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既然有人提出来了那就先解释一下吧,下一次海水并不会造成盐碱地,沿海地区因海水浸渍,可形成滨海盐碱土,但这是一个长期过程,没有足够的时间和量来浸透,是改变不了土壤的,而且盐碱地也分轻重,轻度的只要几次暴雨就能下渗把表土层中的可溶性盐碱排到深层土中,更何况一次海雨连轻度影响都做不到,不过,作为一个普通穿越者,主角不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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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眼疾手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声嚎叫:“大王仁德,乃天命!”
五体投地。
其他近卫也反应过来,纷纷拜倒,嗷嗷叫着。
然后是文武百官、平民百姓。
祭坛因为近卫们的拜倒,似乎有些晃悠。
子受心里发堵。
别人或许不知内情,可他却是再清楚不过。
自己哪里会祈雨,只是想借助祈不到雨引起灌江口一地的民怨啊!
可今天真他妈下雨了。
我面子这么大?祭一祭就给下雨了?
也不对啊!
我祭的是我自己啊!
子受仰头看着天,活该你妹妹跟别人跑了。
仰着仰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这雨有些咸。
海雨?
子受忍不住笑出来,这哪是天降甘露啊!
分明是害人!
把海水浇到地里,这能好么?
盐地里庄稼长不出来!
就子受所知,上辈子科技发达,也仍在不断尝试培育适应盐碱地的庄稼,这种问题哪是现阶段能解决的?
等百姓们乐一阵子,发现庄稼种不出来,肯定会想到这次异常的降雨,这锅,不就又甩到自己身上了?
而且比干旱更直接,更容易引起民愤民怨!
灌江口的昏庸值,我收定了!
而且,虽然下雨的后果不太妙,但的确是引来了雨水。
在百姓们发现海雨的祸事前,都有buff加成。
这样一来,封禅阻力会更小,整一出朕即天下、朕为天命、乾纲独领,也不是不可能,后续各种昏庸行政,也就更好施展了。
本来天命一说,就是一柄双刃剑,既能代表天命归于帝王,也可能成为一柄刺向王权的剑。
比如鱼腹藏书,又比如石人一只眼。
可子受以天命之论,牢牢将天命抓在自己手里,高呼吾即天命,王权就稳固了,造反的可能性就低了。
这样一来,再多昏庸之行,只要控制好,就能保证人君之位稳固,这是系统生效的根本。
天命之论,必须贯彻到底。
想到这里,子受坦然,望向极远的天穹。
谢谢啊!
“大王仁德至此,天下若知,无不欢颂,大王圣明!”
闻仲虽是仙家修士,但他也不懂下海水会带来什么,只知道纣王真的弄来了雨水。
百姓们浑身湿哒哒,冷的颤颤,却也舍不得这等了几个月才等来的雨水,哪怕咸一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子受昂着首,挺着胸,雄赳赳气昂昂走下祭坛,虽然有些波折,但总算成事了。
有百姓从尤浑那儿抢走石碑,想供奉在家中,还祭什么天啊,直接祭纣王啊!
然后,众人竟争抢起石碑,最后梅伯以边缘宗室的身份出面调停,百姓们才稍稍安静,决定建一个生祠,将石碑供奉起来。
车架离开时,甚至还有百姓自发相送三十里。
子受愧不敢当,决定等海雨事发之后,稍稍弥补一下,让地方官员协助迁居。
虽然久旱无雨同样会让百姓迁离灌江口,但至少还有盼头,盼着哪天下雨气候正常,就好了,毕竟百姓不像子受一样知道这是天帝的报复性行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就算连着干旱几年,天上也才过了几天,天帝哪能平复心中怒火。
可海雨一下,影响到田地,一旦变成盐碱地,粮食都种不出,就彻底没了盼头。
帮助百姓迁徙,也阻止不了怨言,骂肯定还会骂,故土难离,古人若非实在迫不得已,绝不会离开家乡。
稍稍弥补,适当减轻民怨,子受心里好受一些,防止造反暴动,对昏君大业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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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到了,箕子在山脚下迎驾。
“听闻大王将至,山脚下的居民居然在为大王歌功颂德,口称大王圣明!他们说大王像太阳,太阳照到他们身上,就驱散了严冬,驱散了疾病,让他们耕有田,住有宅,皆是沐浴恩德!”
真是会说话,上个说自己是太阳的夏桀已经亡国了。
箕子听闻纣王在灌江口降下雨水,百姓三十里相送,便起了心思。
送是送不了了,我带着人往十里外相迎总可以吧!
纣王是圣王,祈雨这种事,只有成汤先祖成功过,箕子尽最大努力,将一切布置得完美,这真是天命啊!
休息一夜后,子受便乘驾上山。
箕子先行四个月中,除了安排沿路的住宿,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搜山。
在凤凰山中清理出一条适合行走的道路,并将野兽驱赶,保证安全。
凤凰山是座高山,子受坐在新制的车辇上,很是安逸。
近卫们流扛着,行在最前方,就跟上辈子坐登山缆车一样轻松,还能看看周围山景,如果妲己在身边,那就更美妙了。
只是苦了臣子们,不管是老是少,是胖是瘦,都得靠两条腿走。
闻仲、梅伯、商容等三朝老臣都是年过六旬的年纪,却仍强自拄着杖,慢步行着。
目睹君王祭祖,他们也与有荣焉,关键的是,这次祭祖是一个向诸侯释放的善意信号,他们必须到场,以表郑重。
这群大商忠臣们都知道,不能再激化纣王与诸侯贵族之间的矛盾,哪怕步履蹒跚,爬也要爬上去。
半山腰,稍作停息。
子受已经下了坐辇,负手打量着凤凰山上下景致,面容严肃。
很快了,一路上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现在九月,剩下的三个月里,强行封禅的事情足够传到各地。
诸侯必然心生不满,区区纣王也敢称功盖三皇五帝?
成汤祈来了雨,平了夏桀,都不敢这么说。
此刻起了些雾气,弥漫山间就像是一条舞动的飘带。
山林中俱是古木乔松,路径深幽,杳然难觅。
碧瓦雕檐,金钉朱户,一处隐于山间的宫阙中,一女子身穿大红白鹤降绡衣,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朱唇皓齿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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