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弼延在深夜搂着床上的女人入睡,在清晨女人没醒之前离开了。
遮天的云笼罩在别致的庭院内,建设奢华的别墅隐于黑暗中,官青烟身着便装从玄关走出,径直去了地下停车库。
早上起床身旁空着,而这正好让官青烟有了机会。
半个小时后火红的跑车停在坐落在官家别墅对面的高地上,所在的地方能将整个官家的情况一览无遗,今晚有一出好戏,她怎么能错过?
汽车发动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的庭院,在她没注意的地方,一辆黑色的跑车跟了上来。
之前婚礼上,官白凝被打后就被封弼延的人控制住了。
官余庆害怕得罪封弼延连忙赔罪,想要人?哪儿这么容易!
官青烟自然不肯,提起晏雨琴欠的20%股份,言下之意很明显,拿到股份转让合同才能放人。
官余庆当即点头“放心。肯定不会赖。”
重活一世,官青烟太了解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绝对赖定了。
但还没到起正面冲突的时候,所以官青烟大方一笑:“那行,我明天就派人去公司收合同。”
但是官余庆怎么都没想到,官青烟派的根本就不是封弼延的人,而是……
催债公司。
车内的男人高贵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这女人还真是不一样!发动汽车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别墅。
这群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可不好对付,手段阴狠,并且因为婚礼上的轰动,又有封弼延做后盾。
能为封弼延的夫人催债,催债公司的人更是无所顾忌。
此时下方的豪宅内,官白凝的脑袋正随着av外放的电音鼓点有节奏的在水缸中进进出出。
而晏雨琴想要阻止,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官余庆怒斥,也不知道催债公司的人说了什么,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啧……原本以为结束了,可催债公司的人拿出辣椒油涂抹在官余庆的人中上。
接下来一幕幕好戏就像看杂耍,烟熏眼球,疯狂摇晃的木马,不多时官白凝就扛不住开始求饶。
官青烟觉得无趣才离开,与此同时她放置在驾驶位的手机屏幕不断闪烁。
她目不斜视,无需多言肯定是官白凝的谩骂和威胁。
而她根本就不怕,因为欠款遭到追债,官余庆是没脸说出去的,就算不要脸,她也能让他身败名裂。
‘雅苑’是封弼延自己的别墅,之前从未居住,封守将原本想要安排人在官青烟的身边,却被封弼延三言两语打发,老头子一气之下连昨天的婚宴都没参加。
倒是错过了不少好戏。
不过官青烟知道,老头子是等着封弼延去给台阶,但后者巴不得他不参加。
想起老顽固气急败坏的脸,官青烟浅笑出声,随之将大门打开,本以为会是一室空荡,却瞧见沙发上有一缕幽光在闪烁。
男人手机上正播放着官家的一幕。
“你怎么回来了?”官青烟有些诧异,男人将手机收起,向着她走来。
强烈的荷尔蒙夹杂着烟酒味扑面而来,她被逼退在墙缘,“疯够了?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手段,大义灭亲也不过如此,我该说你是心机深沉还是不择手段?”
官青烟眼底闪过诧异,他怎么知道?明明一路上没发现被跟踪!
“你……”
封弼延忽而讥笑一声,随之尾音落下,室内恢复明亮,他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带向着沙发走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想起昨天夜里男人的举动,心里一阵失落,推开面前的人朝卧室走去。
封弼延看着官青烟离去的身影,当他被告知那个20%股份的赌约时,比起生气,封弼延更觉得好笑。
这女人看起来挺聪明的,但没想到这么傻,讨好自己不比那20%股份还多?当真是脑袋不好。
可这被利用的滋味,第一次不觉得反感。
昨天的事情仿佛没有对她造成丝毫影响,这让男人有些头疼。跟了上去,她正在十分嫌弃地收拾着床上的被套。
“你这是做什么?”
封弼延富含磁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女人挑了挑眉,扭过头。
“不换难道封少想要回忆一下你们昨晚的激烈么?”
