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奈森]
[性别男]
[种族人类]
[区域西一/星尘界]
[等级锁定]
[经历《黑暗年代》]
[场景重现
“为什么呢?为什么生命竟是如此渺小又可悲的事物?”
“阿拜斯——阿拜斯!!!你为何不回应我?!”
“可悲又可怜的人啊,你们只需要一个意志,那就是‘纯白’!”
“凡人不需要神,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能救你……哈,你与其希冀神的垂怜,不如看看自己的双手能创造什么。”
“神也无法令我拜服,我无信仰也无尊崇——您的光辉无法笼罩我,我以不羁的自由塑就羽翼。”
“阿拜斯!这不是你的命运!”
“爱是什么?”
“你看看,其实我们也是能和平共处的。”
“这就要问你了,是这片土地重要,还是你自己重要。”
“没有生灵能适应禁锢。自由,是生命最本能的追求。”
“我喜欢人类,就像我也喜欢你。”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觊觎你的灵魂——在死亡的国度永生,这就是我为你预定的结局。”
“……████。”]
[评级c]
[评语你无所谓黑暗,因你无畏也无惧。你无所谓未来,因你并不爱你的臣民。
你是王,你是神,你是无上的主宰,你是无虑的至圣,可你唯一深恨的,并不是她不爱你,而是你爱她。
——哈哈,你也有今天。]
海伦立在她前辈的空间里,浑身僵硬,呼吸都有瞬间的停滞。
她没关注立在不远处的某位“同僚”,所有注意都被全然改换风格的空间装饰所吸引——这个空间原本该为极具机械朋克风格的装饰与遮天蔽日的魔植填满,她的前辈养的那些稀有的魔法材料,在大大小小的方形透明魔法屏障中次第并立,各种颜色的光与能量彼此并不干涉,只一同映照出昏暗、冷肃且诡异的世界,四面无垠,没有边际,进入其中,就像立足一个难以言喻的魔幻都市——而现在,那一切都荡然无存,不,不是消失,个人空间本就可以无限制延展,它们只是被挪到了另外的、不起眼的某个角落,此刻呈现在眼前的则是一个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的所在。
海伦的心脏在不停地往下沉,她能依稀辨认,这好像是她前辈的法师塔旧有的样式。
在奈森最初进入轮回的时候,他的个人空间就是他的法师塔,在轮回经历的漫长岁月里,他多少有些改变,也可以说体现在空间内变换的新装饰、增添的新风格、接受的新事物上,不知什么时候,旧有的居所慢慢改了模样,纯粹的魔法减退了存在感,反要更多了幻想与科技感,奈森虽偏执,只专修魔法,但也不是说不能理解其他力量的奥妙,即便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对于有利之物也能带着接受与包容的态度。
但这个厅堂,比起记忆中的法师塔模样又有很大不同,曾经的陈旧、晦暗且晕染着古老魔力的墙垣与器具不见了踪影,却也未填充替代的物品,只留有空旷到干净的内屋,视野要明亮许多,或者说通透,就仿佛存在哪一处看不见的光源,将这个过去的法师塔照得如此亮堂。
海伦并没有看到任何带有宗教性质的装饰,但是如此纯粹的感觉不能不叫她联想到混战场中“纯白教皇”!
要知道她前辈虽外号“法圣”,但这只是基于他强大的实力而得到的称呼,他本身其实并没有任何“神”或者“圣”的天性,他不需要信仰,不理会遵从,甚至过分的自负、偏执,足够的冷漠、狂妄,各种模式的世界图景走过无数,混战场也闯过不少,他的“本我”足够强悍,从未因任何经历任何人而动摇本真啊!
海伦不知道他将空间变换成法师塔的样式,是因为抓住了梦魇需要最合适的实验场地,还是说,因为本真动摇,不得不召唤出旧时之影,重新稳固自己的“本我”,可她清楚,无论如何,他受到那个混战场的影响,都太深了。
她的脸色难看,定在那好一会儿没有动静,直到不远处的人面色不善回过头来,对她冷笑“废物。”
海伦全副身心都被极强烈的震撼统治,面对这种羞辱,除了冷冷望过去外,也没有什么额外反应。
对方显然还带着兴师问罪之势“你就是这么侍奉主人的?!”
海伦还是难以相信她所引导的那个小女孩会让她的前辈踩湿鞋子,就像是看到蚂蚁撼动大象一样不可思议,之前见着他寻人的架势时,她还觉得是单纯复仇的意图,但是这几日八卦……不,剧情追下来,清楚前辈与那位究竟产生何等纠葛的如今,再见着空间发生的变化,她不得不承认,情况远比想象中的糟糕。
这个坎迈不过去,就不是踩湿鞋子的事,而是陷进坑里去的麻烦。
作为唯一知晓千叶所在、明白最终真相的人,她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她也是挖坑的一员,此刻内心极其复杂。
海伦却不能让这种挣扎表现出来丝毫,她已经被自己的愚蠢架起来下不去了——强行压着纷乱的思绪,语气一如既往的漠然“这不是你能干涉的事。”
“你以为像你?”对方的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跟个废物一样毫无作为?!”
