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找来了管家,让他通知封弼延今天晚上务必回来一趟,如果他不回来,那么自己和他的爷孙情分也就到这儿了。管家先是一惊,没想到老爷子居然做的这么绝,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拿这个东西来威胁少爷。
“老爷,你想清楚了吗?那可是您的亲孙子,没有必要把你们之间的关系搞得这么僵。”
管家想为小少爷说说好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跟了老爷那么多年。也算是看着少爷从小长到大,自然不希望两个人的关系闹得很僵。
“你不用说这么多,我自己有自己的分寸。你只需要把我说的话照做就行了,在半个小时以后,我希望见到他,不管他在做什么,都必须联系到他。”
封守将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回了书房,这个时候的他烦躁无比,需要练练字来平静一下心里的怒火。有些不放心,掏出手机,准备给那个丫头打一个电话。
看上去有些苍老的手,熟练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原本坐着的封守将此刻有些坐立难安,他站了起来来到窗户边,看着园子外边的景色,烦躁的心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才平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便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生声:“爷爷,不知道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呢?让我猜猜看,你肯定是想我了吧。”
声音里充满了活气和生机,封守将皱着的眉头,这才慢慢舒展开来。那个丫头真的是心大,自己的男人都快被狐狸精勾引走了,居然还能这么开心。
“丫头啊,不是爷爷说你。都跟你说了,要是被欺负了,记得告诉爷爷,爷爷给你撑腰。可是你什么都不愿意跟爷爷说,是不是一直没有把爷爷当做自己人?”
封守将有些语重心长的话语让官青烟一愣,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今天的事情他知道了?掏出电脑,看了一下没想到热搜的转发量已经达到了一百万,难怪他有些生气。
先是尴尬的一笑:“爷爷,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呀!我还以为你还不知道呢,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再告诉你。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你也已经看到了现在的局面,所以……”
官青烟刚想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却被打断了。
“所以什么所以,只要爷爷这把老骨头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欺负。不管那个人是谁,即使是弼延那也不行。苏忻遥这小丫头心机深沉的很,你自己也抓抓紧,不要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
官青烟憋着笑,没想到封守将竟然这么幽默,居然连他都看出来了那个人的心机,可封弼延还是没有看出来。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失落,但很快就被代替了。
“我知道爷爷对我好,可是两个人之间并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如果两个人不合适,那么强硬塞在一起可能是一种折磨。分开或许会好一点,找一个合适的去陪伴彼此,对我对她都好。爷爷,你说是吗?”
封守将捏着手机的力度不禁大了起来,所以这个丫头是打算放弃弼延了吗?这丫头的母亲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自己相信她也不可能会做到这样的绝情,一定是那个臭小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丫头啊,弼延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那么爷爷先向他替你道歉,你要知道夫妻之间没有隔夜的仇。更何况你肚子里现在怀着他的孩子,如果你们俩真的闹掰了,那么孩子怎么办?你们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
“你忍心看到孩子有后妈,或者说有后爸么?你自己是怎样的一个情况,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你不希望你的孩子重蹈你的覆辙吧。”
封守将承认这个话可能说的有点难听,但是为了留住她说这些话是值得的。哪怕她会因此恨上自己,可是跟他们俩之间的幸福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丫头啊,你不要觉得爷爷在逼你。这些东西都是真的,社会很残酷,即使你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那份真心。想要有一个人真心真意的对你,那真的是比登天还难,爷爷希望你考虑清楚,不要后悔。”
“爷爷,我知道了,我自己会下去考虑的。不过感情这种东西一个人是维持不了的,所以您要是光在我这边儿说了这些,那我感觉是没有多大的用处,毕竟结婚的时候也是他逃了婚。”
官青烟没有给封守将回答的机会:“爷爷,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那就先挂了吧。我这边儿要开始打点滴了,打着电话也不太好。”
没等封守将回答,就已经按了挂断键。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人,生平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他有些害怕失去这个丫头,从丫头的话里能感受到她的坚决。
感觉园子外边儿的春色都已经失去了生机,看上去都不在朝气蓬勃。他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见到自己的那个孙子,他十分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响起了汽车的声音。他知道是那个臭小子回来了,心底里怒火也在暗中燃烧,走到大厅严肃地坐了下来。
封弼延刚到家,就看见自家爷爷翘着二郎腿严肃的坐在高堂处,心底里闪过一丝不妙。脸上立马挂上了陪笑的假笑,笑嘻嘻的来到爷爷的旁边。
“不知道爷爷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您说您找我干嘛,搞这么大的阵仗,自己要是不出现,怕是您还不想要我这个孙子了。”
封守将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儿好脸色,嗯,对孙子的奉承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跪下。”
声音里带着强烈的威严和压迫感,封弼延双腿一软立马跪了下去,面对爷爷总是硬气不起来。
“爷爷,弼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