男人被问住了,眯着眼看面前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或者愤怒,反而出奇的平静。
女人今天一身低领修身的裙子,婀娜多姿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在眼前,男人心底的野兽被唤醒。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打量的官青烟,只感觉突然手腕被人一把拽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贴在自己的耳廓边低声呢喃:“我可以认为你在吃醋么?”
官青烟翻了个白眼,门外响起了封叔的声音:“少夫人,您的妹妹找您。”
斥满琉璃的花厅被阳光折射如七彩钻石,水晶吊灯倒影在洁净明晰的地板上,整个室内充满奢华。
官青烟坐在精雕木椅上,不耐烦的双手环抱,冷声道:“起来吧,没人看。”
狼狈跪在地上的官白凝眼眶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姐姐,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官白凝故意跪在地上,一来是要让封弼延知道官青烟的狠毒,连自己亲生父亲和继妹都不放过,二开昨晚是真的被催债公司折磨的不行了,低音炮高音炮,av外放,什么手段都用了一整晚硬是让她没得睡。
“要跪就跪吧。”
官青烟太知道她的把戏了,“可惜了,封弼延还在楼上没下来,看不到你精心设计的‘恶毒姐姐’戏码。”
官白凝一听就火了,站起身怒斥着官青烟:“官青烟你真是吃里扒外,我们官家把你养这么大,你就用这么阴毒的方式来折磨我们么?你知道爸都被你气的晕倒了么?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官青烟悠哉的睨了她一眼:“不装了?”
官青烟突然抬手‘啪’的一巴掌扇在了官白凝脸上:“这是还你,下药把我送到张远床上。”
官白凝没想到她会来这招,下意识的捂住了被打的左脸,但下一秒官青烟‘啪’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右脸上,眼神狠戾:“这是还你,怂恿张远破坏我的婚礼!”
官青烟手起‘啪’的又是一下,响亮又清脆:“这是还你,不但欠我20%股份不还,还倒打一耙。”
啪啪啪几巴掌,每一下官青烟都用尽了全力,像是要把上一世受的委屈和折磨一起还给官白凝。
官白凝也被打出了火气:“官青烟!你居然敢打我!你真的以为攀上了封弼延,拿到了那20%的股份,官家就对你刮目相看了么?你还是那个弃子!弃子!”
官白凝已经被气疯了,顺势拿起一旁的东西就朝着她砸了过去:“官青烟!你这个贱人!你就只配的上张远那样的人,是我给你下的药又怎么样?你这薄命的样,简直和你母亲一模一样!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官青烟任茶杯砸在自己身上,忍着痛抬手一把薅住了官白凝的头发,逼着她直视自己。
官青烟的眼神很凉,透着诡秘的杀气:“你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她都是被你们逼死的!我拿回我母亲的东西有什么错!”
“贱人!你放开我!”官白凝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抓着官青烟的手就要开咬。
就在她即将咬下的那一刻,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一把拽住官青烟的手,顺势一带就把她搂入了怀里:“怎么什么狗东西都让放进来!带下去关起来!”
立即出现了几个人把官白凝拖了下去,房间内再次恢复平静,封弼延垂眸看着官青烟,不自然的关心到:“没事吧?”
“……没事。”
看着官青烟委屈的模样,封弼延叫来了邢宝山,压着声音:“去调查清楚她的所有背景,还有被她被陷害下药的一切细节。”
当晚,封宅内的豪华大床上,青烟看着股权转让书,让银行变现了一部分,她微微攥紧了拳头,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你好,我想订一张机票。”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给封宅内豪华的装饰上渡了一层淡淡银色。
俩人和衣而睡,清晨就听见了晏雨琴在外面哭闹的声音:“官青烟你不得好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亲妹妹?昨个来了你这,就没了人影,我可怜的凝儿,呜呜呜。”
声音的分贝越来越大,官青烟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来到楼下。
“怎么回事,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怎么变成什么东西都能来的菜市场了,要你们有何用?”
