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原本也是想给娇娇定下亲事的,我看常家那嫡长子均安是个不错的,但是娇娇却说她希望自己做主”徐夫人无奈的说道,她对莫雨璇说一不二的脾气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娇娇今年十四岁了,明年很快就十五了,连馨儿都已经定亲了一年有余了”方老夫人对着徐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徐晓馨在一年前秋季已经订亲了,定的是寒山书院山长的嫡长子,这山长也是个另类的人物,学识极其渊博,圣上宁灏广年轻时曾想让山长入朝为官,但是山长却拒绝了,他说他不喜欢官场的明争暗斗,只希望用自己的力量为朝廷培养更多的人才,宁灏广见山长这样坚持,也没得法子,但是也给了寒山书院一些应有的便利,书院原本的考试并不如现在那样苛刻,这是因为这七八年山长见宁灏广年纪大,处事糊涂又沉迷女色,这才把寒山书院的考核难度增加了不少,不然他担心从书院出来的学子是个外强内空的草包,这对朝廷来说是完全没有益处的。
“娘,这几年您也看着娇娇长大的,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若是她不愿意,她总有法子给你搅和了去”徐夫人对着方老夫人说道。
“娇娇不愿意订亲,妹妹可有了解过是不是娇娇有合适的人选?”刘氏这时也反应过来,这些年徐夫人也托她留意下京中的好儿郎,说是要给莫雨璇相看,但是每次莫雨璇都想着法子拒绝,这事她是知道的,难不成是因为莫雨璇心里有人了才不愿意订亲?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番,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样吗?
“娘,还有一个事情,就是那三皇子这几年一直都在想着法子接近娇娇,你说是不是因为三皇子?”徐夫人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三皇子?”方老夫人右手食指和拇指毫无意识的互相搓捻着,表情凝重地思考着。
“这还是要问问娇娇的意思,照我看来,我们这些人家还是不要沾上皇家为好,若是娇娇真的对三皇子有那意思,可能有些难办”方老夫人思考过后把话说了出来,她其实不愿意自家人和皇家扯上什么联系,更何况现在太子未立,朝局不明朗,更加应该远离这些漩涡。
方老夫人是个理智、头脑清醒的人,她虽然是一介女子,但是徐常偶尔会与她讨论政局,所以她对朝中之事也是略知一二的,他们给徐晓馨订亲也不是朝中大臣家里的,若是莫雨璇真的与三皇子结成连理,怕是徐府和莫府就被迫站了队了。
“是,女儿晚点就去问问娇娇,不过我总觉得娇娇总是躲着三皇子,不像是对三皇子有意的样子”徐夫人想起莫雨璇总是躲着三皇子,提起三皇子也没有女儿家的娇羞,想来应该是无意的。
“不管如何,你还是要找个时间问一下”方老夫人也不多说,一切都要等莫雨璇心思明确了才好做打算,现在也不宜声张。
方老妇人和刘氏见时间不早了,也准备打道回府了,徐常等人还未回来,她们也不等了,忙了一上午,她也着急着想要回去休息下,便找人去把徐晓馨叫了回来准备回府。
书房内。
“圣上这些年已经有些糊涂了,身体也不甚好,却总觉得自己还能活个几十年,朝中大臣多次上奏立太子,但是圣上不为所动,现在还专宠那黄美人,沉迷美色,不思朝政,怕是京中很快就要乱了”徐常和几人说起了朝局形势。
“依岳父看,朝中三位皇子哪位被立太子机会最大?”莫朝文也极其直白的问徐常。
“不好说,大皇子平庸,二皇子势重,三皇子毫无背景,都不是好人选,若是宁安国内无争斗,外无敌侵,大皇子只要稳住民心就可无恙,若是内忧外患,二皇子身后的势力也可助他一臂之力”徐常提起两位皇子妃优缺势,丝毫没有提及三皇子,在他看来三皇子既无身份,又无势力,能力也不出众,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
“不过大皇子即是嫡又是长,若是有人指导着他,也不是不可能的”徐常道。
“既然如此,依父亲看,慎王如何?”徐擎开声道。
“慎王?”徐常思考着。
“且看着吧,慎王现在只听命圣上,这些年慎王倒是为圣上办了不少事情,对我朝确实做了不少实事,东北水军之师也已经训练成型,让东北不受倭寇侵扰,若是他愿意辅助大皇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徐常对洛天启印象不错,虽然处事手段有些激烈,但也因为有这样的心机手段,才能又快又狠地打个敌人措手不及。
莫朝文又想起了刚才洛天启那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
“朝文和擎儿接下来要更加谨言慎行了,我们万万不可行差踏错,别忘了这几年倒台的官员,要时刻警醒自己,也不要遭了别人暗算”徐常郑重的警告着在朝为官的两人。
“还有澈儿,你千万别在由着性子胡来了,把你那些盈生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莫要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也不要贪图利益,我们徐家有今日的成就已经是上天给的福分了,现在’守’才是正道”。
“是,父亲,孩儿晓得,本来我也已经打算这两年不再往外跑了”徐澈也把自己的打算和徐常说了,他原本就有打算用两三年的时间把自己明的暗的生意重新规整一番,而且莫雨璇与他商议的事情也该要准备起来了。
莫雨璇在三年前已经和徐澈商议好,要用几年的时间把他的生意安排妥当,明的生意要明明白白,暗的生意一定要稳稳妥妥,万万不能出差错,而且在暗的特别是溢香园一定要看重,往往这样的场所最容易得到小道消息。
徐澈刚开始听莫雨璇说起连徐家人都不知道的生意时,是惊的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莫雨璇从何得知这些消息,但是也因为这样,他才察觉到他的那些生意不是密不透风的,若是被人发现,也许会给徐家带来灾祸,这让徐澈不得不对此重视起来。
“嗯,既然现在朝局形势如此不明朗,我们也不可站队,只要知道我们只是圣上的人,只忠于圣上,你们可是明白了?”徐常异常沉重,他为宁安国担心,也为徐家担心,若是内乱发生,外患也会接踵而至,他也只能盼着圣上能尽早立下太子,稳固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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