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很快,办公室内就剩下顾振云,苏衍和苏衍助理三个人。
“苏总,没想到真的是你,苏衍,好久不见啊,想当年,你还来我家给我儿子补习过。我们之间也算是老相识了。”
顾振云笑的十分亲切,一副和苏衍很熟的样子。
“两年前的那件事,我也后悔了很久,一直到现在都很愧疚。要不是当年怕耽误溪溪的学业,我怎么可能会阻止你们两个呢?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真的很对不住。”
“不过现在好了,如今顾氏姓苏,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
苏衍歪了歪头,随着他的话,嘴角的弧度也缓缓地扬了起来,讽刺又鄙夷。
“我跟顾总谈商业价值,顾总却跟我谈情分?顾总,这就不太合适吧?”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情分了?哦,唯一有点关系的人,顾茗溪,我的前女友,还不是你的亲女儿。”
他没有温度地掀了掀唇角,一字一顿,眼睁睁地看着顾振云脸上的笑容僵硬住,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尴尬又窘迫。
他恢复了之前慵懒的模样。
“说正事吧,我还蛮想了解一下贵公司的。”
“好。”
被给了一个台阶下的顾振云瞬间整理好了心态,准备开口的时候。
苏衍突然看向身侧的助理“我口渴了,帮我拿点喝的吧?”
助理点头,关门出去,带上了门。
顾振云轻咳了一声“苏总来之前应该对顾氏有些了解了吧。那我就挑一些重要的说……”
“不好意思,顾总。”
苏衍对他歉意地一笑“实在口渴,您先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他怎么还没回来。”
他说完,不由分说地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一脸尴尬的顾振云。
终于,大约过去了半个钟头后,苏衍跟着他的助理说笑着回来了。
他抬眼看了一下顾振云,歉意一笑“不好意思,顾总,顺便方便了一下,让您久等了。”
顾振云露出笑容,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没关系。”
“那就好,顾总您可以接着说了。”
苏衍重新坐回在椅子上,小口地抿着咖啡。
顾振云深吸了口气,回想了一下想说的内容,开始说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顾振云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头脑清晰,做事果断,决不拖泥带水。
并且公司的每一处,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说了好久,苏衍手臂撑着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一张一闭的嘴。
终于,他说完了。
“苏总,对于顾氏,还满意吗?”他神情中多了一抹谨慎。
苏衍没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
顾振云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苏衍轻轻挑眉,打了一个哈欠,坐直了身体,神情迷茫。
“诶呀,真不好意思,顾总,刚刚太困了,没听清您说什么,要不……您再说一遍?”
顾振云“……”
就算是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忍不住了。
何况任谁都能看出来,苏衍是故意的。
顾振云脸色不太好看了。
“苏总今天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要不我们改天再谈?”
“是真的不好意思,顾总,今天确实不怎么在状态。那我们就改天再约吧?”
苏衍微微一笑,起身,跟着助理潇洒地离去了。
留下一脸愤怒,却又不敢爆发的顾振云。
出了顾氏集团,苏衍整张脸色都恢复了淡漠。
“苏总,我们回酒店还是去卓氏看看?”助理在一旁询问。
“卓氏?”
苏衍冷笑“让它自生自灭吧。我们回京都。”
“嗯?现在回京都?”
助理一脸迷茫“顾氏不是还没有交代清楚?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们怎么办?”
“他们怎么办,关我什么事?”苏衍一脸的不在乎“放心,他们会来京都找我的。我很忙,没时间在这地方陪着他们。”
顾茗溪觉得自己大概是中了毒,不然最近怎么不是陪这个去酒吧就是陪那个吃饭的?
她十分无语地看着在舞池中央,跟着一群男人热舞的季莹莹,想拦都拦不住。
这还是自从顾茗溪去上班后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原因是,季莹莹和严子逸吵架了,严子逸要跟她分手了。
为什么会吵架呢?
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季莹莹最近迷上了打游戏,和一个男生玩的挺好的,严子逸醋性大发,要她把那个男生删掉,季莹莹却死活不同意,觉得自己玩个游戏交友都要被干涉。
所以两个人大吵一架,没吵出结果,严子逸就提出了分手。
其实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后,吵架如同家常便饭,基本一个星期一次的频率吧。
不过以往,都是严子逸让着她,不管怎么样,最后都是严子逸去低头。
而这回,还是严子逸第一次提分手。季莹莹直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了,在酒吧内又喝又跳的,各种疯狂发泄。
季莹莹是那种很玩的开的女生,就好比换了一个性别的孙奕铭。
唯一比孙奕铭强一点儿的就是,季莹莹只口嗨,但是绝对不会胡来。
她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严子逸的事情。
所以,严子逸提出分手后,她就觉的是严子逸不够相信她。
她今晚喝了不少,顾茗溪生怕她出一点儿什么闪失,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方向。
毕竟酒吧这种地方挺乱的。
她又一副晕乎乎的状态。
忽然,手机的不断震动传来。
顾茗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是顾振云。
自从她的户口本换了一个本子以后,她和顾振云就没有联系过。
现在突然给她打电话
联想到顾氏最近的情况,她大概有些明白他的目的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溪溪,好久没联系了,你过的怎么样啊?”
他嗓音温润地说着话。
顾茗溪轻轻垂眸,看着不远处霓虹灯的一角,声音有些散漫“还可以,打电话来有事情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似乎要说的事情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溪溪,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