官青烟并没有理会哭哭啼啼的晏雨琴,而是指责几个看门的人,仿佛看不见在一片啼哭的妇女一般。
下人大气也不敢出,小心地查看着少夫人的脸色,判断着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晏雨琴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走到官青烟身旁扯着她丝滑的睡衣,脸上挂着泪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到底把我女儿藏去哪了?你个不孝女,气得你爸住院,还把妹妹弄得下落不明,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官青烟瞥了一眼闹事的疯女人,封弼延此时也下了楼站在门口看着俩人,不禁笑了起来。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还果真名不虚传,你们母女俩一个模样,我只是稍微教训了一下她,如果你也想享受这样的待遇,那你可以继续闹。”
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没睡好。这母女两变着法换着人来闹,真是不让人省心。晏雨琴有些被吓到了,立马闭上了嘴。
“封少,凝儿不懂事。还希望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更何况你是她姐夫,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心底里对这个男人还是又几分畏惧的,毕竟惹不起。
“看心情,不过你要是惹怒我,我也不能保证心情会不会好。”
晏雨琴心里咯噔一下,立马道歉转身离开,半分钟也不敢接着待下去,真怕他一个不开心,自己的宝贝女儿遭殃。
“谢谢”
一个弱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男人没有搭理径直上来楼,今天也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人要见面。
一番熟悉后封弼延打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见了已经睡着的人畜无害的官青烟,白霜一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本来就白皙的肌肤给勾勒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看上去恬静又安谧。
封弼延眯了眯漆黑如墨的眸子,半晌,一把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少夫人。”
封叔颔首,封弼延转身去了书房,他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爷爷,封叔你也送来了,还不回去?”
他话音刚落,一本杂志照着他的面门袭来,他偏头夺过无奈冲着封守将摇了摇头。
封守将气的面红耳赤,“混小子,刚娶婆娘就赶老子,活腻歪了。”随后他面上浮现一丝无奈,“苏家邀请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这事你知道吧。”
封守将看着灯光照射下封弼延挺拔的身躯,严肃说道:“我的意思是,这次吃饭,由你亲自去接忻遥那孩子,毕竟上次我让你去接她,你居然临时放鸽子去了什么剪彩。”
“爷爷,苏家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处理。”封弼延目光一沉,语气和往常一样冰冷。
“上次我已经安排了合适的人去接忻遥,要不是你不放心要来剪彩仪式上找我,你也不会差点受伤。”
“苏家毕竟和我们是世家,你怎么能只让一个秘书去接苏忻遥?”
封守将瞪了封弼延一眼,“人家苏忻遥大气没和你计较,咱们不能失了分寸,毕竟将来还是要来往的。”
苏家老爷子和封守将是战友,两家关系极高,要不是封守将重情谊一直记得与官青烟母亲的约定,封弼延和苏忻遥早就订婚了。
封弼延没说话,但也没拒绝,封守将见状也没在逼他。
“青烟那丫头还好么?人都怀孕了,你不要老是不着家。”
一听到官青烟的名字,封弼延就黑眸微敛:“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自家孙子这臭脾气,封守将也无奈,临了只能叹了口气。
因为要离开,官青烟特意在封弼延离开后才起身,却发现封叔在楼下?到底封弼延没有扭过封守将?
封叔年近五旬,曾经是封守将的手下,封弼延一直被他带大,在封家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上一世,这老头没少对她冷脸。
她懒得多想,刚要走出封宅的大门,就听见封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少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回官家拿点东西。”
封叔正想说找人送她,但官青烟已经走到车库转瞬扬长而去。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还好没堵车。
官青烟下了车之后就直奔自己的登机口,排队的人并不多,她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安感。
就在她即将把自己的机票递给安检的时候……
“不告而别也是你吸引我目光的手段?”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官青烟心里一沉。
封弼延?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封弼延身上的气压格外冷冽,压迫的官青烟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
“你什么你?”
封弼延冷冷的看着那张写着‘欧洲’的机票,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翻涌着喷薄的怒气。
“官青烟,你真有胆,居然敢怀着我的孩子逃走?”
