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钧很想将手里的白幡扔了扬长而去,但是就像白默说的那样,都到了这一步了他不能意气用事。
白默在后边看着他的背影,男孩脊背挺得笔直,对手里的东西满是抗拒,抓得很紧,指尖泛白。
唐钧身边就是唐海洋,那个老男人穿得一丝不苟,有意无意朝着唐钧看过去的目光冰冷。
那之后就是李秋华和他的儿子,然后就是安静跟着的一大群宾客。
一群人,心思各异。
有女人在白默耳边哭哭啼啼,这个女人白默认识,以她的身份原本想要在前面占一处位置很容易,但是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
有唐钧在,李特助要是还让她跟唐海延扯上什么关系,那就是李特助做的太过分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回去的时候不能回头去看。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唐海延年轻一些的时候拍的,那时候一双眼睛没有那样苍老浑浊,闪着精光,紧紧的抿着唇,不爱笑,和李秋华一样,脸拉得老长,法令纹深长开阔。
注视着那群人离开,最后天地间只剩下这一张照片。
葬礼之后,为什么会是唐钧给唐海延披麻戴孝会引发诸多猜测,但是有人将这件事看在眼里,细细想来,也并不觉得奇怪。
楚余澜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这位唐钧身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劲爆。
既然追悼会结束了,那他也应该离开了。
但是楚余澜一转身,差点撞上一个人。
女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裙,长裙曳地,脸上淡淡的妆容遮掩了不少疲倦,她就站在那,美得像是一幅画,楚余澜微微皱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像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