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后的项昊,来到书房,掏出地图和药瓶,摊开地图,仔细的观摩了起来,时间不多,他必须在父皇下令出师之前将关系地势研究透彻,坐下来的他立刻心无旁骛,记忆与思考同行,一看,就直到鸡鸣时分。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过走廊,推开书房的门,说:“王爷,出事了,梁太子的那座赤焰龙雕在东宫被盗了。”项昊惊起,急问:“什么?”应叔叔说:“梁太子在购得龙雕之后,带回东宫放置于烟星阁,太子殿下也派兵把守,谁想子夜时分,东宫警铃响动,太子殿下与梁太子立刻前往宝阁,龙雕已经不翼而飞,东宫侍卫射杀了一名黑衣人,但其来历丝毫不知,现在太子殿下已经以响箭下令封闭四门,梁太子也已前往正阳门,准备在朝堂上讨个说法。”项昊沉思了一会儿,立刻吩咐道:“应叔叔,无论东宫守备多么松懈,都不可能让人如此来去自如,午时之前,我要太子府所有人的详细资料;另外,城门已闭,大哥必会在城里仔细搜查,我们明着不能插手,你立刻让方平带领亲卫化妆成客人和香客,暗查庆都所有客店与寺庙,这很像一场阴谋,盗宝之人一定会隐藏极深,怕是很难找到;再让他派人直接进万庆楼监视卫平王;我即刻进皇宫,看看今日朝堂将有怎样的风云。”应叔叔应诺而退。项昊换上朝服,喝了几口冷茶,出了府门,那里早有马车相候,项昊上车而去。
风波总是比预想中传的快,正阳门前已经聚满官员,项昊到时,听见看见的人都是在议论此事,梁太子脸色冷峻的盯着仍未打开的正阳门,庆太子和秦王站在他旁边小声说着什么,见项昊走下车来,就马上住嘴,和梁太子一样等着大门开启。项昊望着自己的老师豫国公也等候在远侧,有两位将军和那位户部尚书站在面前,项昊走过去,四人拜道:“参见永平王殿下,”项昊也回礼说:“老师安好,”豫国公说:“昊儿这么急,想是知道了,东宫失窃,而且是梁国使者之物,这可是真正有损国体的事,你有何安排,”项昊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户部尚书说:“我已命小监去通报皇上,陛下肯定已经知道了,恐怕是等不到上朝的时辰,这正阳门就要开了,”果然应验,这边说完,那边的正阳门徐徐打开,一名手持拂尘的老监开嗓道:“奉圣御,宣百官,开朝……”官员纷纷走入正阳门,项昊说:“老师请,”五人也走进去,径直来到明阳殿。明阳殿上已是灯火如昼,百官列朝完毕,梁太子拜道:“梁国太子李云参见大庆皇帝陛下,此次,我以使者之身份来为陛下祝寿,幸甚至哉,竟偶遇大梁遗失百年之国宝,昨日鸿锦楼上本太子以五十万两黄金竞得,私存于大庆东宫烟星阁,岂料大庆竟有如此猖獗之贼子,深夜潜入东宫将其窃走,陛下乃圣明君主,难道能够容忍这等无法无天之举吗?今日,本太子以梁国使臣的身份站在这里,望陛下能够及时替本使寻回国宝,以全两国相邦之谊。”殿上众臣既愧且怒,梁使在本国失宝确实是大不妥之事,但听梁太子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若不能寻回那座龙雕,梁国必兴兵进犯。这等裸的威胁好像不将大庆放在眼中,真是岂有此理。皇上亦是面色难看,天子脚下,京都之地,东宫重地竟有如此事情发生,令太子的处境陷入尴尬不说,更令自己的圣誉受到了挑战,他望了望太子,见太子垂目不语,更添怒气,用力咳嗽了两声。太子听得一个哆嗦,知道父皇在示意自己站出发言,不得不走出班列,斟酌用语说:“父皇,请恕儿臣督力不佳之罪,让东宫成为贼患来去之地,但如今当务之急是为梁使寻回失物,儿臣虽才疏于人,但自问是敢于承担之人,事情由儿臣起,自当由儿臣全力查办,定要在短时间内给梁太子一个满意的交代。”皇上沉吟片刻说:“你有何想法?”