封弼延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可能!”
清晰的感受着封弼延的怒气,官青烟暗自咬紧了牙关,她忽而浅笑一声,“我只是觉得我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更何况我还是用那么肮脏的手段爬上你的床,我觉得这样的我待在你身边是对你的一种玷污。”
官青烟看着他的眼睛,说的每一个字都格外的真诚。
“更何况,你也有自己心里的人不是吗?那天夜里的女人,都比我更能惹你喜欢吧?”
女人一字一句把心里想说的说了出来,封弼延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封弼延一把拽着官青烟的手径直来到车边,一把将她扔进了车里。
“官青烟,你要走可以。”
封弼延欺身上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官青烟:“但你得把我的孩子生下来再走,你不配带着我的种离开。”
要不是想找回自己的女儿,她自己也根本不想要封弼延的种好么?
官青烟气结,但深知封弼延的脾气,她垂着眸子选择不解释,反正自己说多错多还不如沉默。
看着她这个样子,封弼延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门。
封弼延一把抓住了官青烟的下颚,逼着她直视自己:“你若是再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毕竟我想要的只是孩子,至于孩子的母亲是不是残废,我一点都不在乎。”
封弼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的狠厉是认真的。
官青烟不觉得背脊一凉,重活一世,她潜意识里居然还是这么怕这个男人……
“我没有。”
“最好没有!”
见她服软,封弼延收回了手对着司机冷声命令:“把少夫人带回去。”
说完封弼延就长腿一迈下了车。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官青烟深吸一口气。
看来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这男人似乎与上一世有些不同。
再次回到雅苑,官青烟看着这扇熟悉的大门,有点无奈。
本来以为有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封弼延会回来找自己麻烦,最少也是闹上一顿。
但官青烟没想到的是,封弼延居然这么忙。
几乎从上次机场分别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就连封守将也忙的早出晚归的。
封宅里一下就没了主人,官青烟见状心思立马就活络了起来,这天,她吃过了早饭,状似随意的来到门边。
就在她想要打开房门离开的时候,一个略显尖嚣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少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官青烟头也没回:“出去逛逛,每天在家闷得慌。”
“抱歉。”
封叔上前一步拦在了官青烟的面前:“少爷有令,少夫人在没有少爷的允许下,不得出门。”
说着封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夫人还是请回吧,你需要什么东西可以告诉我,我会让人帮你准备的。”
看着封叔那丝毫不客气的样子,官青烟冷了脸。
“不管怎么说,你也还是尊称我一声少夫人,既然是你的主子,那你觉得你有资格拦着我么?”
官青烟说着,走到了门边:“我今天就偏要出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肚子里可是怀着你们封家的种,我劝封叔你动我之前想清楚后果,要是我因为你的不礼貌而不小心磕了摔了,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那你可就罪过了。”
本来封叔还一幅高高在上的嘴脸,但在听见官青烟这么说之后,脸色一下就变的像是吃了苍蝇屎一样难看。
就在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一个冷冽的声音在门口幽幽响起。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啊。”
封弼延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官青烟的手腕,眸光清冷语气冷厉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出去,那就带你去好了。”
说着就把她拦腰抱起放到了副驾驶,一路上,官青烟都没有说话,憋气的扭头看向窗外,忽而一个盒子砸到她的怀里,她拧眉打开,里面正是一套晚礼服。
“你什么意思?”她瞪向封弼延。
“换上。”男人的语气还是没有温度。
官青烟诧异瞥了一眼建筑如流光略过的窗外,“这可是在车上!”
