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妡自早晨在帐中醒来,便开始望着远方,极度的安静,简直不像原来的浔妡,浔将军还以为她是第一次上阵杀敌,有些害怕。
“妡儿,我的乖女儿,这是怎么了?”浔将军实在是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浔妡抬头看着眼前关切自己的父亲,红了眼眶。想起那段刚刚失去父亲的日子,真的是昏暗无比呢。
“父亲,妡儿好想你。”浔妡一把扑过去,抱住了眼前的真实的父亲。曾几何时,每每到夜间,自己睡梦中出现的场景真的发生了。只不过,在梦境之中,每当自己想要扑过去抱住父亲,父亲便消失不见了。而这次,父亲还真实的存在着。
浔将军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浔妡的背部,粗犷的嗓音也温柔了起来。
“父亲,这一世,就换妡儿保护父亲吧。”浔妡握紧了拳头,在心中暗道。
浔将军看到一旁桌子上的食物一动未动,便皱起了眉头,说道:“妡儿,这是要学寻常女子减肥?为何不见你吃些食物?”
“父亲,刚刚妡儿不饿嘛。”浔妡听到父亲的话,便急忙说道。
“这样啊,为父昨日巡逻经过一片农庄,买了些红薯回来。这个时辰估计已经烤的差不多了,既然妡儿不饿,那就分给那些将士们吃吧。”浔将军说道。
一听到烤红薯,浔妡来了兴致。记得上次吃烤红薯,还是上一世父亲还健在的时候,自父亲亡故,便再也没有人记得自己喜欢吃烤红薯了。
“父亲。”浔妡拉着浔将军的衣袖,撒娇道。
浔将军拍了下浔妡的胳膊,说道:“快走吧,再不去,我估计烤红薯都要被那些臭小子吃完了。”
浔妡便收回了那些不好的情绪,跟在浔将军的身后,寻着烤红薯的味道而去。
“嗯,好吃。别抢,别抢。”浔妡很快地便融入了战士们的氛围中,毕竟自己和这些战士们生活了一世,这里才是自己的天地。
“小浔副将,这是将军差人送来的晚饭。”浔妡接过来开始大口的吃起来。
浔妡似乎是忽然就想明白了,管他什么皇帝老儿,至少不能亏欠了自己不是。
这一世,
我要为自己而活,让对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
浔将军看着和将士们打成一团的浔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小祖宗终于吃饭了,不过,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了。”浔将军思索道。
入夜十分,浔妡躺在行军榻上丝毫没有睡意,干脆起身出帐。
执勤的士兵纷纷问好:“小浔副将,这么晚还不睡觉?”
浔妡点头示意,低声说道:“睡不着,四处走走。”
浔妡漫无目的的在营区内溜达着,忽然看到营区不远处升起的红色烟火。
浔妡嘀咕道:“这么晚了,谁会在军营周围放烟火呢?还是红色的烟火?红色的,糟了。”
忽然,浔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飞快的跑到父亲的营帐中,浔将军还在研究这附近的地图,也没有休息。看到浔妡急匆匆的赶来,便问:“妡儿,这是怎么了,急匆匆的。”
浔妡拉住父亲的衣袖便说:“父亲,快派人去粮草库。粮草库有危险。”
浔将军听及此,急忙派了两队先锋兵去埋伏至粮草库,果不其然,先锋兵刚到不久,便发现有一队黑衣蒙面人鬼鬼祟祟的在靠近粮草库。不等他们行动,先锋队便先一步将他们拿下了。
这下可着实惊到了浔将军,当时听完浔妡说粮草库有危险,本是本着以防万一的打算,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贼人打着粮草库的注意。如果这次没有妡儿的提醒,恐怕这场仗,注定要艰难许多啊。
“妡儿,昨夜你是如何得知有贼人打着粮草库的主意?”浔将军好奇的问道。
浔妡早就料到父亲肯定会这么问,幸好自己一早便想好了对策。
“回父亲,昨天晚上我入睡,做了一个梦,梦到西南方向有红色的信号弹声空,然后,粮草库便着火了。我被噩梦惊醒之后,便出帐走走,忽然发现,西南方向真的有红色的烟火升起,唯恐梦境成真,便急忙跑来告诉父亲了。想不到,真的有贼人想要毁掉我们的粮草。真是可恶。”浔妡平静的说道。
浔将军听完浔妡的话,更是连连惊讶,自己的女儿当真有如此之神?又问:“那梦中可曾看出谁人所为?”
浔妡思索片刻,便说:“睡梦中的那些贼人,手臂上有独孤国的狼刺青,不知与先锋兵们抓到的是否是一拨人。”
浔妡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报。
“报告将军,被抓到的那些贼人,自尽了。属下发现了他们的手臂上有狼图腾的纹身。”
浔将军听完,拍手大笑,好啊,想不到我的孩儿还有未卜先知的神奇力量。
不过片刻,小浔副将未卜先知,救了粮草库的事迹便传遍了整个军营。
“小浔副将好。”浔妡一旦出现在士兵的视野之中,士兵们便源源不断的向她问好。
浔妡微笑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陷入了沉思。
脑海中不断出现的却是上一世粮草库失火的场景。
粮草库失火,将士们未来半年的衣食住行再无法保障,父亲和独孤国的这场战役,打的可以说是异常惨烈。虽然最后胜利,可三万精兵,最后只剩下八百人。当今皇上震怒,下旨惩罚父亲不灭独孤国,不可回京。
此次战役之后,父亲便开始郁郁寡欢,最后又惨遭敌人算计,战死沙场。思及此,浔妡的眼神愈发凶狠,觅凤王朝么,呵。你欠的,又何止我一条命。我浔家世代忠诚,最终却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局。
或许是老天见我可怜,允我重来一世,我浔妡又岂能任人欺凌。如今成功阻止了粮草库事件的发生便是最好的证明。
而浔妡不知道的是,上一世,自己死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浔将军遇刺身亡,将朝廷上下的一江春水激起了千层浪。
周正及浔家军凭着那块‘隐’的令牌,投奔了安居一方的藩王——觅磬。
觅磬早就听闻浔家军神勇无敌,为觅凤王朝的江山付出了极大的牺牲。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周正,又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令牌,这令牌,还是父皇在世时,自己监工派人锻造而成。自然不会认错。
“求宁王为我家将军做主。当今王上,是非不分,善恶不辨,派人诛杀我家将军,实在是......不配为君。”周正说着说着留下了眼泪。
宁王思考片刻当即同意。
浔家军的威名在京城很
是吃的开,周正派人将这样劲爆的消息传了出去,百姓很是气愤。朝廷之上,亦有一些浔路老将军之好友,暗地里纷纷对王上不满。加之,浔妡此等忠臣,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又想到自己此时此景,纷纷后怕。
得知宁王出山,纷纷投靠。
宁王和周正及一些大臣的里应外合,很快将觅迟赶下了台。
宁王登基,追封浔妡为“姽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