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和孟正义交代完后,便戴上黑色斗篷匆匆地离开了牢房。
陈星河一屁股坐在牢房里稻草上,几只老鼠被惊得发出“唧唧”的声音四处逃窜。
陈星河此时脑袋像放空了一般,呆若木鸡地喃喃自语道“我的母亲,尽然是王太妃?那当今皇上岂不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了!”
几只小老鼠看陈星河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便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跑到他眼前好像在寻觅些什么好吃的。
突然牢门“碰”的一声巨响,被人用脚狠狠地踢开了。
一个黑衣人,持剑进入牢房。
陈星河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了一跳,然后迅速地躲在黑漆漆木柱子旁。身边的几只小老鼠,也惊吓的躲藏了起来。
黑衣人黑布遮面,脸上仅漏出一双闪烁着奸诈锋芒的眼睛。他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奸诈的眼神便转瞬即逝。
黑衣人一步三回头地向前走着,黑漆漆地方用剑猛刺两下便继续向前搜寻着。
“我看到你了,快出来吧。”黑衣人说道。
陈星河一动不动,他看到黑衣人还在四处搜寻着,这句话只是骗他现身,他心想道“白痴,向骗我,不过他的声音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一定是我认识的人。”
当黑衣人慢慢地走到陈星河身边的时候,提剑透过木柱子向陈星河所在地方猛刺过去。
陈星河收腹躲了过去,额头的汗渍也慢慢冒了出来,那是因为这个动作引发腹部的疼痛。
黑衣人不死心,提剑又向左向右刺了两剑,陈星河身子向右向左躲闪,同时用嘴巴咬着手指避免运动时候疼痛而发出声音暴露出自己。
黑衣人提剑猛地一剑砍断了牢房的铁链,“碰”的一声,牢房门被打开了。
黑衣人弯腰进入牢房之中。向陈星河左边黑黑漆漆出提剑猛刺。当他刺出的时候,陈星河运足全身力气到右手之上,在他后脑勺狠狠地打了一下。陈星河整个人也顺势倒了下去。
黑衣人顿时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陈星河气沉丹田,再次运气,身体又恢复了点体力。他把黑衣人的面罩拿下,发现来人尽然是杨举贤,难怪声音尽然如此熟悉。
陈星河一脸的惊愕,喃喃地念道“当初我放他一命,今日我受难奄奄一息,他尽然赶尽杀绝,就是怕丑事败露嘛。”
陈星河再次感受到了人性的丑恶,马上思绪又拉了回来,念道“可能还有人要害我,我要快速离开这不祥之地。”
他起身脱掉义门书院的学子服装,换上了杨举贤黑衣,并把自己的衣服穿在杨举贤的身上。
他环顾了四周,目光锁定在一旁的乱草堆里。他把杨举贤丢在稻草里,然后抓起一把稻草撒在杨举贤的头部,用来掩饰。
陈星河戴上黑布遮面,拿起长剑,便走出牢房,捡起地面上断掉的铁链,把它裹在木棍上像锁着牢门一样。他一切准备就绪就向出口的铁门走去。
刚走出去,就看到两个衙役趴在一个木桌子上酣然入睡,手中兵器一个横放在桌子上,一个竖着靠在桌子上。
木桌子上有一只油纸包裹的烧鸡和一坛美酒,一盏煤油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陈星河一脸惊愕,静止在原地不知所措。良久,他踮起脚尖想神不知鬼不觉从他们身旁溜之大吉。
真是天不遂人愿啊,他刚迈一步,手中的长剑就碰到了旁边的铁门发出“铛”的一声。
两个衙役立马警惕地拿起武器,睡眼惺忪的向陈星河望去。然后又对视一笑把武器放回原处了,继续地划拳着。
陈星河有点一头雾水,心想“难道他们看不到我吗?这里灯光很明亮呀!我穿着黑衣隐身了?”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衙役拿起一个鸡腿就是一大口咬了下去,然后对着陈星河咀嚼地说道“你买的鸡腿真香呀!”
另一个满嘴络腮胡的衙役一口喝了一大碗的酒,然后用衣袖擦着嘴巴说道“他买的酒也是很美味的啊!”
络腮胡的衙役说完,用手示意陈星河快点离开。
陈星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杨举贤能进来,早早地收买了这两个衙役。
陈星河提着长剑便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了,然后沿着墙角离开监狱。
当他来到监狱正门旁边的一棵大树,突然看到有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监狱的大门走去。陈星河立马隐蔽在树后,放慢呼吸节奏。
“郎大人,天还有一个时辰就亮了,我们为什么要急于一时呢?”上清道人声音急促地说道。
“你说我昨日不可开杀戒,今日我可要大开杀戒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日后让他高官厚禄,还不来找我麻烦?我可没有给自己留后患的习惯。”郎天诈对着上清道人恶狠狠地说道。
然后又对着身后衙役说道“一会我跟真人一同进入,你们现在门口任何人都不可进入监狱,知道吗!”
“遵命!”一群衙役异口同声地回复道。
说完他们两人便急匆匆走进了监狱,一群衙役看守在大门口。
陈星河戴好遮面的黑布,沿着监狱的外墙,绕到杂草丛生的后面。他爬到一棵茂密的大树上。
躲在大树上刚好可以洞察他刚才所在监狱里发生的一切,只是那里灯光依旧那么昏暗。
不一会,只见郎天诈首先摩拳擦掌地健步来到牢房里,上清道人也紧跟其后。
只见郎天诈一重拳头想把铁链打断,可是刚碰到,铁链就自己打开了。
郎天诈一惊,然后窃喜地对着上清道人说道“万幸啊,我们来的及时,不然等他恢复体力这不就逃跑了嘛!”
“大人英明。”上清道人回道,心里却念叨“我白云观唯一的希望呀,可惜啊。”
郎天诈弯腰走进牢房,走到穿着陈星河义门书院的服装的杨举贤身边,三个拳头重重地打在他的后背。杨举贤身体被打的一开始还抖动几下,后面就直接一动不动了。
郎天诈起身用眼睛示意上清道人去看看人死了没有,然后起身弯腰离开牢房,一脸嫌弃地看着这里的环境。
上清道人弯着腰,放下拂尘,推开平躺着的杨举贤来一看人早已窒息,然后又马上把他的脸盖住。
上清道人起身对郎天诈说道“他已经死了。”
陈星河躲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洞察了这一切。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郎天诈,心里念念地发誓道“我一定会回来,用你的头祭奠李铨住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