狭小的空间内充满了低气压,官青烟一咬牙向着后座爬去,临了还踹了封弼延一脚,男人阴冷看来,她耸肩一笑,“不好意思,空间太小。”
……
帝豪酒店三楼整层都被人包了下来。
除了最大的正厅里正歌舞升平以外,别的包厢都纷纷关紧着房门来彰显着包场这位客人的尊贵。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攒动,一时间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门口处,看着缓缓走进来的两人,许多人脸上都挂上了艳羡和嫉妒。
只见盛装打扮的官青烟身着一席酒红色长裙,丝滑柔软的布料贴着她的肌肤,展露出娇好的身材。
飘逸的裙尾更拖出了细长白皙的双腿,诱惑的v字领露出性感的锁骨,酒红色的细细吊带轻轻扣在肩头上,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媚惑诱人令人挪不开视线。
感受到了大家的视线,官青烟略微挑眉。
封弼延也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他的脸色略微一沉,“不是想玩么?那定定定定就在这里好好玩。”
说完封弼延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一个恍惚进入人群消失不见。
但是官青烟知道,封弼延能把她带来,就不怕她逃走,这该死的男人!
看着满屋子的人,官青烟深吸一口气。
刚想找个看起来不太显眼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穿着一身淡紫色礼服,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给勾勒的格外性感的官白凝正挽着一个高大男人的手臂,一边笑着和别人聊天,一边喝着香槟。
当她看清男人五官的时候陡然攥紧了双手,修剪整齐的指甲更是直接没入了手掌之中。
尖锐的疼痛忘记了他所有的记忆。
付尧!?
他怎么会和官白凝在一起,难道说他们早就认识了?
那人俊朗的五官配上高大的身材,再加上他那双仿佛是嗜着阳光的眸子,即使在这人满为患的宴席当中也显得格外出色。
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了上一世他和自己在一起时的各种违和。
上一世的自己因为付尧本来就和官白凝认识,所以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他们两人之间有问题。
但现在一看他们两个早就已经认识了。
而且很有可能付尧就是官白凝故意放在自己身边的人。
付尧!
这个上一世害死她女儿的罪魁祸首!
这个对着自己说了无数甜言蜜语之后,又狠心的把她扔进那个地狱的男人!
官青烟只觉得滔天的恨意烧的她眼睛都红了。
要不是她有一点理智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她肯定已经冲上去,把这对狗男女给撕成碎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官青烟刚要离开,就听见了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姐姐么?你不在家里相夫教子,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官白凝讥讽一笑:“封家的人也太过分了,你都已经怀孕了,他们居然还让你出这种场合来抛头露面。”
她眼底满怀恨意,上一次在官家被封弼延关起来之后,要不是父母去求情,怕是一直都要在那肮脏的地下室!
面对官白凝的嘲讽,官青烟不怒反笑:“不过是弼延非要让我出来透透气而已。”
啧,嘴硬。
官白凝在心里冷哼一声。
官青烟在封家什么情况,她多少还是了解的,从她们结婚之后,封弼延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这样,官青烟居然还在自己面前炫耀?
一想到这里,官白凝咧嘴一笑:“你看光顾着说话了,我都忘记给你介绍人了,这是付尧,是付氏集团的公子,最近才回国。”
“付尧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并且成功上市,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厉害?
官青烟鄙夷一笑,“现在创办一个公司都是值得一提的事?啧,既然找到了喜欢的人,就别总觊觎你的姐夫了,和付尧好好相处吧。”
毕竟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你!你乱说什么!”官白凝气的脸色一白。
“既然你没有觊觎你的姐夫,那你这么关心我和封弼延的事情干嘛?”
官青烟冷哼一声:“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情,特别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丢下这句话,官青烟看也没有看脸色苍白如纸,气得暴跳如雷的官白凝,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付尧。
她所幸走出大厅,来到了外面的走廊。
一阵夜风吹过,撩起她的发丝带来一抹清凉。
官青烟刚想抬手抱着肩膀,付尧一个带着淡淡古龙味道的外套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官青烟回眸一看,居然是?
他追出来做什么?
官青烟一把拍开了他的手,直接将衣服扔还给他。
“不用。”
付尧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官青烟拒绝的这么明显,他微微一愣,随后坦然一笑。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我和官白凝的关系了。”
付尧说着一摊手:“我和官白凝是前不久才认识的,正好在这个宴会上遇见,所以就聊了两句而已。”
官青烟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我一个有夫之妇,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她转身要走,但刚迈出步子,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