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凌瑶也及时打了电话给许沁桐,两个人聊开了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许沁桐的气也消掉了。
结果刚挂电话,就看见了一个黑框眼镜的做作写真头像跳到了前排,许沁桐不知怎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一只帅气的盛壕:你弃了?
许沁桐:“……”
什么叫她弃了?又特么没怀上他的种,怎么个弃法?
她气不过,连打字的速度都不自觉加快了起来。
大沁:这位哥,你想表达什么?
一只帅气的生蚝:听说有嗣。
一只帅气的生蚝:事。
许沁桐:“……”
她可以说脏话吗?
在她正想回复时,盛壕的语音通话打了过来。
她接起的同时,翻了个大白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懂的,我的打字水平不太高……”
“你是侮辱了不太高这个说法。”许沁桐不爽地打断他,“简直宛若智障。”
“不是……你戾气别这么重嘛。”盛壕彻底给她服软,“我不正是怕打错字惹到您老人家,所以才特地打电话过来,企图用口头来哄好你嘛。”
“哄?”许沁桐觉得奇了怪了。
“不是有什么事气到你了吗?”盛壕很有耐心地跟她周旋,“不要紧的,你可以跟哥说,生蚝哥来为你排忧解难。不是我吹,以前仇宸枫因为董皓博而苦恼的时候,可都是找我来诉苦的。”
他说得振振有词,把这“妇女之友”的人设卖得明明白白。
许沁桐听得云里雾里的,却莫名有种越听越来劲的变态感。
“本来已经不气了,现在成功被你气到了。”她走出往办公椅上一倚,两条修长的腿舒适地搁在脚下的软垫上,“你们处女座的叔叔都这个德行?”
“什……什么?”盛壕一下子懵逼了,“我们处女座多好……还有,我才大你几岁来着,你就叫我叔叔?”
“我不管,三十以上的一律叫叔叔。”许沁桐倔强地说着,“还有,在黑处女座这条路上,我就没打算复返过。”
“我……”盛壕咬牙切齿了一会,但想到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后,他又忍了回去,“你开心就好!”
“那我挂了啊。”
“等一下!”盛壕赶紧挽留。
“你又怎么了?”许沁桐不耐烦地把手机贴回耳边,白眼已经快翻到天花板了。
“你说我俩无冤无仇,可你怎么就这么嫌弃我?”盛壕实在是好奇,不死心地想问一句,“就因为我年纪大,处女座?”
“也不是……”她脱口而出。
虽然这是一部分原因,但也并不完全是。
“不是的话……”盛壕好奇心更重了,“那到底是为什么?”
许沁桐:“……”
这话说出来……不合适吧?
虽然她这人挺冲动的,但基本的分寸还是有的,伤人自尊的话还是不说为妙。
“没什么。”许沁桐话锋一转,笑得比哭难看,“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嫌弃你呢?”
盛壕:“……”
他觉得背脊一凉,一股恶寒油然而生。
“所以,别多想,挂了,拜拜。”
“喂……”
随即迎来的,便是“嘟”的一声,电话被无情挂断了。
“靠了啊……”盛壕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自言自语着,“我到底干嘛了?有什么事是不能摊开来说的吗?”
这一夜,素来与世无争、万物皆空的盛壕,成功失眠了。
一桩接一桩的闹剧过后,接下来的两个多星期,过得风平浪静。
潘慧走了以后,办公室的气氛显然比从前和谐多了,实习生上手后,仇宸枫的负担也减轻不少,每天按部就班地将客户的稿子完成即可。
这段时间,董皓博还是时不时地会找自己,他似乎改变了不少,态度越来越温和了,却也显得小心翼翼。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对他的动容,已经越来越少了。
其实他的消息,有时候也没那么重要。
至于家里,也没什么大风大浪,谢静娥已经很久没来闹事了,仇瀚林偶尔也会打电话给仇宸枫过问一番。
唯独景家兄弟最近比较忙,景渊加班很多,景错也即将迎来了期末考,为了他的学业着想,仇宸枫只能再三忍着,除了和他聊聊天以外,也没过度干扰他。
虽然一个人待在房间,很无聊,自己去峡谷单排,也甚是索然无味。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到了景错期末考的日子。
然而上班前刚给景错发完“加油”表情包的仇宸枫,却突然在出门前被叫住了。
“仇宸枫。”景渊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可以帮个忙吗?”
仇宸枫缓缓回过头,出于直觉,问道:“景错的事?”
景渊抱歉一笑:“是的”
“……”仇宸枫又一副认命的样子,“这次他打谁了?”
“不是……”景渊苦笑着扶额,尔后抬手将一张卡片递向了他,“他今天下午考试,但准考证忘记带了,能不能帮忙中午……送过去一下?”
“给我吧,反正我公司离他学校不远。”仇宸枫伸出手,爽快地接了过来。
“麻烦你了。”景渊的笑容带着些许歉意,“今天再给你补给两箱奶茶。”
“不用,小事一桩。”
毕竟人家景错对自己这么好,她哪会为了这事去斤斤计较呢?
于是,她去玄关换着鞋,准备踏向上班的道路。
余光中,她瞥到了谢静嫦从房间内走了出来,随之便是她对景渊贴心的询问。
“今天晚饭还回来吃吗?”
“最近还是挺忙的,可能不能回来了。”景渊拍了拍她的肩膀,“菜都做好了,你煮个饭晚上就可以吃了。”
仇宸枫竖着耳朵,认真地在偷听。
“我知道。”谢静嫦神色有些落寞,“你们最近加班也太多了,你那老板真不人性化。”
“正常的,公司总有忙的时候,等过了这段时间应该会好些。”景渊耐心地解释着。
“那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啊,身体要紧。”谢静嫦还是不放心地千叮万嘱。
“好啦,我知道。”
换好鞋的仇宸枫摇摇头,默默地出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差的缘故,总感觉谢女士对景渊还是有种妈妈操心儿子的既视感,哪怕景渊是个足够成熟稳重的男人。
不过他最近这么忙,谢女士应该也挺需要人陪吧?
看来最近得多关心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