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岳齐想了想,老实的说道:“就是觉得自己很倒霉”。
至于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岳齐又仔细的思忖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方法,她总不能跑过去说,你们误会了,我虽然偷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但我真的不是传出这个流言的人。
她想如果她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他们的反应一定是和萧习一模一样的——不是你会是谁呢?
她怎么能知道是谁?所以,找不出来最终的肇事者,她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就这么想了一会,赵旋也没有打扰她,大概过了一小会,她才抬起头,瞧了瞧赵旋,摇摇头诚实的说道:“我没想到什么好方法”。
她现在也有点猜出来赵旋为什么不和她说这件事的原因了。
听到她的回答,赵旋摊了摊手说道:“对啊,告诉你你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只是干着急,那告诉你有什么用呢?徒增烦恼而已”。
这话说的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即使知道了也是干着急”,岳齐抬眸望着赵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我还是想知道,你说我干操心也好,还是徒增烦恼也罢,我不想被蒙在鼓里,总归知道多一些还是好的,指不定还能躲掉一些祸事”。
赵旋瞧着她若有所思。
“我知道你是怕我多想,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下,我多想一些才是应当的”,她说到这里笑了笑,朝着赵旋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说道:“等到事情都过去了,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过日子不用多想啦”。
赵旋瞧着她,笑着说道:“我不告诉你是为了想让你轻松一些,既然你这么说,那下次不会了”。
岳齐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总之,还是谢谢你啦”。
赵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回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是不同于刚才对面萧习时的那种内敛的浅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只见他开口说道:“嗨,这有什么好谢的,咱俩还客气什么?”
两人又就着这件事随便侃了几句,岳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道:“对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当初的想法是对的了,一定是有一个人暗中做了一些事情,而且瞧着这个架势来看,那人对你们的身份和结局可能了如指掌”。
“而且我觉得那个人应该和白若昕有仇,难道是书里那些因白若昕而失败的人吗?或者是,那本书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岳齐眉头蹙了蹙,抬眸望着赵旋问道。
他的想法比自己多一些,所以她想听一听他的看法。
“为什么你觉得是和白若昕有仇呢?”赵旋瞧着她问道。
岳齐斟酌了一下语句,瞧着他说道:“如果不是有仇的话,他对白若昕的态度应该会像是对你一样,以招安为主,摧毁为辅,且不说她和你一样,上辈子都是七皇子那个阵营的,招安应当也不是很难,就算没有上辈子的基础,以那人可能知道白若昕身世的情况来看,完全可以借此收为己用”。
他如果知道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那么他一定会知道,白若昕这个人如果能收为己用的话比摧毁更有用的多。
“可他现在却将这件事情传了出来,当然,我们俩知道剧情肯定不会让白若昕因为这点事就被打击到一蹶不振,她最后能安然无恙度过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可那人不一定知道啊”,岳齐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人应该知道,如果白若昕是白将军女儿这件事板上钉钉了,在目前这个形势下那就是重罪,连带着常宁侯府都没有好果子吃”。
总之,无论怎么样,这个流言传出来对白若昕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赵旋略略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可现在这个传出流言的罪名眼见着就要落在我身上了”,岳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就希望男女主两位能理智一点,再努力一点,最好是能查到真正的幕后者”。
“可你怎么知道上次让七皇子找我的人和传出流言的人是同一个人的呢?”赵旋瞧着她问道。
岳齐被赵旋这么一问有点懵,愣了愣,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下意识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对啊,万一要不是同一个人呢?
“不太可能吧”,岳齐眉头拧的紧紧的,说道:“可这一段情节书里也没出现过,难道是因为我们的到来,没有跟着剧情走而导致的蝴蝶效应?还是你的意思是可能是有两个人或者更多的人知晓未来的事?”
赵旋:“……”应当不太可能,如果有这么多人知道未来的事的话那现在应该早就乱了套了。
“总之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他瞧着岳齐说道:“我刚听到这个流言的时候就找人暗中查探了,估摸着应该也快有苗头了”。
岳齐意外的望着他,面上有些惊讶,问道:“你现在就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了?”
她说完在心里感叹道:果然是写给读者的男二,真是牛逼的不行。
羡慕嫉妒,她觉得自己得了红眼病。
赵旋没想到岳齐会忽然问的这么直接,默了默,诚实的说道:“那倒也不是,我找你莫离师傅查的,毕竟传言的源头是从小乞儿口中传出来的,他本身就是江湖中人,行事方便一些,我的那些朋友也不比他认识的人多”。
而且他现在虽然是认识了一些朋友,但到底在上京的时间不长,没什么根基,再加上他本身就属于那种佛系的人,也没有刻意去笼络一些人,肯定是不能和原来的赵旋相比的。
“你找他?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悉了?”岳齐瞧着他问道。
赵旋笑着说道:“后来又见过几面,很熟悉倒也算不上,肯定比不上你,不过请他帮个忙还是可以的,你放心,我没告诉他这件事情和你有关”,毕竟这件事有点复杂,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实在万不得已了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他怎么愿意的?”岳齐又问道。
她这个师傅不是惫懒得不行,最讨厌这种麻烦的事情了吗?
如果是她自己去找的话,估摸着缠一缠还是有可能的,可是在岳齐的印象中赵旋也就只和他见过几次面而已,应当也不算太过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