不行,还是忍不了。
海伦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你又能做什么?”
“你也就事后冒个头了,”她冷艳的脸孔虽没什么表情,但是同情反而比不屑更刺激人,“墨非,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做你应该做的事,前辈未发话的时候,不要老是惦记着自作主张。”
不远处的男人眸中闪过清晰的愠怒,他穿着黑底银纹的法师袍,浅蓝色的眼瞳极为清透,因此当两眼泛起波澜之时就格外的明显,这种愠怒虽然无损于他的俊美,但也让俊美沾染了刃光般的锋锐“这就是你眼睁睁看着那些蝼蚁诋毁、侮辱、蔑视主人的原因?”
海伦嗤笑“我说了,你所做的并无用处,你根本不了解实情。”
在墨非眼中,这跟讥诮他不能随同主人进入混战场没什么两样,这又戳中了他的痛处。
“你了解?”他语调越发刻薄,“了解你就眼看着失态发展成这样?知道的,以为主人身边有个分外提携的晚辈,不知道的,还以为好大一尊花瓶!”
两人打嘴仗,越打越过火,已经恨不得抄起手来干一架。
片刻后,两人都蓦然噤声,闭上嘴巴低下头,恭恭敬敬地立到一边。
就像是一阵狂风卷下来,穿着简单的空间主人从楼梯上传送下来,浑身卷集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散,或者说依然浓郁得如同将要实质化,直扎得旁人刺骨冷瑟。
海伦不自觉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没有声响,幸而墨非在他面前总是急于表现,弯下腰、抬手作了个捧心的姿势,行了个法师礼“主人。”
奈森斜眼看到他,那种似乎要烧毁一切的勃发的怒火稍微收敛,眼神依然淬着毒药,语气已经平稳“你来了。”
海伦直觉又是黄泉的锅!
墨非神情严肃,即使并不知道原因,也开始愤怒他所愤怒的“主人,发生了什么?”
奈森冷笑“欺诈之神的信徒——哈,在我面前玩这招,真当我无计可施!”
“欺诈之神”这个词出口,另外两人俱都心中一惊,墨非没再急着开口,海伦反而要问了,她的声音因为紧绷着而显得有些尖锐“前辈,已经牵扯上七柱神之间的博弈?”
“这倒不至于,”奈森吐出一口浊气,胸腔仍在为方才的事物而震荡,思维已经冷静下来,“轮回盯着星尘区,祂们的手还伸不进来,至于黄泉,他还没重要到打破僵局!”
墨非紧接着道“但黄泉借信徒的手段,却对您产生了困扰!主人,我……”
海伦强行打断他的话,顶着对方要杀人般的眼神说道“前辈,他又逃跑了?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贱人在外的造成的麻烦是无法估量的,不将其控制在手实在难以安稳。
但是法圣与剑仙史无前例的联手,仍然叫其逃脱,不得不说,黄泉的手段也确实了得。
“跑了一次,还能跑第二次?”奈森气场已经完全平和下来,但就如同深海的波澜一样,即使看不见依然积蓄着能将一切坚固之物摧毁的能量,“墨非,封锁无限城,他跑不出太远,你亲自打开城防,查验任何可疑之处。”
墨非压下内心的激动恭敬道“是。”
转身离去的时候本来想给海伦蔑视的一眼,忽然想到,她又被留下了,顿时心情又坏了,被主人寄托重任的兴奋削减了一半。
海伦看到前辈在椅子上坐下,正盯着自己,更加心虚,寄希望于轮回见证的契约足够规避他的窥视。
奈森发现她微妙的抗拒,本能地要再看他一眼,考虑到这是自己寄以厚望的后辈,女性又总有些秘密不好示人,他能宽容这一点,因此也未窥探她的思维,移开视线。
海伦暗下松了口气“前辈,黄泉必定会展开报复。”
“无所谓。”奈森平静道。
当发现禁法的牢笼里困住的不是黄泉的本体,其竟然真的有魄力断肢求生时,他还没怎么愤怒。
但这渣滓胆敢连带着留下一段记忆挑衅于他,这就忍不了了。
这是莫大的嘲讽!
是**裸的威胁!
说到底他气的不是那渣滓,而是那些虚妄的真实。
“那么,前辈,”海伦犹豫道,“这个混战场,是不是……很有一些特殊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