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熬了一晚上,直到早上实在是撑不住才靠在沙发上睡一会。
唐钧没休息,他将白默抱到床上,收拾收拾就要准备去上班了。
白默给自己定了一个半个小时的闹钟,闹钟一响,她抓着头发坐起来,第一时间去看股票走势。
等确定局势大好之后,四处看了眼,唐钧已经去上班了。
白默靠在床头,各路财经报刊都在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各种分析各种预测,但是说对的就很没有,毕竟这完全是一次私人的报复。
白默将电脑移远一些,就这样盯着。
没过多久,外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淦淦淦淦!”施敛差点把电脑给砸了。
白默慢慢悠悠的打开门,对方现在坐在沙发上,不仔细看都能感受到那愤懑的情绪,“怎么了?”
施敛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指着屏幕,“我查到楚三的资料了!淦!”
楚三是owl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是这个组织的管理者之一。
感情当初还在施敛面前扮猪吃老虎?
白默听到她的讲述,眸光闪了闪,“你确定?”
“……如果这是一个烟雾弹,我就不确定了,但是我查到的这个资料绝对是真实存在的,”施敛抓着头发,“owl的事情我接触不深,他妈的,我是不是和这东西有仇?!”
前男友和owl有关系,楚三也是……不对,她为什么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施敛把电脑合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
白默在另一个沙发上坐着,开口就是一个暴击,“我可能没和你说过,owl和罗卡关系不浅。”
“什么?”
“正因为这样,我当初才会觉得楚三是罗卡的人,因为对方想要进owl,所以罗卡以这个为条件利用了他,”白默下意识就撩一下头发,但是很快发现自己的头发现在已经短到落不到肩膀上了。
“那这是什么情况?玩碟中谍呢?”施敛伸了一个懒腰,“我觉得我不行了,我得去睡觉了……”
“不吃了早饭再去?”白默精神也不是很好,但是现在她身边没其他可以用的人,所以现在得自己看着,以免出什么意外。
唐钧到棠华之后,公司的文件比往常要多不少,风投部原本在跟进的几个项目,也因为市场的混乱暂停,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一下子有些乱套。
邱仇上来找唐钧的时候,他原本是有些吃惊的,但是听到对方的讲述之后,问了一句,“对棠华的影响大么?”
“对棠华的影响不大,”邱仇沉吟片刻,“唐总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大就不要去管,”唐钧翻开一份文件,若无其事道“事后会回归平静的,对方的目标并不是我们。”
邱仇对金融有研究,尤其是风险投资分析方面,他坐上风投部经理的位置又不是真的靠肮脏手段。
他听了唐钧的话,目光中透着审视,片刻之后,似乎是联系到了什么,他往白默工作的位置看了一眼,“白助理今天没来?”
“邱经理,”唐钧似笑非笑,“这不是你该管的,连我都管不了她。”
邱仇眉峰抖了抖,“好,那我先下去了,只是市场现在不稳定,之前投资上市的那两个项目风险评估现在不太稳定,所以可能得推后了。”
“嗯,你们看着办,”唐钧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邱经理下去之后,叫楚余澜上来一趟。”
邱仇应了一声,出去,还将门带上了。
唐钧当没有这个小插曲,他看了眼手机,白默没来任何消息,也不知道醒没醒。
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白默的身体能受得了?
除了棠华,凉城其他企业都是一样的,尤其是李氏,许白洲在办公室收到手下发来的各种股票跌停的提醒,吐出一口气,他看向身边的人,“是不是白默醒了?我之前培养的那些操盘手是干什么吃的?”
身边人很安静,坐在一边,给他拍拍后背顺气,却没搭话。
许白洲的目光猛地看过去,唇角有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那弧度有些僵硬,还轻微抽动着,“怎么不说话了?”
身边的人知道他是生气了,笑了笑,开口,“我不知道。”
许白洲听到他的这句话笑了,“不知道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氏顶楼的那间办公室门被打开,穿着黑色长羽绒服的男人从里边走出来,他将嘴唇上的血珠抹去,微微眯眼,因为咬牙咬得厉害,脸部的线条更加明显。
四下看了一眼,将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拉了拉帽檐,乘上电梯离开了这里。
如果李氏出了问题,那许白洲只能先退出去了。
不仅没有在凉城得到什么,还投入了不少的资金,这可不是他能接受的。
许白洲陷进办公椅中,他看着落地窗外边的景色,当初和那个女人走得还挺近的,就是没有把握住机会。
许白洲那时候只是对白默感兴趣而已,毕竟是罗卡喜欢的女人,那时候他的兴趣来源是这个,对方只是罗卡的附属物。
后来又发生了刺杀案,白默追过去还能从差点把他杀了的杀手手里脱身,那个时候他对白默更加感兴趣了,于是多方试探。
只是最后的橄榄枝对方没有接受,说到底还是江家那边和罗卡牵扯太深了。
尤其是江流,那就是一个怪异的个体,许白洲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让他失去心脏的是罗卡,他最后却还站在罗卡那一边。
真是奇怪。
他都以为两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
亏得许白洲还用了些手段把江流的心脏问题公之于众。
这次出手没有成功就算了,他暗中操作的那一场车祸也没有要走白默的命。
真是有一种连老天都不是和他站在一起的感觉。
许白洲仰着头,看着外边的天空,凉城的天空并不是很蓝,但云层的存在也不明显,仿佛天空就该是这个颜色,“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