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堂是丘子樰的宫殿,华云崖的眼睛立马变得赤红,紧咬着牙都压不住她心中的愤恨!
接着宫女又递上了快鹅卵石
“这是奴婢趁没人时去探查了谨小主摔倒的地方,发现了这个。”
还未等乔虞看清是什么,华云崖像是疯了的般一把夺过宫女手中的鹅卵石。
因为力道过大过猛,华云崖纤长的指甲在宫女的手背划了长长一道,瞬间疼的宫女眼泪都出来了。
乔虞示意珠儿带她去上药,转而又问华云崖
“这石头有何奇怪?”
华云崖声声冷笑不停,偌大的宫殿响彻她的声音,怪瘆人的
“能是何物,这是听雪阁专有的鹅卵石!!!”
乔虞假装不明白,这般大的皇宫,怎就几块鹅卵石还独她丘子樰有了?
卵石不奇怪,可长满青苔还被浸了油的卵石就很特别的了。
华云崖当然认得这卵石,这些卵石上的青苔从何而来她也知道,毕竟这是她上次算计丘子樰专门让她的眼线弄得。
没成想丘子樰运气好只是崴了一下,并无大事。
想来是被她发现了,丘子樰是在以牙还牙,就算华云崖知道这次是她害的,若真查起来倒成了华云崖自个百口莫辩。
“邱!子!樰!又是她坏咱俩的事,她这般欺负你我,你咽的下这口气我咽不下!”
“好了好了你身上有伤,动气不宜伤口愈合。”
换做平时乔虞定是要好好‘说教’她一番,可谁叫她现在是一个担心庶妹的好嫡姐呢?
邱子雪确实是发现了,不过这鹅卵石并不是她放的,她是拿着这些石头和那个被华云崖的宫女来找乔虞了。
那时邱子雪刚得宠,乔虞有意‘护着’华云崖,邱子雪就当卖了乔虞个面子,不得不计较这事了。
只是说若有下次就莫怪她不体谅乔虞这个做嫡姐还心疼保护庶妹了。
邱子雪自然不可能真放过华氏两姐妹了,她不像华云崖那般蠢笨,玩这种小打小闹的,她在等契机。
当然这次华云崖被摔出去的契机不是邱子雪所谓,而是乔虞。
华云崖看到这鹅卵石不怀疑乔虞,是因为她心虚,所以只会认定是丘子樰。
第二日太后把乔虞问话,说是问华云崖的事,实则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便不在意她如何了。
倒是一脸质问的看着乔虞
“皇帝好些日子都没去你宫里,谨良媛说到底只是你的庶妹,你还是把你那些担心的心思放在自个身上!”
女孩始终微低着头没有反驳太后的话
“兰儿明白,只是这次不让皇上发泄出来拔掉心中的刺,就算皇上来兰儿宫里,也只是花无百日红。”
晏符心中的刺就是华允兰曾经是晏瞿的未婚妻,是个男人都不会完全不在意的,更何况晏符这种重症疑心病患者?
乔虞这样说,薛太后的脸色才有所缓和,故作亲昵的拉着乔虞的手
“姨母明白你的难处,可是皇帝的心若不是及时握住,哀家怕你”
“姨母放心,兰儿会有分寸的。”
薛太后原本以为乔虞自暴自弃,自然要把她叫来好好训一顿,好让她早点去晏符跟前邀宠。
比起她一味的听自己如何做,乔虞自己懂得如何做会更好,索性就给她定了个期限,若是倒是没有按她预期发展,乔虞就得全听薛太后的。
万寿节上,华云崖今日打扮的很是精致好看,因为是乔虞亲自给她化的妆。
她好歹也是现代的化妆技术,自然是要比宫女嬷嬷画的好太多,让华云崖都忍不住为镜中的自己而怔住。
“嫡姐”
华云崖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再看乔虞只是比平日的装束稍微正式些,就未做过多的打扮了。
“今日的云崖是最漂亮的,所有嘲笑你的目光你都要熟视无睹,你只用端庄优雅的坐在自己的席位就好。”
“恩恩!嫡姐你也快去装扮吧,您长得这般漂亮,皇上一定会重新被你惊艳从而忘了那个j”
“嗯?忘了本宫说了什么?”
乔虞带着不赞同的目光和提醒的语气才让华云崖没把贱蹄子三字说出,华云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今日的主角是咱们的云崖,嫡姐怎会不懂事的抢你风头?”
其实华云崖让乔虞去打扮也是违心的,她真的承认乔虞长得好看,近些日子皮肤更是越发的白皙夺目。
可若是她太过夺目,皇上就看不到她了。
华云崖也不再推着她去打扮自己,小心的问道
“姐姐你说的礼物可准备好了?”
“放心吧,说好了这次让邱贵人出了丑重夺回皇上宠爱,就不要记着上次的事了。”
‘本来’乔虞准备更好的礼物让华云崖出风头的,可华云崖的‘暗线’打听到了丘子樰送皇上亲手写的万寿图,便求乔虞要准备一幅跟丘子樰一样的礼物。
不过是要让丘子樰那副跟她的云泥之别,华云崖是知道自己的好姐姐书法工笔如何,那可是老国公带出来的。
她就不信丘子樰那个野鸡能比的了,
华云崖一口答应,其实只是口头说说的。
她知道这个傻姐姐善良,乔虞待自己好,华云崖也不想再让她担心自己,索性就应付骗她了。
众人入席,华云崖的位置在乔虞的旁边,而丘子樰的位置却离的比乔虞都近。
明明只是一个贵人何来资格与华妃都平起平坐的,看来华妃失宠邱贵人得势不是传言啊。
几位朝臣的命妇忍不住在底下窃窃私语
“想当初华妃娘娘恩宠滔天,现如今一个小小的贵人都要踩她头上来了,不过华妃这是做错什么了?”
这么久好端端的像是开罪皇上了,恩宠唰的一下就没影了。
“恩宠就跟六月天说变就变,谁知道又是那个贵人不会是下位的华妃娘娘邱贵人?”
这时薛太后和晏符走来,长舌妇们才歇停了嘴
“臣等恭祝吾皇圣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诸位爱卿免礼入席就坐,今日就当是普通的家宴便可。”
皇上的寿辰,却让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当做家宴,可想而知皇上又多么重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
皇帝仁心大志啊!
“谢皇上。”
薛太后入席看到乔虞和丘子樰的坐席,忍不住紧皱眉头。
可今日到底是皇帝的寿辰,薛太后也不好太直接驳了晏符的面子。
邱子樰能坐这还不是那些自以为识眼色、见风使舵的奴才讨好主子,才这样做?
“兰儿坐到哀家跟前来。”
晏符不由寻着声音看向乔虞,才这小段日子不见,她竟清减了不少,断是内务府那些狗奴才竟敢怠慢了她!
。