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
李世民赶紧问道,也顾不上李祐和长孙无忌之间打的嘴炮了。
在场的所有大臣们,也都期待额望着李祐,然而这个时候李祐却是突然有点表情不自然了。
“这个方法就是,将得了天花的牛的……的……咳咳!”
说到这里,李祐实在说不下去,他这才发现自己有一个巨大的疏漏。
所谓的牛痘,就是牛在得了天花之后会出现的脓包,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牛痘的位置实在不雅,是在牛的ru房上。
而在礼教如此森严的古代,在庄严的朝廷上大声喊出“ru房”二字,实在是需要一点魄力和勇气。
“牛的什么?”李世民急切道,“你这怎么关键时刻还支支吾吾的?给朕快说!”
李祐心虚道:“父皇,在儿臣说出口之前,你要答应儿臣一件事情啊。10”
“什么事情?”李世民一愣。
李祐咳嗽道:“就是无论等会儿臣说了什么,父皇都不会怪罪。”
“只要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话,朕都可以不怪罪!”李世民不耐烦道,“你要讲什么就快说!”
“这可是父皇你亲口说的啊,君无戏言哦……”
李祐嘟囔了一句,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这个方法,就是找到得了天花的牛,将那头牛的ru房上的牛痘脓包弄破,然后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让自己也患上牛痘!”
李祐一说完,全场寂静。
满朝文武都面面相觑,似乎有点不确定自己刚刚听见了什么。
他们好像听到了……ru房二字?在这天下读书人都向往的朝廷之上,在这如此庄重严肃的朝廷之下,从堂堂皇子口中听到了如此不雅的用语?
“咦,什么ru房?”程咬金已经粗神经的问道,“是不是女人的nai子的意思啊?”
“给我住口!”
在场文人们全都梗着脖子一声怒吼,居然将程咬金都吓得缩了缩脖子。
只不过在有了程咬金的确认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没听错,李祐真的是在说牛的nai子……
哦不,ru房!
“何等……何等的有辱斯文!”
顿时,所有文人的声音都气得直发抖,他们在正月诗会时,还觉得李祐文采无双,怎么一眨眼就说些流氓混账话呢?
李祐也抽了抽嘴角,虽然他预料到反应会很大,但没想到会这么大。
“父皇,”李祐只能将视线转移到李世民那里求救道,“您答应过儿臣,无论儿臣说什么都不会怪罪的!”
李世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哼哼道:“那也只是朕不会怪罪而已,爱卿们会不会怪罪你,朕却是管不着的。”
李祐闻言目瞪口呆,失算了!
而且你不是皇帝吗,居然说管不着自己的臣子,这话你自己说着不脸红吗?
“哼,果然只是空口说白话而已,如今还说着些有辱朝廷之言,也不知是何居心?”
长孙无忌冷笑了起来,他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李祐闻言倒是镇定了许多,同样冷笑道:“长孙大人何出此言?若长孙大人真觉得本王只是空口说白话,那不如和本王做个赌约,赌赌看这方法到底有没有用如何?”
“和你下赌约又有何……”
长孙无忌刚一开口,忽然又中途收住,目露谨慎之色。
在他看来,李祐此子心机深沉,还怀有大才,断然不会因为一时口舌之快而去打没把握的赌,莫非李祐这方法还真的可行?
“唉,不愧是为官多年的老狐狸,就是不好坑啊。”
看着长孙无忌那提防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跳入自己挖的坑的意思,李祐遗憾的摇了摇头。
不过有了再怼一次长孙无忌的经历后,李祐倒是把状态找了回来,他环视一圈满朝文武,朗声开口了。
“本王过去曾听人说过,现在的文人啊,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纤纤yu足,立刻想到不着寸褛,立刻想到不雅之处,立刻想到乱lun,立刻想到私生子……文人的想象唯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李祐这改编自鲁迅的话,放到唐朝可谓是杀伤力爆表,不客气极了,
马上让在场文人都气得脸色铁青。
“楚王殿下!即便你贵为皇子,也不可说这等有辱天下读书人之话!”
魏征正气凛然的站出来,颇有多次不顾生死劝谏李世民的风采,李祐却完全不吃他500那一套。
“本王的话有说错吗?如今本王只说了牛的ru房,尔等就面红耳赤的直跳脚,敢问究竟是为何说不得这牲畜的ru房?还是说,你们有谁对牛有着对人一样的兴趣爱好呢?”
“这……”魏征一下子傻眼了,完全说不出话。
不仅是他,其余文臣们也尽皆张大了嘴巴,被李祐说的哑口无言。
因为李祐这话他们无法反驳啊,如果只是单纯说牛的ru房,那么为何又会被他们认为是不雅之词?
还不是因为他们瞬间就从牛的ru房上,联想到了女性的ru房!
“各种各样的牲畜在大唐到处都有,”李祐已然冷哼一声,“它们平日都不着寸褛,怎么不见诸位大人上前说道一番?今日又为何只因本王说的‘ru房’二字,而在这里暴跳如雷?”
李祐一番话说下来,竟然说得许多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读书人都是有廉耻心的,如今他们自己都没发现的这太过头的“想象力”,被李祐当面指出后,竟让他们完全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