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殿逛完了,风尧又去了右侧殿。
右侧殿主要是一个藏书阁和一个藏宝阁。
风尧大致瞟了两眼,仍旧是有些位置空着,应是被先进来的虚墉和蓬莱山主挑过了,她也跟着挑了些有意思的。
这主侧殿都被她逛完了,她却始终没看见虚墉和蓬莱山主的人影。
只剩下一个地方她没去了,那就是花园后方都起居殿。
风尧搞不懂虚墉和蓬莱山主这两老头往人家起居殿跑什么,谁会把宝贝放起居殿?
想是这么想,风尧还是往起居殿寻了过去。
起居殿面积也挺庞大,当中最奢华的就是神府主人住的地方了。
她寻遍了起居殿,还是没找着人,倒是在那间最奢华的卧房旁边发现了一间书房。
根据定律,书房重地必有密室,就是不知道这密室应该怎么开。
风尧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机关在哪儿,更没发现什么阵法,暴脾气上来,找不到就强拆吧,左右这神府现在是个无主的。
说拆就拆,风尧一个挥手,整个书房瞬间倒塌,这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正在采摘的九宝。
他看了眼花园,发现能摘的他已经摘的差不多了,索性跑去找风尧,看看她那儿发生了什么。
他到时,正好看见风尧正对着一个密室口沉思。
风尧刚刚已经把书房的四面墙都拆了,没发现什么密室,她觉着定律不大可能出错,于是干脆把地皮也掀了。
这不,密室就露出来了。
密室入口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这并不妨碍她被那浓郁的血腥味熏地直想吐。
九宝也闻到了这浓郁的血腥味,凶兽的直觉告诉他这下面很危险,他弱弱地问风尧:“你要下去吗?这下面很危险。”
风尧翻了个白眼,她能不知道这下面很危险?九宝都能感受到的事她能感受不出来?
早在进这座神府之前她就觉得这座神府危险了。
可话说回来,她连地皮都掀了,才发现这个密室,不下去瞅瞅,都对不起她花的这么多精力。
“你去殿门口待着,没事
别往这边来。”风尧把九宝支走,这么个小不点儿,真有什么危险,他那小身板儿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谁知九宝却不干,他固执的望着风尧:“我要跟你一起下去。”
这个下面这么危险,他走了,这个要是姐姐和他爹娘一样无声无息地死了怎么办?
“这下面有糖吃啊你要跟我下去?赶紧走,别给我拖后腿。”风尧软硬不吃,挥手赶人。
九宝还是不想走,但看风尧嫌弃的表情,直到自己下去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成为她的拖累,只能眼泪汪汪的答应了。
“那…那你注意安全。”说完九宝一步三回头地跑到殿门口去了。
也不走远,就在大门处抱膝坐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起居殿的方向,哪怕起居殿其实被主殿挡了个严实,什么也瞧不见。
等九宝走后,风尧掏出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抬脚就往密室走。
这密室通道还挺长,一路向下,越往下走血腥味越浓,走了好一会儿,通道终于走到了尽头,眼前豁然一亮。
风尧估摸了一下自己走的时间,这座宫殿本就在山腹中,再加上她刚刚走那么久,这座密室怕是都到山底的位置了。
啧啧,这座山怕不是都快被这神府的主人挖空了吧,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她现在就在山底,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压死啊。
胡思乱想着,风尧走近了这间密室,说是密室,其实称地下广场反而要合适些。
广场很空旷,四周有四根极粗壮的柱子支撑着,四根柱子上面每一根都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凶兽,柱子底座则印刻着和上面宫殿门口那头小九婴座下石墩上一样的阵法。
只不过这四根柱子上的阵法早已晦暗不堪没有一丝光泽,想来早已失效。
而柱子上的那些凶兽雕刻现在也仅仅是雕刻而已了,没有半点生命力。
广场的正中央也有一座雕像,这雕像也散发着微光,材质却与宫殿的建筑材质并不相同。
这座雕像雕的是个人,一个中年男人,风尧不认识这雕的是谁,但她认识雕像下面躺着的两个人是谁。
她一进来就看到雕像下面躺着的人了,这两人正是虚墉和蓬莱山主,两人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眼睛紧闭,脸色煞白。
风尧上前一人踢了一脚,没踢醒,再一看他们的手腕处,都有一道血痕,他们的鲜血正不断地滴落在地板上,然后被地板吸收,消失不见。
风尧皱眉,这场景一看就不可能是这两人自己干的,谁那么无聊没事自己放血玩儿。
可这广场又空旷的很,根本不可能藏人。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有那么大本事,能把虚墉和蓬莱山主两个人都放倒呢。
这个问题显然只有虚墉和蓬莱山主自己能解答。
风尧在自己的储物戒中寻摸了半天,终于找出两颗棕褐色的丹丸,不知道是第几代饕餮留下来的,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
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吃,就算过期了,有副作用也不是她来承受。
风尧动作利索的把丹药塞进俩老头嘴里,然后一拍胸膛,丹药就被两人咽了下去。
风尧看着两人咽丹药时眉头紧蹙的表情略有些心虚,那两颗丹丸体积有些大,这两人不会被她噎死吧?那就尴尬了。
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在她喂下两颗丹药后,两个老头终于醒转过来。
“风姑娘?”虚墉一醒来就看见了蹲在他和蓬莱山主中间的风尧。
这是蓬莱山主听见声音,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风尧,脸上是和虚墉如出一辙的震惊,风尧怎么也找到这儿来了?
要知道这间密室可是隐蔽的很,他们俩费了好大力气,翻找许久才找到密室机关的。
风尧没跟他们啰嗦,指着他们的手腕道:“再不止血你们就该挂了。”
虚墉和蓬莱山主闻言,忙朝自己的手腕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处有着一道指长的伤口,血液正顺着伤口不断的往外涌,然后滴到地上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