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挽和轩辕墨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来人。
入目，一个身着铠甲，披在墨色披风的男人映入眼帘，男人面庞冷硬，一双眸子冷酷无情。
叶清挽的心沉了几分。
是四皇子，轩辕海。
轩辕海没做声，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两人，一旁的侍卫则是开口道：“你们是何人！”
轩辕墨微垂着眸子，没做声。
叶清挽则是躬身后，面不改色道：“回禀殿下，奴婢是尚宫局的宫女，前来给九殿下送衣物。”
闻言，轩辕海的眼里多了几分讥讽，视线在比以前光鲜了不少的轩辕墨身上掠过，沉声道：“哦？九殿下？”
男人语气低沉，其中的玩味不言而喻。
叶清挽微垂着眼眸，面色不变。
下一秒，一双祥云纹的墨色靴子出现在叶清挽面前，轩辕海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叶清挽，不屑道：“我怎么不知这宫中何时有个九殿下？”
叶清挽没做声，思量着该如何回答。
轩辕海大手捏起叶清挽的下巴，记得她就是不久前在宫路上碰见过的那名宫女。
可他的手还不等碰到叶清挽，轩辕墨便护在了她身前，一直微垂着的眸子直视着轩辕海，琉璃色的眸子凉薄而阴鸷，干净的瞳孔里不加掩饰的满是敌意。
见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轩辕墨，叶清挽不由得拧了拧眉心，心也随之沉了几分。
轩辕海对上那双眸子时不由得愣了几秒，随即大手一挥，一掌便打在了轩辕墨的胸口。
轩辕墨眼里闪过一抹戾气，嘴角溢出一片血迹。
他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直视着轩辕海，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眼底多了抹杀意。
不等他再出手，叶清挽便再度开口道：“四殿下何必为难一个落魄的少年？”
轩辕海讥笑出声，大手抓住叶清挽的手臂，一把将她甩向地面。
尖利的石块划过手掌，瞬间鲜血如注。
轩辕海没再看她，而是一步步走向轩辕墨。
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丝毫没有掩饰他的厌恶，一身玄铁色铠甲，披风猎猎，黑发束以镶碧鎏金冠，整个人高不可攀。
和他相比，才爬起来的少年更显孱弱，抽条般生长的身量还没有轩辕海高，一身衣袍勉强算得上干净，却和华贵半点也沾不上边。
唯独那张俊美如妖的面庞上，一双凛冽的眸子，幽冷之下淬着抹杀意，相较于轩辕海那张脸，是半点也不逊色。
“我北燕何时有了个九皇子？若是九皇子又如何会落魄到这种地步，莫不是哪里的野种！”轩辕海冷笑出声，一字一句极近羞辱。
轩辕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带着戒备。
从小到大，这样的话他听的多了，便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眼见他不再做声，轩辕海再度朝他出手，轩辕墨也快速应对。
叶清挽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打在一起的两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轩辕海久经沙场、能征善战，即便当年她在南昭之时也曾听过他的威名，轩辕墨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轩辕海招招凌厉，轩辕墨很快便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