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别推,别推。”
“大用,你踩我脚了!”
松大兴都觉得太挤了:“小月,怎么这么小啊?”
卢小月微微发抖,她看最后的阿路挤进来便一捏令牌锁了阵法和石门。
松大兴:“走吧,对了,小月,这阵法怎么弄,要帮忙不?”
卢小月早想好了说辞:“机关阵法运转起来很危险,一飞你们伤成这样根本受不了,得先处理伤口,最少也得把血止住。”
见识过阵法威力后一帮小家伙毫不怀疑,他们你推我挤的调整着位置,然后卢小月慢慢释怀,她大略理解了老村长这并不合理的安排。
左一飞、松大兴、求亿连和她卢小月都受了伤,却都有同伴照顾。
全都是最亲密的小伙伴。
放松的时候才知道伤有多疼。
“哎哟哟哟哟,朵儿,轻点轻点轻点!”
“哎哟,大用,他丫丫的,你能轻点不!”
“疼疼疼,亿囡,你也轻点,这该死的猴子,我哪儿惹它了。”
“咔咔咔咔…!”
没有长辈的约束和管教,拥挤的石室,触目惊心的伤口,小伙伴们的手法又超级生疏,如此在疼痛和争吵之中,时间流逝得远比想像中更快。
当然时间本也就不多。
石室恍然一抖。
小家伙们本能一吓,卢俊路差点把左一飞的肉给撕掉:“姐,要走了?”
卢小月没空回答,她袖中的小手死死捏着黏糊糊的令牌,她想从令牌上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惜令牌只能回馈给她唯一的结果:阵法已经启动。
“好像是,是阵法启动了。”
为什么启动?
启动了会怎样?
卢小月一无所知。
“什么叫好……”
石室又是一晃!
这下小家伙们全看出来阵法启动了,他们吓得惊慌失措,亲密的兄弟姐妹紧紧搂抱在一起,左一飞他们四个小修士更是全力酝酿灵力做好防备。
石室六壁竟缓缓融化开来,石门的缝隙很快消失,整个石室不多时就充满了金属光泽和流动感,小家伙们纷纷感觉脚下在蠕动,仿佛下一刻就会融化。
松大兴都慌了:“小月,这,这是什么?”
卢小月自己也不知道,但她选择扛下来:“别慌别慌,是阵法在启动。”
怎么可能不慌!
石室变得愈加离谱,棱角逐渐消失,小家伙们仿佛在一个大胖子的肚皮里晃荡,每晃一下都会有古怪的震荡感抚摸着大家脆弱的心房。
“小月,这这阵法,怎么,怎么这么恐怖。”
“姐,能不能停一停,我,我有点怕。”
卢小月无法回答,她的手心被汗水和血水弄得超级难受,她想停下阵法却又不敢,她极力想要思索明白阵法的原理以及最后的结局。
下一刻,卢小月彻底惊醒,她一把按下令牌上的停止按钮。
可惜。
阵法已经停不下来了。
左一飞,松大兴和求亿连紧跟着发现问题。
整个石室正在变小,室内压力正在增大!
更要命的是空中正在迅速充盈灵力!
呼吸变得艰难,灵力吸进胸腔封住內府很难再吐出来。
随着石室一次次震荡,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左一飞彻底慌了:“小月,快停下。”
松大兴也赶紧阻止:“小月,别启动了,别启动了。”
其他小家伙们纷纷感觉出异常,左心茹抓着左一飞的手心:“哥,哥。”
“姐,好难,喘,喘气……”
“表,表哥,我堵……”
“四哥,我憋得……”
一帮小家伙很快就被压得满脸通红。
左一飞开始得动用功法转移內府灵力:“小月,快停下!”
卢小月浑身颤抖,她突然感觉她即将面临一个终生都难以承载的灾难,她泪眼汪汪的艰难举起血红手心:“我,我停不下来。”
松大兴:“那也得想办法停啊!”
没有修为的小家伙们无法处理灵力已经憋得脸色发紫。
“心茹,心茹!”
左心茹已经到了极限,左一飞彻底慌乱,他第一次看到外柔内刚的妹妹露出如此娇弱无助的一面,他毫不犹疑的抓过左心茹,一口吸了上去。
没效!
紧急捏住小巧的鼻子再吸。
有
效!
松大兴,求亿连和卢小月丝毫不笨,他们立马抓过身边的小伙伴紧急度气。
最亲密的小伙伴们一个个缓过气来,只是松大兴、求亿连、左一飞和卢小月丝毫也没放松,他们集体预感到了那个可怕的结局。
松大兴声音颤抖:“小月,赶紧想办法。”
卢小月用更大的力气吸出松阿路胸口的积气,她噙着泪水把令牌用力掷向松大兴:“没有办法的,根本就没办法的。”
松大兴将令牌胡乱按了一气:“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小月低泣:“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左一飞的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空中的金土灵力越来越多,如此下去度气很快就会失效,他浑身颤抖咬牙切齿,他紧紧抓着左心茹不放松,他无法忍受即将到来的结局。
那结局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嗡”的一下!
“不……”
呐喊无声。
就像胖子的肚子被大铁锤狠狠揍了一下,空间急剧震荡,太过强烈的冲击甚至影响到了灵魂,左一飞、松大兴、卢小月和求亿连恍然一黑陷入昏迷。
最后的情景,成了四位小修士永恒的梦魇。
以及曙光。
那是扭曲得不成形状的玩伴,那是猛然被挤得内爆的兄弟姐妹。
还有那个叫孟依的女修发出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