太子回道:“事发之际,我即以响箭下令四方城门关闭,虽然贼人从东宫逃脱,但也绝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出城而去,必定是隐觅在城中不易察觉之地,庆都虽大,但我令众军严查,必将贼人擒获于手。”皇上摇头,这样不得弄得满城风雨,他看了一下四殿下项昊,问:“昊儿对此事有何看法?”项昊走出问太子:“我听说东宫找到了一名贼人的尸体,不知大哥可有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线索?”太子冷笑道:“四弟本事通天,若是你必能在那具尸体上找到痕迹,为兄却是另手下将他全身搜检,未找到一丝能证明他身份的有关信息。”项昊叹气,太子这个时候还有心和自己置气,大哥既已详查那具尸体并且没有收获,那说明从尸体上找线索已是不可能之事,不过却也更能证明此事绝不简单,若是一般贼中高手贪宝起意,做出此等大事,留下的尸体上绝不会毫无破绽,精心策划的预谋之下为何会留下尸体,真的是巧合还是另有用意。简单思索之下,向皇帝道:“父皇,全城戒严势在所需,但强令长时间戒严怕将会扰乱民心,所以必须以十天为限,还需要有一个可以让庆都居民信服的借口,不如父皇张下皇榜:说父皇近来感召天意,慈怜众生,欲趁父皇五十大寿之际,为五年前庆晋两国大战中为国捐躯的将士们祈福十日,超度亡魂,十日内,由朝廷出资在全庆都的四十座大佛寺做升天法事,另外告诫全城百姓,为普度佛法,以表赤诚,庆都百姓需在戌时齐往距家近处的佛堂诵经一个时辰,一来为亡灵超度,二来为国祈运;庆国向来盛行佛事,且五年前的战争里庆都百姓亦有诸多白发人送黑发人之事,做这等法事是他们心中所感激之事更何况全民礼佛早在皇爷爷当政时就已发生两次,百姓必无疑虑,另外,必须严令他国商客也在此时入寺,他们可以为自己国家的人祈福,这我们不必干预,所谓居一国,行一法,别国之人想也愿意,而贼人若一同入寺,定不会携宝进那嘈杂之地,以防暴露,若他们违命不入佛堂,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漏出破绽,他们绝不敢如此行事,我们则可以利用这一个时辰派军潜入全城民舍暗查,以巡防营的兵力则可以在七日之内将全城角落搜查一遍,但必须保证兵卒离开民舍后,屋内布置必须与踏入第一脚之前一样,巡防营是父皇直属精兵,他们对父皇忠心耿耿,这点不难做到,如此可做到不扰民而又方便行事;但平时表面的搜查也需要有模有样的进行,可以从参与鸿锦阁竞宝的人出发,因为他们是最有可能雇人盗宝得人,这样也许不会有何收获,但也能在搜查时间之外令贼人稍稍懈怠,为我们赢得时间。佛寺之中也可以着人暗访,全城无死角搜查,或能在短时间内搜到失物。”皇上听得暗暗点头,明白项昊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五年前的那场战争,百姓受苦良多,有庆都百姓为他们做有一场盛迹空前的法事,必定能够凝聚民意,消除民间或多或少的怨言,以自己五十寿诞为契机进行,同时也能彰显圣德,且与寻宝有绝无冲突,温言问道:“众卿以为如何?”大臣们除太子一党均感可行,随声复议,皇上心情转舒,说:“昊儿建议,朕觉可行,明察之事由太子负责,务必松紧有度,不让贼人瞧出破绽,戌时暗查之事由齐王率巡防营和禁卫军负责,务必仔细重视,为梁太子找到失踪的国宝。朕决定这十日也在宫中沐浴斋戒,为民祈福,另外静候你们的好音。”太子与齐王也觉得项昊此建议十分有见地,欣然领命。倒是项昊没想到父皇将自己排除在这件事情之外,看见老师向自己摇头,就也没有多说什么。梁太子得到承诺,也愿意稍等几天。下朝之后,豫国公走近项昊,让他明日过府,有事商议,就入后殿去见陛下了。项昊一个人走出宫城,坐上车架,怏怏而归。
新人一枚,且左手残疾,导致不便,更新较慢,读者见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