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家伙都看出来宁蓝湖在收拾那个冰雕,而那冰雕极有可能和录引纤命运相连,也就是说那一戒尺一戒尺极有可能就打在录引纤身上。
松大兴那个心疼啊。冰雕宛若活物,戒尺打击的疼痛感觉大得无法形容,如果冰雕真的和录引纤灵魂相连,那松大兴无法想象这女修究竟得受到多大的痛苦。
韦心:“怎么办?”
松大兴很难受但不得不冷静下来:“这贼婆娘现在全部注意力都在冰雕身上,这是我们的机会,我有个初步想法。第一点是一飞你和韦心先避开这贼婆娘找到中队长的位置。第二点是我要躲进冰晶碎片里进去想办法斩断那根鞭子。”
韦心:“我觉得第一点没问题,但第二点的问题太大了。”
松大兴开始收拾镜子碎片:“有什么问题?”
韦心:“我说松队长,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把这宁蓝湖得罪得有多狠?我觉得那贼婆娘看到你的眼神简直比你杀了她爹妈都恐怖。你偷袭又肯定偷袭不死她,那样她反手过来肯定要收拾你。我说真的松队长,我感觉你的下场肯定很糟糕。”
松大兴当然明白这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韦心:“宁蓝湖不是兵你不是将。宁蓝湖是水,但你是金不是土,水克金。”
松大兴:“行啦,别他玛的罗唆,找到没有?”
韦心这才控制着窥视阵法绕开战场向后探测。
前面的战场明显更加惨烈,这边连地面都被撕扯得处处裂痕,周围更被砸开大量洞窟,唯一意外的是冰晶镜子竟被阵法保护着没有碎掉。
冰晶镜子太冷,用丝线拴住冰晶碎片制作的铠甲当然更冷,不过松大兴为了安全竟毫不犹疑的将碎片披在身上,那俊俏的脸蛋很快就被冻出冰花。
“唉!”左一飞摇头,“韦心,快点,那宁蓝湖肯定感受不到了。”
韦心也明白这点便加速控制窥视阵法向前观察。
内部的战斗痕迹居然延伸出去了四里有余,而后斜斜向着洞窟中央延伸。
左一飞眼尖:“那里,那里!”
韦心紧急调整窥视方向而后惊呆:“哇擦!”
松大兴把脑袋从碎片里伸出来,那面皮几乎已经被冻成了冰脸,还好吞服的丹药不错,要不然就真成冰雕了:“怎么回事?”
“他丫丫的!这么夸张?”
一座高过十一丈的巨大冰晶镜子,镜子里如同幽暗的渊海不停荡漾。
镜子下面居然有上百个冰雕!
“纤纤!”
松大兴脱口而出,因为最靠近镜子的两个冰雕一个是段由索,另一个当然是录引纤。
“唉唉唉!”韦心紧急提醒,“你刚才叫什么?”
左一飞赶紧制止:“别罗唆!”
松大兴咬牙切齿:“这个卑鄙无耻的八婆,果然算计了录中队长。”
韦心无语了:“这下可真没办法了,中队长已经变成冰雕了。”
“一飞。”
松大兴把头转向左一飞。
“唉,”左一飞知道此刻能砍碎那块最大冰晶镜子的只有自己:“韦心,你先过去好好观察下所有环境,我有点话想单独跟韦心说。”
韦心直接向墙边靠过去:“你是该好好说说他。”
左一飞凝望着松大兴,好一会才发话:“你确定?”
松大兴的脸几乎被冻僵,声音有些模糊:“我确定。”
“小月怎么办?”
其实左一飞自己也惧怕回答这个问题。
“我,”松大兴遗憾,“我不知道。”
左一飞:“你发过誓要照顾她一辈子的,为什么现在要改变?”
“一飞。”松大兴突然望过来,“你帮我照顾小月一辈子吧。”
这下反倒是左一飞愣住了:“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帮?”
松大兴:“怎么不可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也喜欢小月,小月其实也不会拒绝你,你帮我照顾小月有什么不可以的?”
左一飞打住:“这个,小月的事暂时放下,还是先说录中队长吧。大兴,你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吗?你知道结局究竟是什么吗?”
松大兴或许只有在左一飞面前才会表现出本来性格:“我不知道一飞,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这种做法究竟会有什么结局。”
左一飞:“那
你还去飞蛾扑火。”
松大兴居然有点哭腔:“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只要关于她的东西我都想要知道情况,而她的味道声音和形态能给我想都想不到的力量,看着她的成功我会开心到无法形容,看着她被宁蓝湖折腾,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把小刀一刀一刀的剜割着。疼,疼到我想发疯。而看着她被困住,我不想活了,我要救她。”
左一飞明白松大兴恋爱了:“可,可那是不可能的。她,她不会有感觉的。”
松大兴突然变得刚毅:“不是不可能,是几乎不可能。”
左一飞:“有差别吗?”
“有!”松大兴咬牙,“几乎不可能代表着有可能。”
左一飞咬牙:“但那点可能性低到忽略不计。”
“不!”松大兴吐出点灵气冲淡寒冷,“可能性再低那也是有可能而不是不可能!一飞,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化玄门三千弟子都只剩下这么可怜的几个,那我们活下来的概率难道不小?难道不是几乎不可能?修道成仙就更是如此,别说筑基,就是金丹高手哪个不是万中无一的微妙可行性,而所有成功者就是坚定的守着那一丝可能性才走到最终的,我认为这就是天道,也是我的道。”
左一飞明白松大兴说的是对的:“只是录中队长实在不太可能。”
松大兴突然低下头:“一飞,我受够了。”
左一飞:“什么?”
松大兴:“我受够了这种超级小概率的存活,我想要稳定一点的前路,而纤纤的存在就是通往这条康庄大道的一环。我真喜欢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更想让你,让小月,让亿连甚至韦心将来都有一个稳定的平台,一个不用承受那么大风险的世界。”
左一飞从来说不过松大兴:“但你这次面对的是宁蓝湖啊。韦心说的是对的,你该知道你不可能打死宁蓝湖,如此宁蓝湖绝对不会放过你。”
松大兴:“我知道但我愿意。我如果真的死了,那录引纤至少会记住你们,也或许会记住我,那样我或许真能活在她的心底。”
左一飞感叹:“大兴,你变傻了。”
松大兴苦笑:“那证明。”
“我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