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得傅贵愣了好半晌,最终反应了过来,反驳道:“我和你娘,与你和将军的事怎么能混为一谈?我和你娘是门当户对,我和她两个人都是平等的,可你和将军两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也怪我没本事给你创造更好的条件,才会让你在夫家不能抬起头来做人……”说到此处,他默了一下,想来,又是为那事愧疚,后回归正题,直言不讳:“再说了,我是男人,你娘是女人,感情这种事,处的好便好,处不好多半是女人吃亏。”
“可我娘并未吃亏啊,我也没有。”
好像说不通,傅贵心里有些急了,他不是不愿意看到女儿过得好,只是怕她像她的娘一样,将自己十全十的交给了一个男人,最终被伤的体无完肤。
这对母女虽自小就没什么感情在,可终究血脉亲情,两个人很像,在感情上也像飞蛾扑火一般,毫不保留。
容仪又说了句:“如果爷不曾对我好,不曾对我有真心,我是不会将自己全部交给他的,我知道爹的意思,我是这样长大的,便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
这一次的谈话最终以失败告终,傅贵失败了,他说不通女儿,做不通女儿这边的工作,让他很郁闷,可郁闷的同时又好像有一丝不安,又好像矛盾的有一丝欣慰。
不安女儿饱满的感情,交付给一个人,又欣慰她有这样的勇气,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养儿长大,终究会看着她一步步有了属于大人的感情和思考。
想不通的事,逼着自己想通,孩子总会长大,看着孩子学会爱,也是一件好事,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自己说的再多,也没用,终究是要自己体会过才能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傅贵希望容仪这辈子都不要有这种体会,他希望她能活的灿烂阳光,永远体面,永远被爱,这一生都不要有那种体会。
……
下午回去的时候,容仪依旧坐了那顶奢华的马车,这一路也很平顺,只是另个遭了殃……
一开始,一直是平稳的,也没再有奇奇怪怪拦路的人,可当轿子拐到了近路里时,墙上忽然窜出来一个人,直接落到了轿子顶上,顿时,下面的人乱作一团。
看这阵仗,那人毫不慌张,一掌就向平平的轿子顶劈了下去,这轿子低调也脆弱,那人力气大,一掌就劈开了个缝。
整个轿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却不见里面的人出声。
黑衣人微微蹙眉,这里面是个娘们儿,一般的娘们儿早就要被这阵仗吓得叽哇乱叫了,这里面怎么没出声?
忍着疑惑,他又劈了一掌下去,而这一掌下去,直接叫他翻起了白眼,有那么一瞬间,人差点没了。
手上鲜血直流,一根针没入肉骨三分之二,顶被劈开了,手也废了。
他来不及想一个娇弱的小娘子是用了什么方法叫这根针直直的插入肉骨里,人一下子掉进了轿子里,而轿子里……空无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