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今儿弄死我,你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孙子。”
人的悍性是从骨子里长出来的,尤其是常年单亲家庭,太多的自卑以至于在完全爆发的时候可以不顾一切,因为我没有什么可留恋的,除了我那可怜的母亲,我一无所有。
刘二狗还没见过这么骨头硬的,不过骨头硬不硬已经不重要,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臭虫,弄死我无非就是多花点钱,要说社会关系,他老爹可不是吃素的。
“行,我看看你今儿有多狠。”
匕首在昏暗的房间内发散出一道银光,“哥几个,你们说我要他哪个位置好一点?”
这几个混子都是跟着刘二狗打过江山的,他们知道刘二狗的底细,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看都不是什么有实力的主。
俗话说的好,狮子捡软的捏,猫捡听话的挼(rua),“大哥,你不是说他打扰了你的好事,要不你把他给煽了。”
“煽了?哈哈哈,你还别说,我什么都做过,唯独没煽过人,行,今儿咱就把你给煽了。”
说着,几个人准备扒裤子。
对一个男人的侮辱莫过于此,不管怎么挣扎,可架不住他们人多。
咕咕!
又是一声蛤蟆叫。
要说刚才蛤蟆叫是个意外,那这次叫就有点诡异。
“怎么回事?哪来的蛤蟆?”几个人翻箱倒柜,愣是没找到一点痕迹。
哐哐哐!
包厢外有人敲门,刘二狗使个眼色,门被打开,眼前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哦,魏警官,您这是……?”
“我接到报警,有人告你们滋事,我来看看。”
“滋事?魏警官你这玩笑开大了,都是兄弟们一起玩,你看看,这些人你都认识。”魏警官假装没看见我,小声说道,“你们别闹的太凶,不然我很难交代。”
“放心吧,能有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今晚来舞厅玩,我来安排。”刘二狗呲着个牙,笑的合不拢嘴,穿制服笑了笑,“晚上见。”
前脚刚走掉,上来就是一脚。
“妈的,你还敢报警,怎么?有用吗?给我把他裤子扒开,今儿必须煽了他
。”
我已经没力气思考是谁报警,反正肯定不是我。
裤子快要扒开,明晃晃的匕首伸向前来,不管我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架不住他们人多。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被一脚踹开,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后脑勺嗡的一下,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县招待所的大床上,这次轮到李媛照顾我。
眼睛微微睁开,脑袋一阵发晕,连忙想到自己下面,伸手一摸,还在。
长出一口大气,定神看见李媛就坐在我面前,被我这举动弄的转过脸去,脸蛋通红,用不解的语气带有羞涩,“你干嘛呢?”
这才反应过来,也一脸不好意思,随后发觉不对劲,“我怎么在这呢?”
准备起身,浑身酸痛,这就是刘二狗留下的伤疤,青一块紫一块。
“你先躺着别动。”她很担心我,“要是晚点去救你,指不定他们怎么对你。”说着,瞅了我一眼那个地方,一时间又尴尬起来。
原来,李媛醒来不见我,这才打听到我被刘二狗带走,情急之下只能报警。
可我明明记得警察来过,但我并没有因此获救。
“警察是你叫来的?”
“你以为还有谁?我得到消息,等我到舞厅的时候你已经晕倒了,本来送你去医院,可警察叔叔说你是被刘二狗打晕了,没什么大碍,让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休息一会儿,这不我就开了间房间让你休息。”
“那刘二狗他们呢?”
“我不知道,只要你人没事就好,他们的账后面再算。”
“哦!”我将信将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不过也是,除了警察能救我,也没人能救我。
就是想不通的是,明明那个警察来看看就走了,那后面来的又是哪一波警察?
南佛寺煤矿行政大楼四楼。
“那帮畜生,他们竟然想把他给……”
“别说了,人救下了就好。”
“但我还是担心他会意识到……”
“没办法,情急之下又能怎么样,先把人保住就好。”
“那帮混混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你觉得这么幼稚的问题还需要问我吗?但记住,处理这件事一定要带着他一起,明白?”
南佛寺村,白瞎子又在煎茶。
青烟四起,茶又成拉丝状时才被倒出来,真像沥青也不知道怎么喝。
男人跪在面前,脸色煞白,似乎被吸食了元气,白瞎子不紧不慢,“你觉得你这事办的好吗?”
“对不起先生,我本来出手,可……”
“可煤矿来人了是不是?”
“先生,您都知道?”
“哼。”白瞎子冷笑一声,抓起一颗炭火塞进男人嘴里,男人痛苦挣扎想吐,可白瞎子空洞的眼睛死死盯住男人,男人只能强忍着不敢动弹。
“如果今天煤矿的人来迟一步,是不是他就要废了?”
“我错了先生,请您责罚。”
“好了,这事算你运气好,退下吧。”
“那伙人怎么处置?”
白瞎子想了想,“先不要唐突,上次处理长毛差点暴露,这次如果他来找你帮忙,那伙人就没必要再活着,要是没找你帮忙,你也就不要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