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缓缓将身子下沉了几分,闭上那双淬着冷意、格外妖冶的眸子,不由得回想起今天的情形。
他拿了夹袄后多了分欣喜,想着这算不算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可没走出多远,一盆水便迎面泼来,随之响起一道讥讽的声音。
“呦,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九殿下吗,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
轩辕墨攥紧了拳头,唇瓣紧抿,错身从他身旁走过。
谭善冷哼一声:“什么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皇子!”
眼见着他把夹袄护的那么紧,谭善一个眼色过去,两名小太监便上前去抢他怀中的袄子,甚至拳打脚踢的动起手来。
见着这般狼狈的轩辕墨,谭善心中总算是畅快了不少,这些日子他可是没少受气,可是看看,原来堂堂皇子,也不过是连狗都不如。
只是,后来。
两名随着谭善回到内务府的小太监,却惊悚的发现他们的谭公公倒在了血泊里,脖子上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汗。
“谭公公…谭公公……”
小太监吓得不轻,伸手推了推谭善。
这一推,却见谭善的脑袋直接掉了下来,滚出老远。
“谭公公死了!!”两个小太监吓的不轻,惊慌失措的跑开去找人。
*
叶清挽也没去问他发生了什么,只是才给他准备好午饭,周叶便派人过来传她过去。
叶清挽看了眼还在洗澡的少年,敲了敲房门,在门外温声道:“阿墨,周公公派人唤我,我先过去一趟。”
轩辕墨从思绪里回过神来,那双妖冶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清明:“好。”
闻言,叶清挽也没再耽搁,直接去见了周叶。
周叶见着来人,神色不明,幽幽道:“听闻你同夏呈相谈甚欢,他对你爱也很是欣赏。”
叶清挽不卑不亢,也不见慌乱,坦然道:“夏公公确实称赞了奴婢。”
闻言,周叶冷笑出声:“好一个夏呈,这么快就打起了你的主意。”
叶清挽没做声,周叶则是端起茶盏继续道:“听闻你收下了夏呈的赏银?”
叶清挽目光清冷,温声道:“在这宫中行事,奴婢手里并不宽裕,所以夏公公有赏,奴婢自然会收,只是若公公愿意,奴婢也愿把这笔钱当做是夏公公的买命钱。”
叶清挽的话在周叶听来,简直是口出狂言,甚至可以说是荒诞到可笑。
可转念,想起她除掉李尚宫的手段,周叶又放下了心里的轻视,看向叶清挽道:“夏呈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咱家同他分庭抗礼多年,也未分出胜负,你可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
叶清挽黑眸直视着周叶,弯唇笑了笑:“只要公公敢犯险,奴婢就有把握将夏公公的人头亲手奉上。”
见状,周叶当即也来了兴致,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带着些迫不及待:“说来听听。”
叶清挽并未将计划全盘托出,只是挑着紧要的讲了讲。
周叶的目光越来越亮,连带着看向叶清挽时都多了抹畏惧:“清挽啊清挽,你可真是好深的谋算,好,就照你说的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