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青烟深思的时候,一个警察的话打断了思考。
“都分别做个笔录吧,他一早就来了,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官青烟和官婷婷被分别带到不同的审讯室,询问了半天。俩人的话没有太大出入,医院那边也有记录,而男人的回答就显得有些模棱两可。
警方很快就了解到了怎么一回事,医院一直传唤他去处理尸首,但是多次无果。医院没有再找他,他得知被埋葬了以后,想借此诬陷获得一笔钱。
官青烟有些无奈,文莉跟自己虽然感情不深,但是跟妈妈接触的多,说不定她老公能知道什么,因为男人告假状,被留下教育了一顿。
官青烟打算多等着男人出来,套一套看看能不能套出一点什么有用的。男人出来看见二人撒开腿丫子就跑,就跟见了活阎王似的。
没跑出几步,就被追了下来。男人被带上车,官青烟仔细地打量着男人,瘦骨如柴形容真的毫无偏差,面黄肌瘦的,像是发育不良的。
“你真是文莉老公?”
官青烟眼里充满了疑惑,文莉好歹也是半个营养师,怎么会自己的老公是这副模样?这一点也不符合常理,男人有些惶恐。
“你们这是非法拘留,犯法的,别乱来啊,不然我就报警了。”
官婷婷冷笑了起来:“呦,还是个懂法的,看不出来啊。那你干嘛知法犯法,还报假案?”
男人瞬间没了刚刚的硬气,弱弱地来了一句。
“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说这样做成功了以后我就会有一大笔钱。”
男人的模样不像是说谎,这就很迷惑,到底是谁呢?
“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男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给我打了电话,我想着再不济就是被批评教育一顿,所以就想着壮壮单子来试一试,没想到连最基本都不行。”
“那你为什么那么多天都不来安葬文莉,让她在停尸房待了那么久,你的良心过意得去嘛?”
官青烟这些几乎是吼出来的,文莉也算是半个亲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呢?
“安葬?地不要钱?棺材不要钱?她死后还要留个累赘给我,我又没有钱,怎么安葬?”
男人的不讲理让官青烟大开眼界,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这个男人却表现得如此冷漠,孩子也有他的份,居然还说成是累赘。
“你家在哪?”
官婷婷问了句,男人有些吃惊,不过也很满意,居然不用自己走路。就把地址说了出来,车子缓缓行驶进入了看起来比较落后的地方。
这是官青烟第一次进来这种地方,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男人,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些钱,你拿着吧。”
男人先是有些害怕,但是贪婪的人性让男人伸出了手接过银行卡。嘴上龇牙咧嘴地笑着,一边点头道谢。到了男人家,官青烟和官婷婷都面露难色,确定这是家不是垃圾场?
还是忍着恶心进了屋,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出现在了,官青烟的眼睛久久不能挪开,上一世那个时候韵儿估计也就跟这个小男一般大吧,想伸出手摸摸男孩子的脸。
男孩一脸的害怕,本能往后退了退。这一举动惹得男人大怒,一脚把男孩踹倒在地。衣服开了一些,淤青和伤痕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男人眼里没有心疼,反而恶狠狠地看着。
“小东西,别不识抬举,你再躲一个试试?”
男孩仿佛已经忘了哭,立马站起快步走到官青烟面前,把脏兮兮的脸凑了过去。男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官青烟。
“官小姐,你要是喜欢的话,带回去做个工,然后工钱打给我就行,嘿嘿。”
官青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应该听错了。这是一个亲生父亲能说出来的话吗?这才多大的孩子,居然指望一个孩子养活自己。
“搞清楚,这是你儿子,你这么对他,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你对得起文莉吗?”
男人并没有任何愧疚的意思,一脸不知悔改,把官青烟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然后扔出来一个小碗,男孩却发了疯似的趴在地上。
男人拿出了一些有点点霉斑的馒头扔进碗里,男孩狼吞虎咽地捡起来喂进嘴里。男人看着像狗一样的儿子,眼里没有怜惜。
“听见没,人家不要你,你也就只能老老实实要钱,今晚要是还要不到就别回来了,你要是敢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知道了吗?”
男孩点了点头,官青烟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扔掉男孩手里的馒头。男孩却像护什么似的护着自己馒头,眼神里有些凶狠。
官青烟心里疼得不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官婷婷没想到居然有这样无耻的人,当即冷着一张脸。
“你那么懂法,不会不知道这样子属于虐待孩童,也是犯法的吧?”
男人一脸无所谓:“你去告我啊,他是老子的种,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你管得着吗?”
男人刚想转身离开,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两个大小姐:“我现在也出去喝酒,你们要是不想走爱待在这也行,如果丢了东西我可是会报警的哦。”
语气里充满了威胁,官青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屋子破败成什么样了?能丢什么东西,把这些垃圾当成宝贝真是史上第一人了。
“等等,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男人有些好奇,官青烟想要说什么。
“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喝酒。”
“既然这样的话,你也嫌弃他是个累赘,不如把他的抚养权卖给我。这样一来,你不仅没了累赘,还能有一笔巨款,你说呢?”
男人有些心动,巨款两个字深深地吸引着男人。转头一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始终是自己的种,跟着官青烟日后要是发达了,说不定自己还能继续跟他要生活费,这样生活也有了保障。
“可以是可以,不过嘛,这好歹是个人,价格可不能低了,要是低了我可不干。”
“你开价。”
“五十万,少一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