开口,朱武语气缓和了些,解释道:“你身为主官。驭下无方,执行军法时,主将也要到场受罚!”
杨春闻言,忍不住问道:“罚甚么?”
“还能罚甚么,你只往那里一站,还有脸面么!”
这军法颁布了,大家怎么都不知道看看呢!不过说到底,大家都是老兄弟了,此时也用不着讲虚套。
三人来到监察司,只听里面两个乞饶的声音传出:“侯爷!俺们知错了啊!就饶了我们这一回罢!”
只见曹侒坐在正堂之上,下面跪着两个军头模样的人,正哭得凄凄惨惨。
杨春此时见有其他营里的弟兄受罚,他心中的不快顿时减轻许多。
人也是怪,当看到有其他人跟自己处境一般,甚至比自己还惨时,心里就会平静许多。
“杨三、殷超!你两个跟了我多久!”
曹侒坐在大堂之上,望着这两个军汉问道。
“在禁军的时候,小人们便跟着侯爷了!”两人见曹侒问出这话来,心中都是大喜,直窥出一丝希望,抢着答道。
“既然跟了我这般久?看来是我管教无方了?”曹侒望着这两个犹不知罪的汉子。
“不敢不敢,都是小人品行不端,怪不得侯爷啊!求侯爷饶恕我们这条性命,日后绝不敢了!就是给侯爷做牛做马,我们也心甘情愿啊!”
两人跪地大哭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此时
这次要是侯爷不保他们,按照军纪处理,这次他俩必死无疑。
曹侒没有说话,直朝监察司的两个人点了点头。
监察司的两人面色深沉,害怕曹侒主动为杨三二人说清,那监察司的工作就没法开展了,以后任谁犯了事都来说情。
那军法?
监察司?
岂不是成为摆设?
监察司的人对着曹侒,朗声说道:“侯爷,按照军纪这两个犯的都是死罪。哪怕他们俩是侯爷之前禁军的兄弟,侯爷您也不能徇私枉法!”
曹侒起身说道:“这城中哪个不是我兄弟?这个犯了军法也饶了,那个犯了军法也恕了,那还要你们这监察司作甚?”
得到曹侒这话,监察司的人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理这案。
没过多久,便听一名监察司官员起身道:“杨三,私自离队,见色起意,奸污罗州城中的良家女子,经查属实,按军法当斩!殷超查抄期间,私自藏匿钱财,经过统计约三千八百余贯,经查属实,按军法当斩!”
两人一听到“斩”字,顿时浑身瘫软在地,上下两排牙齿直打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出,只能不停的磕头,求饶!
“侯爷,饶命!”
“侯爷,饶命!”
“小的是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
曹侒摆了摆手,过来四名监察司的执法人员将两人拉走,关进大牢.
杨春看到杨三、殷超二人直接就被斩了,直接打了个冷战。
这两人可是跟着曹侒的老人了,在禁军中就相识,又在曹侒绝对的嫡系亲卫营中任职。
没想到转眼间就被监察司的杀了,侯爷一句话都未说。
军法无情!
杨春第一次感受到这四个字的威力,犹如一把利剑悬在自己的头顶之上。
那个跟杨春一起的军汉更是心头一颤,啥也没说,直接去监察司领了二十军棍。
那二十军棍下去,至少在床上躺半个月,但是总算是留下一条命。
第二日。
罗州城中的一众高丽百姓们在见到曹侒竟然真的将那些违犯军纪的登州将士,一一宣布罪行,然后全部斩首。
高丽人均是震惊不已,同时百姓们对曹侒更加认同了。
此番曹侒虽然俘获了百姓民心,可却也是付出了整整四五十名将士的性命。
有些人还是跟随他的老人,虽然这些人都违犯军纪,罪不容恕,可却也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战争动荡之时。
可即便如此,这件事曹侒却也是认为必做不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给那些活着的将士及百姓们一个深刻的印象。
相信从今以后,不论是百姓还是将士,都一定会严加遵守法纪,绝不会再出现先前的那种种罪行。
那些高丽百姓们纷纷高呼曹侒的姓名,并且还踊跃参军,想要加入曹侒的天兵之中。
也让更多人真正认识了新成立的“军纪监察司”的赫赫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